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你有兒子……”
“結束了。”他冷冷的打斷她的話語,“映婉,既然我給不了你婚姻,就不能再蹉跎你的歲月。”
映婉是他師父的女兒,正因爲如此,他無法要求她無名無份跟他一輩子。
“不,不是這樣的……”她急忙搖頭,“夜墨,我知道那晚是我不該多想,不該奢望跟你要名分。可你若真的不在乎我,那晚車禍中,你又爲何爲了保護我,寧願自己受傷?”
蘇映婉記得,那晚在他車裡。是她剛回國的時候,她以爲經歷了十年,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早已不同。再加上他即將迎娶A市市長千金裴黛兒的消~息,鬧得滿城風雨,所以她忍^不住纔會開口跟他要名分……
誰知,他拒絕了。
她一時氣急,衝動之下說了‘分手’二字。她只是嚇嚇他,畢竟戀愛中的女人,不都是這樣麼?
誰又知,他同意了!
她氣得失去理智,不顧他在開車途中,做出跳車的危險行爲。
卻不料他在顧及她的同時,輪盤一個打滑,差點撞上一輛巴士車。若不是當時他反應夠快,將車輪掉轉方向,她恐怕早已成爲車下亡魂。而他卻斷了一條腿。
“你是師父唯一的親人,我不會讓你有事。”
他好聽如大提琴的嗓音,卻冷漠得令她身子發涼。
“爲什麼?我現在什麼都不要了,你都不肯留我在你身邊嗎?”她悲慼的哭了,“那爲什麼這裡叫‘夜映一品’?那爲什麼要做‘映’工程?夜墨,你好殘^忍^你知道嗎,你給了我這麼多,卻又要全都收回去……”
他深沉的眸光,拂過琉光。
氣氛頓時凝結。
“知道了。”他說得極爲輕柔,卻也極其無情,“以後不會再有‘映’字。”
‘轟’的一聲,像是宣告了蘇映婉死刑那般。
“……”她臉色蒼白得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太晚了,我讓秦火送你回去。”說罷,他就站起身來。
“我不回去……”蘇映婉哭着搖頭,“讓我留在這裡,夜墨,我保證不打擾你,好嗎?”
秦火正好出現在天台口,他安靜的走到祁夜墨身旁,看了一眼蘇映婉。“主子。”
“送她回去,別讓她父親擔心。”
“是,主子。”
祁夜墨話音落下,旋即,挺拔的背影揚長離去。
留下蘇映婉哭成淚人……
祁夜墨就像這浩瀚的天空,即便是她站在高樓的頂端,明明離他很近很近了,卻原來,還是遙不可及……
葉歡瑜站在祁夜墨位於夜映一品的住所門口,惴惴不安。
幾番揚起手指想要敲門,卻又猶豫不決。
想着若是陽陽不在這裡,那麼面對祁夜墨,她該怎麼解釋自己突然出現這裡的原因?
又倘若陽陽在,她又該怎麼解釋?
做了一番思想掙扎,她還是揚起手指——
按下門鈴。
門開了,一張面容樸素的婦女臉出現,看似是傭人,“您好,請問您找哪位?”
“你好……請問祁先生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