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他小聲告誡道,“公主,棋子已經下了,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鳳藍只能緘默不語。
這邊牧笛又朝着春帝親切作揖,“春帝!牧笛自認爲身份卑賤,不敢搶您的女人!所以牧笛願意做小的!”
此話一出,更是驚呆了衆人。
連春裡也是一愣,最終還是甩開袖子,冷聲道,“你有這般寬闊的胸襟做小,我還沒這般胸襟做大呢?”
接着春裡說,“我春帝,還愁找不到女人麼?”
他等着鳳藍,逐字逐句,冰冷刺骨,“這種花心的女人!誰稀罕呢?”
說完,離去,帶着一大幫侍女離開。
秋御見此,冷哼一聲,也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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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藍好不容易覺得清淨一會兒,自己躲在宮殿裡,對着園子發呆。
牧笛見她心情鬱悶,遂吹起了笛子,笛音清脆悠揚,總是再美妙的音樂,傳到鳳藍的耳朵了,就成了噪音,白眼一翻,“我說!你能不能讓我安靜會?”
說着,將一邊擺放的堅果扔了過去。
“你能不能別耍什麼小孩子無賴行不行?”扔過來的是一個堅硬的核桃,打得他額頭紅彤彤的。
鳳藍心悶難受,感覺身上蘊藏一股強大的力量,隨着火氣,逐漸上升,蓄勢待發。
她腳一踹,狠狠踢在樹根上。
就聽吱嘎一聲,樹倒了?且列開的樹輪上,還冒着陣陣熱氣煙霧。
鳳藍雙眼通紅,疏忽捲縮倒地,痛苦嚀叫起來。
糟糕!魔氣作祟!
牧笛急忙將鳳藍攬入懷中,用冰涼舒緩她的情緒。
“彆氣!不能氣!鳳藍你一生氣,只會讓魔氣衝入腦門,令它作祟!你不能讓它得逞!”
鳳藍心如絞痛,力氣薄涼,淡笑,慢慢淡去在蒼白的臉上。
鳳藍昏睡去許久。
醒來,黑幕已經降臨,夜色冰涼。
她赤着腳跑下牀,打開窗的一角,冷風夾雜雪片吹在她臉頰上。
這時候,她彷彿出現了幻覺,他走到她面前,在她的腳上套上鞋子。圍上棉袍,戴上絨帽。牽着她的手,玩耍在雪地裡。
見她腦海裡充滿回憶,嘴角哽咽的弧度,透着幾分淒涼。
牧笛不知從何時出現。
又見她光着腳丫,悉心掏出鞋子,給她穿上。
一邊伸手勾她的俏鼻子,拋魅力電眼,“聽說喜兒說公主喜歡下雪!不如牧笛和你去外面玩會吧?”
雪地裡,鳳藍由起初的牧笛打雪仗。牧笛是個神擊手,一下子扭轉局面,反將鳳藍砸得面目全非,渾身是血塊。
鳳藍所幸一股腦摔在雪地裡,滾啊滾啊,似雪球一般。
春裡在不遠處望着,手中握着一顆雪球,最終雪球在手心裡慢慢融化成水珠,墜入雪地。
春裡轉身,修長的身影稍縱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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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朝廷上,鳳藍直接跨過文武百官。
向女王稟報道,“懇請母王給兒臣一次機會,徹查刺殺事件!”
有官員不服,“這刺殺的兇手不是昭告天下了麼?”
鳳藍目不斜視,“我不認同的兇手,怎麼可能是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