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你這是在給蔣正熙添堵?你這明明就是在,給老子和你姑母皇后娘娘添堵!
你還敢在這大言不慚地說,是爲了我們南宮家,你個混賬東西,給我跪下!”南宮霍是氣極了,直接上去,一腳將南宮歇踹跪在地。
“哎呦!爹!您要幹嘛啊!”南宮歇冷不丁被踹,滿臉的不甘和羞惱。
“哼!幹嘛?今天,就當着皇后娘娘的面,老子就好好教教你,我們南宮家的家規家法!”
說罷,南宮霍直接抽出一根馬鞭,揚手就朝南宮歇後背狠狠抽去。
“啪!”不待衆人反應過來,鞭子就已經擊打過空氣,狠狠落在了南宮歇後背。
頓時衣衫炸裂。
“哎呦!啊……姑母救命啊!”只是一下,南宮歇便頓覺渾身戰慄,疼得直接滾倒在地,朝着皇后直求救。
“歇兒!”皇后向來心疼南宮歇,見他吃痛央求,就立刻上前要阻擋,而南宮霍卻絲毫不見收斂,徑直繼續揮鞭。
皇后也被甩到一旁去了。
“皇后娘娘!”
“母后!”宮人和四公主都緊張地攙扶着皇后。
“大哥!”皇后見沒辦法接近南宮歇,便只能寄希望於勸服南宮霍。
而南宮霍是氣上心頭,惱羞暴怒之中,更本不會心軟。
“大哥!歇兒還是孩子,這纔出來,咱們好好說話,不行嗎?”皇后哀求道。
“還是孩子,他都二十出頭的人了,還是孩子,哼,就是三歲小兒也知道維護家族聲譽,可這不孝子呢!卻成天只會吃喝嫖賭,不學無術!哼!小妹,你今天不要攔我,我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混賬東西!”
說罷,南宮霍挽起袖子,繼續揚手要揮鞭。
“姑母!”南宮歇連忙趁南宮霍放一點空隙,抱住了皇后的大腿痛哭着。
“好歇兒,打疼了吧,沒事,沒事,有姑母呢,有姑母在呢,不怕,不怕。”皇后摸着南宮歇的頭,一臉心疼。
“孽障!你給我回來!”南宮霍雖然暴怒,可是他還不想傷到皇后,見南宮歇十分沒出息地抱住了皇后大腿,南宮霍瞪着眼睛,大喝一聲。
“姑母……”南宮歇渾身發顫,抱着皇后的手,死不撒開。
“大哥!有什麼話,好好說不成嘛,咱們南宮家就這麼一個嫡子,要是打壞了,你怎麼跟已故的爹孃,跟南宮家的祖宗們交代啊!”皇后護着南宮歇一臉心疼氣憤道。
“小妹!你別護着他!這孽障,從小到大,只會惹是生非,要不是因爲你我的面子和身份,他都不知該死了多少回了。
如今,如今他還不知悔改,這樣的混賬東西,我不教育,不打醒他,纔是沒辦法跟祖宗們交代呢,你放開他!”南宮霍握着鞭子狠狠道。
那眼裡的戾氣,讓殿內一衆人都舉得毛骨悚然,一陣心裡發涼,南宮歇更是如此,嚇得頭都不敢擡,直鑽到皇后裙襬之後躲藏。
皇后也是心疼不下,盡全力護着。
可南宮歇他堂堂一七尺男兒,這種時候卻急着往女人裙襬之後躲藏,實在是太窩囊,太沒骨氣了。
一向呼風喚雨,權傾朝野,霸道無常的南宮霍,見自家兒子如此模樣,真是越看越窩火,乾脆橫鞭直指躲在皇后身後的南宮歇,冷冷喝道:“孽障,你要還是個男人,就給老子我出來!”
