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娘王妃向未央
“此事說來話長,”陳瀟一副感慨舊時的樣子,嘆了一口氣, “以後有時間再說吧,我還有事。
陳瀟走了。
看着陳雨晴不在眼前,嫺兒公主趁機問蓮兒道:“你父王還沒有給你定下婆家吧?”這麼大的事,毫無動靜,大家自然都認爲蓮兒是沒有婆家的。
“沒有,”蓮兒有些害羞地說道:“我父王讓我自己選。”
“那蓮兒有沒有喜歡的人?”
“沒有。”
“這裡倒有一個極好的人家,就是安王府世子北辰宇。”嫺兒邊說邊注意觀察蓮兒的反應。
想到那個臭小子,蓮兒小臉一紅,“我在未央宮見過他。”
“是嗎?真是有緣。”嫺兒很高興地問道,“蓮兒覺得怎麼樣?”
蓮兒羞得耳朵都紅了,“我不知道。”
嫺兒公主笑着點頭,看蓮兒的樣子對小魚兒並無反感。
進了安王府,北辰清羽和未央剛好都在,陳瀟見了二人,開門見山,直奔主題,“我是來給小魚兒做媒的。”
北辰清羽和向未央互相看了一眼,向未央挑了挑眉毛,看着陳瀟,說道:“能勞煩天下第一富陳老闆做媒,我真是好奇會是哪家的姑娘?”
北辰清羽端起眼前的茶杯,拿起杯蓋輕輕地拂去飄着的茶葉,一言不發。
“哼!”陳瀟看着北辰清羽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不屑的哼了一聲,轉臉看着向未央說道:“嫂子,就是我以前給你們提過的,細聯國公主、明都的寶貝女兒蓮兒啊!”
看着二人無動於衷的樣子,陳瀟不由得急了,“哎呀,我說你們兩個是怎麼回事?小魚兒的婚事你們一點兒也不着急嗎?要是錯過了蓮兒,讓你們後悔去吧!小丫頭現在長大了,真真是美若天仙、舉止也落落大方,明都那個小子倒養了一個好女兒。我要是有個兒子就好了。哎呀,不說了,總之,小魚兒見了必定喜歡,再說,我也覺得這兩個孩子有緣分。”
可是,想了一下,好像也沒有發現他們兩個有什麼緣分了。
其實,陳瀟不知道兩個小冤家已經見過面了,甚至都親吻過了。
陳瀟撓撓頭,一笑,“總之,十幾年前,我就給我們小魚兒定下了這個小媳婦兒,現在這丫頭長大了,自己送上門來了,你們怎麼就這麼無動於衷呢。”
說完,陳瀟大眼瞪了面無表情的北辰清羽一眼,“我這可等着你安王爺的謝媒大禮呢,啊!”
向未央終於忍不住笑了,“呵呵呵,陳瀟,你這個大媒人來晚了,昨晚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陳瀟一下子跳了起來,大喊一聲:“什麼?小魚兒已經定了親了?是哪家的女兒?是哪個傢伙做的媒人?你們兩個不讓我參謀一下就定了?哎呀呀……”
未央笑,“不是已經定了親了,只不過是有人比你先到一步,把蓮兒的事說了說,看你急的。我們還沒有和小魚兒說呢,不知道這個孩子是什麼意思。我們可不是要包辦他們!”
“好好坐着,”看着陳瀟一副亂跳腳的樣子,饒是北辰清羽也鎮定不了了,白了陳瀟一眼,冷冷地說道:“小魚兒又不是你兒子,你急什麼?”
陳瀟不理北辰清羽的冷嘲熱諷,轉臉央求向未央:“好嫂子,急死我了,你倒快點說說看,不要理這個悶葫蘆。”
向未央抿嘴一笑,“就是你說的那個蓮兒啦!”
陳瀟奇怪地問道:“咦?是誰比我還腿快、嘴快?”
