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兵貴神速又兵不厭詐

剛剛還一本正經的人,這會兒卻又朝我賣萌撒嬌了:“媳婦,你這決定太折磨爲夫我了,還有現在我要怎麼辦?”我沒好氣地懟他:“涼拌!自個解決去。”

“不要!”說着就往我身上來蹭,還故意讓堅硬處頂着我。

這個人就是給塊布能開染坊的,絕不能縱容他,用力將他推開了坐起身整理衣物,還好穿得是男裝衛士的衣袍,沒有被他扯開。稍作整理迴轉眸,只見他還斜靠在那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不過余光中的某處也慢慢平息下去了。

汗顏無比,男人當真是下半身動物,不論場合地點都能衝動得起來。

阿平的親衛軍中除了我,燕七與綠荷也在,算是將我蘭苑裡的“半邊天”都帶上了。另外就是木叔,與之再見他自已不是銀杏村裡的鰥夫,而是讓人敬畏的錦衣衛頭子,連身上的衣裳都換成了緞面青布。我的服色就是跟之類似的,想來我也被暫時編派爲錦衣衛了。木叔仍然話不多,身邊的幾人都面色蕭殺沉冷,應該全是錦衣衛,各個武功高強。

我本爲避嫌要出去馬車,可阿平怎麼都不同意,說我剛出月子的身子別說吃不消步行了,就連騎馬都不能,不出一日我就能累得躺下來。想想也是,便作了罷,不去逞這個強。

自個身體是清楚的,雖不至於柔弱但畢竟剛生產完沒多久,都說月子裡應該要多調養,任性的後果只會是將來自己受罪。不過除非必要,我幾乎就不下馬車,吃睡都在馬車上。一天兩天還好,天天如此就感沉悶了,但知道行軍打仗不是郊遊,不可能由着自己性子來。

有時不免去想那時朱高煦送我回南方的情景,同樣枯燥的趕路但那次要自由得多,就我們兩人一輛馬車,說是逃亡其實也沒追兵來追,走走停停,偶爾進城住店,大多歇在郊外我睡馬車他則睡馬車頂或者地上。只是到了後面碰上個黑心店家差一點就送命,說到底還是我的江湖經驗太淺,也證明古時一個女人在外行走存在了無數的風險。

這次前去支援燕王大軍,自不用說定然又要見到朱棣了,想來朱高煦那小子也一定會去吧,還有些期待看到他意氣風發的樣子。

行車勞頓到第十日時,阿平告訴我離戰地近了,應該不日燕王就會派人來迎接。可沒料派出去傳訊的兵士回來卻報北元軍夜襲前去蒙城討伐的燕軍,將之圍困在了煙波大峽谷內,而此地離大峽谷只有不到十里路了。

我猜恐是怕擾亂軍心,此信一來並沒有全軍震動,因爲信報是傳於將領後再彙報到阿平這邊來的。阿平從未帶過兵,朱元璋自不可能就如此草率的任由他獨自領兵前來,軍中自有將領隨行,只不過都得聽命於他。

我以爲按理阿平會下令即刻增援營救燕軍,可他在聽完訊報後卻一言不發,面色幽沉如水,底下將領們面面相覷。有一位年歲稍長的走上前向阿平請命立即領兵增援燕軍,可阿平在躊躇之後卻下令全軍原地駐紮,並沒讓任何將領帶兵增援,只讓人再去刺探敵情。

此決定顯然令衆將領都面露不滿,只是居於阿平身份而不敢口出妄言。等私下無人時我忍不住問阿平爲何做此決定,他不答反問:“你也認爲我的決策是錯的嗎?”

我沉吟了下,搖了搖頭道:“打仗非同兒戲,你不會輕率做任何一個決定。只是相信那些將領與我一般都感到疑惑,明明我們離那峽谷只有十里不到的路,何以不前去增援營救燕王?其中有什麼原因嗎?”

阿平什麼也沒說,只拿出行軍地圖給我看,修長的手指在上面比劃了幾條線,起初會感到懵然,可是仔細去看那幾條路線後腦中靈光閃過,頓然間有所領悟:“你的意思是……這其中有詐?”

