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若突然叫住了正要離開的燕淮安。
而燕淮安也又折返回來,靜靜的等待着趙明若要說的話,“三小姐請說。”
“世子之前的提議,妾身考慮好了,妾身的回答是,我願意。”
燕淮安一愣。
趙明若杏眸如水,如清晨露珠般清澈乾淨,“若到了此刻,世子還是如同前些時日所言,並不嫌棄妾身和離過願意求娶,那這幾日考慮之後,妾身想要嫁給世子便是結果。”
經歷過一次失敗的親事,趙明若對男女感情早已經不抱希望,但她很清楚明白,在這個世道,和離已經是極其不易,若再不嫁人孤獨終老,所要揹負罵名和議論之聲的,便不只她一人。
她自己不忌憚任何流言蜚語,也不害怕別人議論嘲諷,但她還有朋友,還有至親,不能平白叫身邊所親近的人受自己的牽連。
與其日後去接納一個不熟悉不喜歡的人相伴一生,倒不如就如燕世子所言,他真的是良配。
趙明若的聲音有些顫抖,一如前幾日燕淮安在她的面前說出想要求娶的話那般,她在說她想嫁,確確實實打定了主意,想要嫁給對方。
同樣也緊張期盼。
生怕對方只是玩笑話語,自己卻當了真,又期待着對方誠懇,答應自己的要求。
論後宅生意和人相處,趙明若半點不懼怕,唯獨對感情,一朝被蛇咬,她只能萬般小心謹慎,“明若會恪守妻子責任,盡好一個妻子的本分,嫁給世子後,會好生照料世子的身體,湯藥侍奉絕不推辭,也會,幫世子處理宅院瑣碎事務,更不會對世子不忠,做出背叛世子的事,只是感情……”
“世子坦蕩,妾身不好違心欺騙,此時此刻,你我之間的確還沒有男女之情,一旦我們成親,可能會日久生情,但也可能會一直相敬如賓。”
“現如今,世子可還願意遵從前幾日的決定,不……”
“可願意日後一輩子都遵從,絕不後悔?”
燕淮安眼中泛起柔柔的漣漪,“甘之如飴又怎會後悔?”
趙明若鬆了口氣,也跟着笑了起來,“那我也願意嫁給燕世子,此生不改。”
似乎,也不是那麼艱難,並且感覺心情不錯。
陶然苑裡的人在得知趙明若要嫁給燕淮安的消息的時候,無不表情各異,阿福激動的抓着趙明若的胳膊,“小姐當真要嫁給燕世子了嗎?”
“嗚嗚嗚可真好,奴婢從前就覺得燕世子是個良人,比顧長恆那個人渣好不知道多少倍,只是奴婢怕您傷心沒敢說。”
露薇卻擔憂起來,“燕世子好是好,但是燕世子病弱,萬一……”
那他們小姐可就要成爲寡婦了!
燕來沉着臉不說話。
鳶尾對趙明若卻是擔憂,“小姐,並非奴婢多事,只是您要是嫁給燕世子,世子病弱也就算了,萬一您動了真情……”
喜歡上一個就快要死了的人,趙明若的將來只會更加痛苦。
丫鬟中也要屬她最心思細膩,所考慮憂心的事情也是要比旁人更加久遠,沒什麼事情比的上失去心中所愛痛苦了。
她擔心的是趙明若的將來。
趙明若知道她們幾個都是爲了自己着想,“你們不用擔心,我的心裡有分寸的。”
但任何時候話都不能說的太滿。
她又補充道,“即便日後相處真的動了感情,也沒關係,喜歡上一個值得人,不論一天一年還是多久,總要比喜歡一個人渣強多了。”
沒辦法,顧長恆對她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也更直接間接的影響了趙明若對待感情的選擇。
“那奴婢們就先祝賀小姐了。”
鳶尾帶頭笑着說寓意好的話,“小姐出嫁所需要的東西咱們也不能光等着燕國公府來,也要自己先準備好的。”
大堂裡一團熱鬧喜氣。
只是趙明若還是犯了糊塗。
她因着前世的經歷,知道五年後燕淮安就會病逝,所以對他重病纏身的認知絲毫不疑,更沒有想到,爲何好好病弱世子,會帶着雞血在身上?
是因爲知道鄧天縱來鬧事才事先準備好嗎?
那可真的是比常人聰穎遠慮。
鄧天縱剛出了巷口還未走太遠,江紹元便冷着臉走了過來。
“呦,這不是江大人嗎,您也到這裡辦差啊啊啊……疼……”打趣的話還沒說完,鄧天縱臉上的表情就從戲謔變成了痛苦。
慘叫聲也再度響起。
江紹元黑着臉,抓住鄧天縱的手腕用力扭動。
“放了我,疼……”劇烈的疼痛讓鄧天縱生出一身冷汗,他想要掙扎可卻掙脫不開,另一隻手想要去反抗也被壓下。
“江紹元你瘋了!”
“鄧天縱,你往日裡欺男霸女我不管,但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以後不要再讓我在這裡看見你,更不要讓我知道你存心怨恨,伺機報復。”江紹元冷冷開口。
鄧天縱這才恍然大悟,“你……好啊江紹元,你竟然也是來幫那個女人的,不過是個和離過的賤人,燕淮安被迷了心智向着她,就連你也着了魔還想着她!”
“不要忘了,你自己身上還有着婚約,
慘叫聲也再度響起。
江紹元黑着臉,抓住鄧天縱的手腕用力扭動。
“放了我,疼……”劇烈的疼痛讓鄧天縱生出一身冷汗,他想要掙扎可卻掙脫不開,另一隻手想要去反抗也被壓下。
“江紹元你瘋了!”
“鄧天縱,你往日裡欺男霸女我不管,但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以後不要再讓我在這裡看見你,更不要讓我知道你存心怨恨,伺機報復。”江紹元冷冷開口。
鄧天縱這才恍然大悟,“你……好啊江紹元,你竟然也是來幫那個女人的,不過是個和離過的賤人,燕淮安被迷了心智向着她,就連你也着了魔還想着她!”
“不要忘了,你自己身上還有着婚約,
慘叫聲也再度響起。
江紹元黑着臉,抓住鄧天縱的手腕用力扭動。
“放了我,疼……”劇烈的疼痛讓鄧天縱生出一身冷汗,他想要掙扎可卻掙脫不開,另一隻手想要去反抗也被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