向未央笑眯眯地說道:“鹿雅。”
“哦!”陳瀟大手一拍額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怎麼把她給忘了!這個丫頭一貫是風風火火的,嫁給楚寒多少年了,一點兒沉穩勁兒也沒學到,嘖嘖嘖。”
未央笑道:“鹿雅問過蓮兒了,蓮兒說還沒有婆家,明都倒是開明,讓蓮兒自己選夫婿呢。”
陳瀟急切地問:“蓮兒怎麼說?”
“蓮兒說還沒有,鹿雅就沒有問別的了,只是想到兩國的關係,有點兒拿不定主意,這不是來我們這裡問結果了嗎?”
“你們問小魚兒了嗎?”
北辰清羽接話:“未央的意思讓兩個孩子見一見,再問小魚兒的意思。”
“嗯,應該的。”
看着陳瀟一副搖頭晃腦的樣子,北辰清羽問道:“蓮兒到你府上了?”
“是,還要在我家多住幾天,雨晴那個丫頭和蓮兒挺投緣的。”說到雨晴,陳瀟搖搖頭,幽怨地看了北辰清羽和向未央一眼,幽幽地說:“本來小魚兒是給我家雨晴留着的,誰想這個小子和雨晴就像是仇人呢。這一會,估計也該知道我們要給蓮兒說媒的事了。”
說到這裡,向未央覺得有點兒對不起陳雨晴了,都知道雨晴喜歡小魚兒,可是姻緣的事不能勉強的。
“我和清羽都很喜歡雨晴,是小魚兒這個臭小子沒有福氣。放心吧,陳瀟,雨晴會找到一個喜歡她、珍惜她的相公的。”
北辰清羽聽到向未央親親熱熱地喊“陳瀟”,有點兒吃味,瞪着陳瀟,“好了,沒你事了,走吧。”
向未央知道他的心病在哪,伸手出去,拉拉北辰清羽的衣袖,轉臉看着陳瀟,笑着說道:“留下吃午飯吧,你們兄弟多日不聚了,把楚寒也請來。今天我親自下廚。”
說着,又看向北辰清羽,撒嬌地問道:“奴婢請您的示下,安王爺?”
“太好了,”陳瀟無視北辰清羽的白眼,直接歡呼出聲:“總算沒有白來一趟。”
向未央自去安排。
向未央走了,室內安靜下來,陳瀟坐下,端起手邊茶杯,喝了一口,看着北辰清羽問道:“清羽,蓮兒的事,你們到底是怎麼打算的?不說我們和明都的那些恩怨,蓮兒和小魚兒真是天作之合。”
“你和鹿雅都來保媒,看來蓮兒定是極好的,再說,鹿雅提到小魚兒,蓮兒到也沒有說不行。”北辰清羽沉聲說道:“只是不知道宇兒怎麼想。咱們兄弟的婚姻都是自己做主,現在都很美滿。宇兒和她姐姐的婚事我也是這麼打算的,我和未央都讓他們自己挑選,只要孩子們兩情相悅,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我們都會極力支持的。”
“是啊,我和嫺兒對雨晴的婚事也這麼想的。唉,就是這個原因,我們都知道我家雨晴喜歡宇兒,卻沒有定下婚事,還不是爲了兩個孩子的終身幸福着想。”
陳瀟一想到自己的女兒那麼喜歡小魚兒就頭疼。
“兩國之間已有五年沒有通婚了吧?”陳瀟忽然想起一事,“不知道明都那個小子答不答應蓮兒嫁過來。”
“是啊,我也想到這一層了,所以還沒有跟宇兒說,”想到昨晚的事,北辰清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和親的公主一直都是細聯國自主選定的,這幾年細聯國沒有適齡的公主倒是事實,再說細聯國對外稱蓮兒的臉上有麻子,所以和親的事才聽了這麼幾年。”
“明都那個小子撒謊,蓮兒的小臉不知道多光,哪裡來的麻子。我們都被他騙了!”