只見他眉眼疏散,眸光幽沉難辨,“從北平往蒙城只需三天,你我在路上行進了已有十天,就算扣掉皇祖父傳令北平的路上行程天數,以燕王叔的行軍速度也絕不可能至今都還沒抵達蒙城,更何況王叔之籌謀怎可能如此輕易被困峽谷?我猜測若不是王叔誘敵之計就是那北元軍刺探我方軍情,知我援軍趕到便在峽谷內暗中設了埋伏,欲圖對我們援軍伏擊。”

聽過他分析後我豁然開朗,確實在初聽來報說朱棣被困峽谷時我心中也打了個咯噔,不提以往戰事,就是我所認識的朱棣本人也是深謀遠慮,步步爲營,怎麼會貿然被困?加上他底下都是勇猛精將,除非是北元軍中也有謀略十分厲害的將領。

事實上阿平是對的,刺探軍情的人不到夜裡就回來了,帶來的不單單是重要訊息,還有一個人,朱高煦。當時我躲在馬車裡從夾縫裡悄然看外邊,今天他穿了一件黑色盔甲,卻騎着一匹白馬,這黑白搭配看得讓人感覺有些不倫不類,不過這身軍裝穿在他身上還是挺英姿颯爽的。只見他騎在馬上嘴角上揚地對阿平道:“炆哥你可真是沉得住氣啊?峽谷那邊大開戰了,你不去瞧熱鬧嗎?”

我心頭一凜,當真開戰了?難道是阿平估算錯誤?可是又覺不對,若開戰了爲何朱高煦會單獨前來,而且他還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

阿平並沒跟他嬉戲打鬧,只沉聲而問:“峽谷那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朱高煦露了滿嘴的白牙而笑道:“能有什麼事?北元軍被我們給伏擊了唄。”

“啊?”一旁將領聞言都發出驚疑聲,有人忍不住詢問:“不是傳信說燕王爺的領軍被北元軍給伏擊嗎?怎麼反過來是燕軍伏擊了北元?”

朱高煦一聲訕笑,不客氣地道:“區區北元那一幫烏合之衆,還能奈何我北平燕軍?我父親一條誘敵深入的計謀就將他們都給騙上了溝,沒看見我身上這血跡嗎?對方將領都已經被我砍殺於馬下了,現下正在收拾俘虜殘餘部隊呢。父親派我先過來迎接你們,也給你們報個信蒙城已經收復。”

兵貴神速又兵不厭詐,朱棣之用兵當真令人佩服。

朱高煦算是被派過來接我們的,雖然除了他沒有其它兵士將領,但他以朱棣之子的身份足以取得全軍信任,也對朝廷增派的援軍給以足夠重視了。

馬車繼續前行上路,阿平沒有再回到馬車裡,而是要了一匹馬與朱高煦並肩而騎。沿路便聽朱高煦在那聒噪地說話,一會問阿平爲何出來打仗還要弄輛馬車,會顯得有點娘;一會又說幸而我們援軍沒有貿然前去增援,否則就將他父親和朱能將軍的計策給打破了。

我坐在馬車內都忍不住暗中吐槽了,有這麼聒噪的人嗎?不過看他與阿平倒是關係融洽,也並不來阿諛奉承那一套,脾性直爽。

低頭看了眼身上的穿着,不由好奇之後若不可避免與朱高煦正面碰上時,他能不能認出我來?因爲來時路上阿平覺得我即使穿了青布男裝,可仍然太過娘了,於是便想了辦法將皮膚摸黑了些,當場還被阿平給笑話了。

不過其實認不出來纔好,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分機率被人知曉阿平將女人帶進軍中,朱元璋雖同意了但也責令他絕不能曝露,所以儘可能還是低調吧。

途徑煙波大峽谷,我算是明白此名何來了。

煙波之意,取之於整個峽谷都是一片散不去的迷霧,而且因爲剛好我們途經時是傍晚,天空的晚霞將濃霧給映照得微紅。可視距離大概就只有兩丈遠,鼻子裡能聞到一股血腥氣,挑開簾子往地下看,雖然看不見任何但很顯然這裡剛剛經歷過一場戰爭,因爲地上被染紅了。

這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走入了冷兵器時代的戰場,曾經生於和平年代的我對這些別說陌生,連想都不曾想過,可未來的任何一個時刻都將面臨——戰爭、死亡。

想到這便不由打了一個冷顫,感覺好似有道視線射來,一擡眸就對上探究的目光,正是朱高煦。我身體一僵,立即縮回馬車顯得太過刻意,可是被那小子用毫不客氣的目光上下打量委實感覺不舒服。最後腦子一熱,我朝他用力一瞪放下了簾子,立刻聽見外邊朱高煦在叫:“哎哎,我說炆哥啊,你這馬車裡的人是誰啊?怎麼那般沒禮貌,見到本將軍都不出來的。”

嘿,這小子當真是揭瓦上房越來越得寸進尺了,要不要我給他行禮跪拜啊?我在馬車裡悶悶地想。說他是個二愣子還真沒差,居然當真沒認出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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