南宮霍渾身暴戾,殿內衆人皆心驚肉跳,不敢出聲。
南宮歇貪生怕死,如何也不肯從皇后身後出來,皇后自然也是護着他不放手。
這麼多年了,南宮歇一有事,便會來找他的姑母,皇后做主,而且皇后是最重血脈的,對於南宮家這個唯一的獨子,皇后可謂也是疼愛有加。
而且,很多時候,這種疼愛已經遠遠超過了,皇后對太子或是四公主的關心。
畢竟南宮歇,是他們南宮家的正統血脈繼承,南宮家將來的一切,包括權勢,富貴,聲譽等等,等等,都是要託付南宮歇之手的。
所以,她絕對不能見他出事,更不能讓南宮家在他這出了事,斷了根。
所以,無論南宮歇惹出任何事,皇后都會想辦法替他擺平,久而久之,便也養成了南宮歇仗勢欺人,囂張跋扈,狂妄自大的個性。
其實,很多時候,發生事情之後,有權有勢的,是礙於皇后和南宮霍的面子,不想得罪皇后和南宮家,便選擇息事寧人;而沒權沒勢的,更是不敢得罪南宮家,只能選擇了忍氣吞聲。
漸漸的,南宮歇紈絝子弟的惡名,便在京中傳開了,不僅世家貴胄之間,心知肚明,頗爲不屑,就連貧民百姓之間,也都是人盡皆知,厭惡避之。
而南宮歇,卻把這些不屑和厭惡當作敬畏,如此蠢鈍之心,也備受衆人嗤笑非議,可南宮歇卻絲毫沒有察覺。
也正是因爲一些人的退讓和妥協,讓南宮歇越變越猖狂,越來越膨脹,以爲天下沒有他們南宮家,擺平不了的事,沒有他南宮歇不敢惹的人,所以,他就天真地把手伸向了長公主和蔣正熙。
長公主一向尊貴,人人敬仰,而蔣正熙雖然乖張,可卻從不欺壓良善,更不會主動惹事,只是,這姑侄倆倒是一貫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誅之”的處世之道,所以,南宮歇也算是自尋死路了。
只是長公主礙於皇帝情面,不願讓皇帝爲難,所以,南宮歇才能得以保命,不然的話,按照長公主和蔣正熙的狠絕起來的性子,南宮歇早就該是入土多年的人了。
人常說,事不過三,如今,南宮歇又一次招惹了長公主,雖然是救了出來,可南宮霍卻付出了他們南宮家的尊嚴,這叫南宮霍如何不怒。
這一頓鞭子是勢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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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歇膽戰心驚,腿軟無力,根本不敢出來。
南宮霍是盛怒之中,不打不足以解氣。
而皇后卻是苦苦勸阻,極力攔護。
“孽障,你不肯出來,是不是,好,是你逼老子我動手的!出來!你給我滾出來!”南宮霍想着南宮歇之前,惹下的種種禍事,看着如今眼前南宮歇沒骨氣的模樣,說不上是氣急敗壞,還是失望透頂,也不再顧忌皇后阻攔,上手便一把把南宮歇扯拽了出來。
皇后阻攔不及,南宮歇就被連滾帶爬,連哭帶嚎得,被重新按着跪在了地上。
“姑母,救命啊!救命啊!”南宮歇驚嚇得幾乎肝膽俱裂。
皇后也是嚇得就要往前撲。
南宮霍卻揚手又是一鞭子喝道:“給老子我閉嘴!”
“哎呦!姑母,救命啊!我爹這是要打死我了啊!”南宮歇掙扎嚎叫。
“大哥!你住手啊!”皇后一時又近不得身,只能揪着心,苦苦相求。
可南宮霍根本不聽,只是揮鞭繼續要打。
“大哥!”皇后心顫,看着實在是勸不住了,便朝着周圍都避着的宮人大喊道:“都愣着做什麼,還不給本宮把大將軍攔住啊!快啊!”
“啊?是,是!”宮人們聽見皇后吩咐,雖然心裡發顫,兩腿發抖,可都還壯着膽子,圍了上去,作勢要攔。
可南宮霍卻是鐵了心一般,根本不打算停手。
宮人剛一靠近,還沒說話,南宮霍便反手一鞭子,就把上前的宮人抽滾在地。
其他人見狀,便又一臉驚恐地退避開了。
皇后見狀怒道:“退什麼!都給我上啊!”
“娘娘……”宮人們害怕得左右爲難。
而南宮霍今日自覺備受侮辱,心裡的憤恨,惱羞全都激盪而出,順着鞭子,一下下發泄在了,滿地打滾的南宮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