北辰清羽看着一臉怒氣的陳瀟,說:“不知道宇兒和蓮兒有沒有這個緣分。”
“不管有沒有緣分,蓮兒是一定要嫁到北晨國來的,就算小魚兒不喜歡,不是還是浩然、逸煊嘛!總之,肥水不流外人田!”陳瀟氣勢洶洶地說,好像蓮兒不嫁給這三個孩子中的一個,就犯了滔天大罪一樣。
北辰清羽倒是冷靜的多,“如果這次強行索要蓮兒來和親,只怕會引起兩國紛爭。再說……”
陳瀟看着北辰清羽欲言又止的樣子,催促道:“再說什麼?”
北辰清羽嘆了一口氣,“安王府昨夜來了刺客!”
“哎呀,你府裡哪天沒刺客!”陳瀟不以爲然地說道:“樹大招風,你沒仇家倒奇怪了。和宇兒的親事有什麼關係?”
陳瀟突然心中一驚:“你別告訴我是蓮兒那個丫頭!”
北辰清羽白了陳瀟一眼,一副看白癡的樣子,讓陳瀟的小心靈一下子有點兒受傷了,“到底是誰?”
“是洛兒!”
“什麼?洛兒他……”陳瀟大吃一驚:“你把他放走了?”
北辰清羽搖頭,“我沒有讓侍衛們追趕,我只是不想讓我們兩個人以這樣的身份相見。”
看着若有所思的陳瀟,北辰清羽起身,“走吧,不說了,用膳去。”
陳瀟跟在北辰清羽的身後,低聲嘟囔着,“只怕要打仗了。”
“怕麼?”北辰清羽轉頭看着陳瀟,好笑地問。
“誰怕了?哼!”陳瀟冷哼一聲,斜眼看着北辰清羽,“要說怕,也是怕你來我這裡搜刮!”
“誰讓你是北晨國第一富?”北辰清羽大步不停地往前走,一邊理直氣壯地說道:“真要打起仗來,我不搜刮你我去搜刮誰?”
“說到北晨第一富,我是名聲在外。要是細細算起來,這個名頭到底該是誰呢?”陳瀟看着沉着臉的北辰清羽,冷笑着說:“你這個暗皇,就不要在我面前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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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就是會算計,”北辰清羽笑,“好你個陳瀟,偷偷在背後算計我是不是?”
“哪敢?”陳瀟也笑:“我不過是氣不忿罷了,世人都是瞎子嗎?明擺着這麼一條大魚,爲什麼都要拿我這個小蝦說事兒!”
“陳家是皇商世家,”北辰清羽點頭,“世人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想要否認也否認不掉。再說,說你是北晨國首富又害着你陳傢什麼了?”
“不過是多了一個凡事讓我陳家出血的由頭罷了,”陳瀟搖頭晃腦地吐槽:“尤其以朝廷爲甚,北辰清遠就是一個扒皮的皇帝啊!”
“膽敢背後嘲笑皇室,”北辰清羽俊臉發黑,“想要滿門抄斬嗎?”
“嘿嘿嘿,”陳瀟縮縮脖子,“我在你這裡說過多少大不敬的話了,這樣要是也要滿門抄斬,我都不知道已經投胎多少回了。可是,有你這樣的好兄弟,我可捨不得死。更不要說滿門抄斬了。”
兄弟兩個不停地鬥嘴,兩個人心裡都暖呼呼的,這樣的日子真好啊!
可是平靜的日子好像就要結束了呢!
一個月後。
明都看着北晨國使者送來的求婚國書,一陣冷笑,“這是要強搶民女嗎?”
