葉歡瑜等母親和孩子休息之後。
拿了皮包,出了門。
一路上回想着這幾天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從得罪祁夜墨的那晚,到李廣甚的威脅。
再到監獄裡父親的羞辱,再到陽陽走丟……
一幕一幕,彷彿放電影一樣。
真實到讓她窒息。
途中,手機響起。
電話剛一接通。
便聽見李廣甚那笑得張狂的噁心聲音。
“葉歡瑜,考慮得怎麼樣了啊?”
她握着手機的指節有些顫抖,“李廣甚,我馬上就來公司給你一個答案!”
“痛快啊,葉歡瑜!我等着。”李廣甚笑得陰森森的。
廣甚公司,總經理辦公室
李廣甚看着辦公桌前的葉歡瑜,臉色煞白地瞪着他。
不禁彎嘴一笑。
那看似文質彬彬的臉上,充滿陰險的算計。
“葉歡瑜,不會是恨我恨得連杯茶都不敢喝了吧?”
“怎麼李總認爲,在喝過你一杯加料的香檳之後,我還會再喝你送來的任何東西麼?”
葉歡瑜嘲諷一句。
看着李廣甚那張書生氣質的臉孔,頓覺自己愚蠢無比,爲什麼當時看不出來這廝根本就是隻披着人皮的狼呢?
“哈哈哈,葉歡瑜,咱也不拐彎抹角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李廣甚也不再拐彎抹角。
啪~嗒。
一份厚厚的文件夾扔在了葉歡瑜面前。
“這裡面,是祁氏集團的業務資料,你拿回去背熟它。”
葉歡瑜掃了一眼厚厚的資料,凝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受葉小姐你拖累,祁總取消了我們廣甚的競奪權。我想辦法補救而已。”
葉歡瑜冷笑一聲。
明明受害者是她,他卻說成他是被害人。
她終於明白,這世上無恥的人,永遠沒有下限。
李廣甚無所謂地聳聳肩,“你走運。我剛剛找人打通了關係。幸好我有幾個長輩在祁老爺面前還有幾分薄面。祁老爺說,只要你肯答應幫他做一件事,他就有辦法說服祁總恢復廣甚的名額。”
葉歡瑜心絃一緊。
下意識地擰緊眉心,“祁老爺也知道我了?”
“哈哈哈!那次晚宴上,祁總在衆目睽睽之下,親自脫掉外套對你英雄救美,卻在當天晚上踢你下牀,你認爲這些事能不傳進祁老爺子的耳朵嗎?”
葉歡瑜臉色紅白交錯。
誰又知道當日祁夜墨之所以‘英雄救美’,無非是找個機會趁機反辱她!
而她這個被踢下牀的女人,恐怕已成爲一大笑柄了吧。
深吸一口氣,她逼自己冷靜。
“那麼,祁老爺要我做什麼?”
“這個,就得你自己去問他了。”
迪歐咖啡廳,包廂裡。
一股詭異的沉默在空氣中流竄。
祁家老爺子祁政天,雖已年過花甲,頭髮斑白,卻依然背脊筆挺地坐在黑色大沙發上。
皺紋橫裂的面容裡,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俊逸非凡的輪廓。
而多年的軍戎生涯,也使得老爺子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種鐵骨傲氣。
葉歡瑜早有耳聞,祁氏家族歷代以來的男丁,不是政界高官、就是軍界高層。
各項榮譽多得恐怕可以載入史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