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要面對的,始終還是得要面對,師伯既然對自己發出了邀請,足以見得其實在他心裡,無疑是把自己當做自己弟子來看待的,若是不去,便會辜負了他老人家的心意。
朱雀門是其餘四大門派之中最後到達的,在這之前,澎仙島、天梵寺、雲中谷的人都早已來到,還有其餘那些小門派,乃至是許許多多的散修也早都到達。
當然,論實力,朱雀門也算得上是其餘這四大門派中實力最爲雄厚,只在清華門之下的門派。
按照這一代弟子的排行,唐寅排在第三。排在第一的是墨重陽的大弟子龍振生,靈寂期後段有望突破金丹期的高手,早已能御劍飛行,他的修爲在清華門的弟子中是最高的。
排在第二的是二師伯遊志賢的大弟子肖遠山,是個靈寂期中後段的高手。
接下來便是唐寅,現如今,他也已是個實力足以突破靈寂期的修真者。只是這個秘密,別人還尚未知曉罷。
這清華門的長弟子,自然也就是他們這幾位師尊坐下的大弟子,在弟子們之中佔據着極大的優勢。
朱雀門的貴客駕到,墨重陽和李婉茹、遊志賢帶領着唐寅等三大長弟子出來迎接。但令唐寅納悶的是,他還是沒看到四師叔公孫翦!
這絕對也是個怪人!
這麼些年來,他始終都只在後山龍鬚谷裡煉丹煉器,一年到頭也不見他出來半步。而且,他坐下也從未收過弟子,由於常年來深居龍鬚谷中,所以使得他這個人,常常都會被谷中的弟子們遺忘,若不是需要煉丹或者煉器,大夥兒還都記不起山中竟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清華門乃是神州修真界第一大門派,山中建築林立,亭臺樓閣不時突兀而起,立於白霧繚繞間,猶如仙境。
清華大殿,這是清華門中接待貴客的地方,跟隨大夥兒,唐寅總算是見到了久聞的朱雀門火燎子。
這傢伙,還有個如雷貫耳的外號,叫做“火麒麟”!傳言此人性情暴躁,修爲高深,往往最見不得的就是旁門左道之術,每逢見到妖魔邪孽,必斬不饒。
所以,別說是那些妖魔邪孽了,就連修真界中的人士,往往也對這號人物退避三舍,誰也不敢輕易惹上這號人物的怒火。
只見此人面貌五十餘歲,兩鬢斑白,束着個髮髻,以朱雀金冠束之。臉骨削瘦,鬍鬚花白,目光炯炯、銳利有神,穿着一身褐色道卦,內裡是白袍,無比威嚴。
莫說跟他對壘了,就是看他那眼神一眼,就令人頓生畏懼之心。
在他背後,跟着兩個弟子,其中一個相貌堂堂、英俊儒雅,一身白袍,年約二十七八歲,頭束金冠,想必正是他手下愛徒、以二師尊長弟子的身份逾越破格提升爲首座弟子的朱雀門少年英傑尹冠平。而另一個紅衣傢伙,三十來歲,正是那天夜裡險些栽在唐寅手中的黎義山!
墨重陽和李婉茹、遊志賢都是神州修真界中赫赫有名的人物,這些師尊級別的人物平日裡的交情也匪淺,此時相見,自是要彼此客套一番。
接下來,便是弟子拜見。在墨重陽的引薦下,龍振生、肖遠山、唐寅三人上前拜見,不過,黎義山,卻是死死地盯住了唐寅。
雙方弟子見過禮,黎義山冷冷一笑,說道:“原來,閣下就是堂堂清華門的唐師弟呀!唐師弟,幸會幸會!唐師弟果然是師出名門,手段真是不簡單呀!”
這傢伙,雖是一副莊重姿態,可眼眸子裡卻閃耀着一絲奸詐之光。
當然,唐寅也早做好了心理準備,笑道:“黎師兄,過獎了!小弟不才,談不上什麼手段,無非就是些下三流的伎倆罷了,平時對付些小怪小鬼還可以,可若是真碰上像黎師兄這樣的高手的話,那可就登不得檯面了。”
這話一出,黎義山臉色頓有幾分難堪。
這傢伙,話中帶刺,這不是把人說成是小怪小鬼了嗎?
聽此話,周圍人這才恍然大悟。
“寅兒,莫非,你與你黎師兄早就認識?”師伯母李婉茹問道。
唐寅笑道:“是啊,之前,弟子與黎師兄是有過一面之緣。不過,當時我們都還不知道,我們竟然是自家師兄弟呢。”
火燎子此時也對黎義山問道:“義山,你何時與你這位師弟相識,我怎麼不知道?”
當然,對於那天晚上那齷齪事,黎義山哪敢在火燎子面前提起,於是趕緊微笑敷衍道:“師叔莫怪,正如唐師弟所說,我倆也僅只是有過一面之緣而已,當時也不知道彼此間竟是同門中人,所以,也就沒將此事告訴您老人家,還望師叔莫怪。”
追根溯源,神州這五大修真門派都源於一處,共奉天地玄黃元始天尊爲起始之祖,所以,說成是同門中人也無不可。
很顯然,朱雀門此來的人還遠遠不止這些,只是跟隨火燎子上山而來的,卻只是尹冠平和黎義山罷了,其餘的弟子,或許都還在山腳下數裡外的清華城裡歇息。
尹冠平給人的印象就好得多了,此時他站上前抱拳說道:“看唐寅師弟年紀輕輕,可卻容光煥發,想必定是人傑之輩,能與幾位同門師兄弟相識,真是在下莫大的榮幸。此番叨擾,還望各位多多關照纔是!”
不易察覺的,黎義山頓時對尹冠平拋來一絲不屑……
貴客到齊,下午便是比試大典。雖說是清華門一年一度的盛典,可歷年來,其餘修真門派也都參與了進來。
所以,這場盛典,已不再單純只是清華門的慶典,更可以說是神州修真界的一大盛事。
上臺比試切磋的,除了清華門門中的弟子之外,其餘門派乃至是自恃有實力的散修也可上臺比試。
勝出者,自然還有獎品可領————靈丹、靈藥、靈草、奇珍物品、乃至是出自清華門龍鬚谷煉製而出的靈器!
由於不想再在天下門人眼前再次丟醜,唐寅趁着別人正在比試之時,兀自找了個清靜的地方再次好好地將葉無雙傳授的那三套絕技溫習了一番,直到鄧建成跑來叫他之後,他這才收功調息。
“哎喲我說三師兄呀,你怎麼還在這兒呀?現在輪到你了,師父沒看到你,還以爲你不告而別了呢!快快快,小師妹現在早都已經在臺上了,她還是要跟你比,現在找不着你的人,師父師孃都急壞了呢!”
鄧建成是墨重陽的弟子,此人道行一般,但心眼兒卻不錯,向來跟唐寅的關係也很是親近。
唐寅跟他來到清華大殿前的廣場上時,高臺上,墨倚天猶如仙女一般立於臺上,出塵如仙,傲視而立,豔冠羣芳!
雖然門中也不乏許多女弟子,可毫無疑問,今天,在這裡,無人能睥睨她這綽約的丰姿美貌。
見唐寅來到,全場好歹是安靜了下來,她冷冷笑道:“我還以爲,你怕捱揍所以偷偷跑了呢!有什麼招數,就儘管使出來吧,現在當着這麼多天下門人的面,可不要輸得太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