北晨國使者賠笑道:“我主並無此意,只是細聯國已經有五年沒有給我國送過和親的公主了,我國多位世子都已經到了婚配年齡,長公主嫁到我北晨國並無不妥,更何況此次是爲我朝安王爺世子北辰宇求親,二人正是良配。”
“此事再議。”明都冷哼一聲,“退朝。”
明都氣呼呼地回到宮中,來到蓮兒的宮殿,蓮兒正和丫頭切磋武藝,聽報說父王來了,心中歡喜,自從從北晨國回來,就曾經見過父王一面,不知道是什麼風把父王給吹來了。歡快地迎出門去,卻看見明都黑着臉,心中一驚,屏退了左右,蓮兒心中忐忑,“父王,何事煩惱?”
明都看着蓮兒,一臉愁容,“北晨國欺人太甚,使者來求婚,指明要你和親,爲父心中十分不捨。”
“什麼?”蓮兒也吃了一驚,難道要自己嫁給那個病秧子皇帝北辰清遠?“父王,北晨國要我婚配何人?”
“安王爺世子北辰宇!”
“是他!”蓮兒想到小魚兒的那個吻,突然紅了小臉,不知不覺的愣住了。
“蓮兒,”明都看着蓮兒羞澀愣怔的表情,一愣,“你同意了?”
“全憑父王做主。”蓮兒低頭,心如撞鹿,“我在北晨國的時候,嫺兒姑姑還有鹿雅姑姑都曾經問過我的意思,就是要把我、把我許配給他。”
說到這裡,蓮兒擡頭看着明都,說:“姑姑們讓我回來問問您和母后的意思,可是我還沒來得及跟您說呢。”
明都心中惱恨,說道:“蓮兒,我和北辰青天有仇,你不能嫁給北辰宇。我早就給定好了終身了。”
“父王!是誰?”蓮兒小臉一下子就變得蒼白。
明都冷冷地說道:“你師兄陳北。”
蓮兒的聲音哆哆嗦嗦的,“我和師兄像親兄妹一樣,我不能嫁給他!”
“什麼?”明都大怒,“死丫頭,連父王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在北晨國和那個小子就暗通款曲、私定終身了?”
“我沒有!”蓮兒哭道:“我是見過他一面,並不是非要嫁給他不可。可是我是萬萬不能嫁給小北哥哥的,我是把他當成和太子哥哥一樣的親哥哥來看待的,父王,我怎麼能和他成親呢!”
明都生氣地揮了一下手,“不要說了,了空大師早就給你預言,你是命定的皇后,你和陳北成親是天定的。”
“爲什麼?”蓮兒震驚地連哭泣都忘了,驚奇地問道:“陳北他難道是北晨國的太子嗎?”不可能啊,北辰清遠怎麼也不可能有這麼大年齡的兒子啊。
“陳北是北晨國的皇子沒錯,不過他是前皇后的嫡孫,原名北辰洛,”明都沉重的聲音講起往事,“他的父王本來應該成爲皇帝,可是被北辰青天給殺死了,陳北的母親才帶着他投奔到我這裡,不過是想接着我的力量讓北辰洛重新登基。所以,北辰洛就是我認定的駙馬,也是你未來的相公。所以這麼多年我才放任你和他一起學武,不過就是想讓你們青梅竹馬地長大,彼此適應。”
蓮兒徹底被明都的一席話給震懵了。
明都走後,蓮兒匆匆地收拾了一下,出宮去找陳北,一定要和師兄問清楚才行。
陳北看着蓮兒一臉愁容,心下明白,肯定是北晨國的婚書鬧的。
“師兄,”蓮兒開門見山,“你聽說北晨國求婚的事了嗎?”
陳北點頭,根本沒有放在心上,看着蓮兒,笑吟吟地說,“蓮兒,義父早就給你我定下了親事,只是一直沒有告訴你。蓮兒,我喜歡你,嫁給我吧。”
蓮兒一路上早就把事情考慮地一清二楚了,聽到陳北說道這裡,乾脆地說道:“對不起,師兄,我是把你當做親哥哥一樣看的,我不能嫁給你。再說,我喜歡的是小魚兒。”
陳北黑了臉,“他的爹奪走了我爹的江山,現在他又要來奪我的女人嗎?”
