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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鎮還在 春光鎮還在 (50)

聽了他的話之後,管理員狐疑地掃了陸優一眼,皺眉道:“你說的話我不清楚是不是真的。但學校有規定南配殿是學習的地方,這裡提供這些碟片是爲了讓你們學習外語,不是給你們談情說愛的。今天的事我也不想難爲你們,下個禮拜五之前給我一個保證書,要的就是個態度。我也不是那種特別不通情達理的人,在這當了10年的管理員,現在的學生和10年前的真是太不一樣了。”口氣就像已經給我們下了大赦一樣。

我忍不住了,和這個人講道理簡直就是在助長他自我感覺良好的氣焰:“您通情達理?那我打着燈籠還真不知道去哪找‘古板’這倆字。這個保證書我不寫,我一沒犯規二沒違紀,您要有證據就去向學校反映,這張學生卡就押這,大不了我再辦一張。”說完我就提東西,豪氣干雲地往外頭走。

走了兩步,陸優追上我:“許深深,你學生卡真不要了?”

我還在氣頭上:“不要了,大不了和學校說我學生卡丟了再辦一張唄。”

“想得簡單。這個老師這麼較真,把他惹惱了萬一他真去院裡說怎麼辦?而且重辦學生卡的手續那麼複雜,明天就是週末,老師不上班。下禮拜一就是高數的期中考,你沒學生卡怎麼考試?”

這是陸優第一次和我急,口吻雖然依舊溫和,但能清清楚楚地看見鏡片後面他的眉頭皺起來。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他知道下週一是高數的期中考,他居然知道我在上什麼專業課,什麼時候考試。

這個“重點”徹底拯救了我,我的世界突然間就光芒萬丈了。

心情很激動,接着話題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我下週高數期中考?”

“杜少圖和你們一塊考,他上學期高數掛了。”

剛被點燃的小世界立馬停電了,我訕訕地說:“哦,我都沒看他上過課,不掛纔怪。”

他提醒我說:“沒學生卡不能參加考試。”

我抱着“寧死不屈”的態度說:“我去和院裡的老師解釋,實在不行就補考。反正我不去寫這個保證書,剛纔那個人到底是什麼思想什麼態度什麼素質。什麼都沒看到就說我們言行不當,我們看上去哪裡像在……在那什麼啊。”越說越不爽,沒忍住就對着陸優抱怨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