“我不是你的女人,”蓮兒本能地反駁道,突然想到陳北的前一句話,震驚地問道:“你說什麼他的爹奪走了你爹的江山,是什麼意思?”
“哼,這是隻怕義父還不一定知道,這一趟到北晨國真是收穫頗豐,”陳北冷笑道:“那個安王爺北辰青天竟然就是那個早就駕崩的先皇--北辰清羽!”
“什麼?怎麼可能!”蓮兒大吃一驚,此事非同小可,父皇難道真的不知道嗎?
“你忘了那副畫像了嗎?”陳北冷笑,“我母親看了畫像,認出來此人竟然就是死去的先皇,真是偷天換日,把天下人都騙了,怪不得天天戴着一副銀面具,原來是怕大家認出他來。”
“原來如此。”蓮兒暗暗心驚,北辰清羽此人心機如此深沉,父皇果然不是他的對手啊。
“師兄,你的事父皇都告訴我了,你打算怎麼辦?”
“皇位我是志在必得,還有,”陳北拉住蓮兒的手,說道:“蓮兒,你會幫我的,對不對?”
蓮兒想到了空大師的預言,心中十分沉重,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喜歡的是小魚兒,如果你要奪了皇位,父王會把我嫁給你的,我和小魚兒怎麼辦?”
陳北點頭,說道:“蓮兒,只要你能幫我奪了皇位,我會給你自由的。說實話,我們一起長大,我對你的感覺也是親妹妹,聽說我有一個親妹妹不過是十幾年前被燒死了。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親妹妹來對待的,義父知道了空大師的預言後,才說要把你許配給我的。如果等我當了皇帝,當時候我可以放你和小魚兒相聚。”
蓮兒搖搖頭,神情黯淡,“現在北晨國來求婚,我父王如果不答應,北晨國是不是會起兵來犯?畢竟以前有和親的先例。我父皇是理虧在先的。”
“我正要見義父,和他告別呢,”陳北笑道:“先不說這些了,走吧,和我一起進宮去。”
兩人一起來到皇宮,明都屏退了左右,看着蓮兒笑道:“和小北商量的怎麼樣了?這麼大了,到還像是個小孩子。”
陳北施禮,“義父,我此次進宮,是要和您老人家辭行的。我和師父要回北晨國去了,感謝義父十年的教誨,此去如果能實現先父的遺願,我倒也不算愧對祖先。”
明都點頭,說道:“是時候了,你也二十歲了。北晨國也是時候換主人了,北辰清遠那個病秧子只怕也撐不了多久了,北晨國後繼乏人,此時你去倒正是時候。”
“義父,其實,北辰清羽並沒有死,他就是現在的安王爺北辰青天。”
“什麼?”明都大吃一驚,從龍椅上一下子就站了起來,“竟然是這樣!”
北晨國安王府。
黑沉沉的夜,一條黑影倏地掠過,直奔青松居。
北辰清羽正坐在臥室內擦拭着自己的劍,聽到院中幾不可聞的腳步聲,微微上挑了嘴角。轉身看着正在看賬本的未央,笑道:“你先睡吧,我要出去一趟。”
“嗯。”未央頭也不擡,擺擺手。
北辰清羽收了笑,大步來到院中,輕聲說道:“出來吧。”
假山後面的陳北懊惱地閃身出來,心中暗暗吃驚,“他是神仙嗎?每次都是被他提前發現了。”
北辰清羽仗劍在手,“好漢留名?”
陳北冷笑道:“無名小卒。”
北辰清羽收回手中的劍,笑道:“洛兒。”
“你!”陳北大吃一驚,隨即一把拽掉臉上的黑布,冷笑:“既然知道我是誰,北辰清羽,乖乖地受死吧。”
手挽劍花,挺劍而上。
北辰清羽輕輕地一笑,說道:“爲何殺我?”
“你雖然是我叔父,但是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北辰清玄乃是叛國賊子,身爲北晨國皇子,卻帶細聯**隊攻打北晨國,你說你的父王該不該死?”
“胡說!我不信!”
“隨便找個朝中大臣問問就知道了,定是那孫瑤心搬弄是非,蠱惑你奪位的,是不是?”
“皇位本來就是我父皇的。”
“當時先皇確實有心傳位給你父王,只是後來你父王發生了一些事,先皇才把皇位傳給了我。你父王心中不服,勾結明都來犯,被我殺了。孫瑤心全家被屠,也是我的命令,凡是勾結外敵的,沒有能逃過的。”
北辰清羽簡單地把當年的事說了一遍,然後語重心長地說道:“洛兒,你如果想要重蹈覆轍,也會落得和你父王一樣的下場。”
說完,北辰清羽看着北辰洛,笑道:“既然來了,我讓你見個人。”
北辰洛還沒有從方纔的震驚中反應過來,聽了北辰清羽的話,警覺地問道:“誰?”
“稍等。”北辰清羽轉身回屋。
一會兒的功夫,只見從屋裡出來一個身穿黑衣、臉蒙着黑巾的男人,“洛兒。”
北辰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吃驚地問道:“三叔?!你怎麼會在這裡?”這十年來每隔幾個月就會見到三叔,只是從來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
猛地在這裡見到了,怎麼能不讓北辰洛大吃一驚。
“看看我到底是誰?”說着,三叔輕輕地拉下自己臉上的黑布,露出北辰清羽的臉來。
“原來是你!”北辰洛這一下真的被震驚了,“三叔你!”
北辰清羽看着北辰洛吃驚的樣子,笑道:“洛兒,沒錯,我就是你的親三叔北辰清羽!”
“爲什麼?這一切都是爲什麼?”
“傻孩子,十年前找到你的時候,我就說了,我不教你武功,只教你行兵佈陣、定國安邦之道,你知道是爲什麼嗎?”北辰清羽嘆了一口氣,“就是爲了有一天讓你執掌北晨國啊。我和小魚兒都無意皇位,北辰清遠身體一直就弱,皇帝的位子給你留了十年了。”
北辰洛呆呆地還沒有回過神來,北辰清羽又說:“洛兒,你的妹妹我也養大了,就是我的玉兒!”
北辰洛大爲震驚,不敢置信地看着一臉淡然的北辰清羽,狠狠地閉了閉眼睛,倏地睜開,聲嘶力竭地喊道:“我、我不相信!”
“隨便找人打聽,一個月之後再來找我。”北辰清羽淡淡地說完,轉身走了。
北辰洛長嘯一聲,飛身而去。
半年後。
皇帝北辰清遠終因病體不支,臥牀不起,不久薨逝,臨終召集重臣,留下遺詔,命扶持前皇后之孫、前太子之子北辰洛上位!
此詔書一下,朝野震驚,一時譁然。安王爺北辰清羽力排衆議,率輔政大臣們恭迎新皇登基,俯首稱臣!
威嚴的朝堂上,衆臣們哪裡還有二話,紛紛跪倒,山呼“萬歲”!
北辰洛戴朝冠、着龍袍,端坐在龍椅上,望着伏地叩拜的北辰清羽,鼻子一酸,差一點流下淚來。
忙清了清嗓子,沉聲道:“衆臣平身!賜安王爺座!”
“謝皇上!”衆人起身,列隊聽命。
“朕多年遊歷朝野,深知民間疾苦,願各位臣工合心,建我北晨盛世!此與細聯國和親之事已定,細聯國長公主嫁安王府世子北辰宇爲妃,特此免細聯國年年上供!兩國世代友好!”
“皇上英明!”
三月後,北辰宇與蓮兒大婚!
半年後,皇帝北辰洛大婚,納北晨國首富陳瀟之女陳雨晴爲後!
北晨國風調雨順,國勢興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