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

連着過了聖誕、元旦,至尊名流廣場雖然仍是風格沉鬱,安靜優雅,但整個賣場中還是瀰漫着一股喜氣洋洋的氣氛。

甄陌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來上班了。

聖誕前夕,甄陌生日那天,薛明突然出現在他的辦公室,對他說了許多無聊的話,卻被薛明陽聽見,產生了誤會。樑欣主動來找他,很真誠地向他解釋了與薛明陽的關係,告訴他兩人早就離婚了,只是考慮到她的政治前途,才暫時秘而不宣。現在已經沒關係了,所以可以對外宣佈他們離婚的消息。也就是說,薛明陽早就是自由身,他們之間並沒有阻礙。因此,她希望他們能夠消除誤會,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情感。

甄陌思前想後,便主動約了薛明陽,把過去的事情全都告訴了他。可這番傾訴卻令他大傷元氣,忽然覺得異常疲憊,便回家去矇頭大睡,不肯再見薛明陽。

薛明陽後悔極了,這些天除了在天都集團上班外,就一直守在他家裡陪他,根本無暇顧及這邊的生意。

這段時間,至尊名流廣場的日常工作都是總經理助理魏苡在負責。不過,在甄陌的管理下,這裡一直運作得井井有條,現在他雖然一週沒來,公司依然未亂,仍是生意興隆。

在樓上的沙龍裡,總是聚集了不少人,幾乎都是有錢的太太小姐,中年女士居多。她們悠閒地喝着茶或者咖啡,吃着水果點心,大部分在眉飛色舞地聊天,還有些人在翻閱最新的時尚雜誌。

伊琳和一羣夫人坐在*窗的角落裡。這裡以布藝沙發爲主。以博古架隔出,自成一個小區域,牆上掛着國畫。主要是粉彩的花鳥,營造出輕靈溫馨的感覺。

坐在這裡地太太們卻與這裡的氣氛大相徑庭。個個義憤填膺。

“哎呀,你們家老高怎麼會搞同性戀?”有太太大驚失色。一路看中文首發這事真是太太奇怪了。他和你以前不是過得好好的,沒發現有這毛病啊?”

伊琳心裡頗爲難堪,但要她們來出主意,自然不便隱瞞。只得和盤托出。

另一位女士皺着眉:“是不是被人勾引着下了水,才越陷越深啊?我看你們家老高不像那種人。”

“對啊。”她們七嘴八舌,紛紛表示自己地高明。“你有沒有好好調查調查?”

“他們在一起一年多了,我怎麼沒有調查?”伊琳沒好氣。“開始我還顧及他的臉面,沒有大張旗鼓地找人,他們卻變本加厲,天天住在一起,老高根本就不回家了。”

有一位也是身家以億計地富豪夫人疑惑地問:“你真跟老高提出要他的全部財產和所有股份?”

琳恨道。“我不過是賭氣,誰知他居然一口答應。”

那位夫人並不像在座的其他人。自己擁有兩家公司,因此看問題比較理智,這時冷靜地分析道:“這可讓人意想不到。他的個人財產怎麼也得有好幾億吧?股份就更可觀了。現在的市值只怕得有三、五十億。明珠地產地股票去年市盈率高達是熱門股。高建軍持股37%。是公司的第一大股東。他居然毫不猶豫地答應全部給你,真是不可思議。我見的人也算多的了。這還是第一次真正見到不愛江山愛美人的人。”

“美人?”伊琳更恨。“如果真是年輕漂亮的美女,我也認了,誰讓我們不年輕也不漂亮了呢?可他外面那個人不過是個小男孩,要什麼沒什麼,他就不惜放棄一切,簡直是鬼迷心竅。”

其他女人便起鬨。

“就是,不知道有什麼好?男人跟男人,想起來就噁心。”

“伊琳,我看你還是離婚算了。現在就算老高肯回頭,難道你還能讓他碰你,想想我都直起雞皮疙瘩。”

“對啊,我們老周如果也搞這個,那我肯定立馬跟他離婚。”

“是啊,你們家老高也真是的,玩什麼不好?居然玩這個,現在玩出火來了吧。”

“依我看,就是那個男狐狸精搞出來的事,明明你們家老高好好的,現在被他勾引成了變態,真應該好好收拾收拾。”

“就是,最好把他弄走,你家老高也就收心了。”

“不妨請人狠狠收拾一下,乾脆讓那小子消失,你們家老高死了心,也就回來了。”

“伊琳,我看你還是離婚吧,就算老高回來了,你們那日子還能過嗎?”

“就是,是我就受不了……”

一羣人說來說去,弄得伊琳心煩意亂。她沒說地是,其實她一直在想辦法對付那個“男狐狸精”,只是收效不大。她確實讓那個人丟了所有的工作,卻也並沒能拆散他們。她設計讓鄭楠去佈局,不久鄭楠就退回了她的錢,推掉了這件事。鄭楠雖然沒說理由,但她也推測得出來,一定是高建軍插手了。

在他們地創業過程中,高建軍起了絕大部分作用,她大部分時間是負責後勤和財務,開疆拓土,吃苦受累,大部分都是高建軍主動承擔的。當中高建軍表現出地堅強意志和不屈不撓是她親眼所見,真要與他正面對壘,她心裡還是有些忐忑地。

在他父母面前攤牌,逼他回頭,已經是她打出的最後一張有力度地牌了。可是,高建軍的江山是他自己打出來的,並不是繼承家族企業,他父母對他的控制力並不大。對於這個家,高建軍盡心盡力,把弟弟妹妹的家庭也照顧得無微不至,他父母對這個大兒子是比較依賴和感激的,並不會使用太過激的行動來阻止他。伊琳心存僥倖,以爲祭出兒子和同性戀大逆不道這兩寶,高建軍在父母面前總會讓步,誰知他索性挑明瞭這件事,反而讓她更找不到進攻的機會了。

她在那裡胡思亂想,身邊的女士們已經各抒己見,開始替她出謀劃策了。

一位有黑道背景的四十多歲的大姐大安慰她道:“小伊,你也別太難過。這樣吧,如果你決定了還是想要你們小高回頭,那我就幫幫你,替你找人解決外頭那個人,也免得你這麼心煩。”

在伊琳心裡,“解決”的意思無非是兩個,要麼是用錢收買,要麼是用武力威脅。這兩種方法她都不反對,想了想,便點頭說:“好,明姐,那就麻煩你了,你看需要多少錢,我馬上寫支票給你。”

“用不了多少,十萬塊足夠了。”那位大姐大輕鬆地笑道。

這年頭,人命也不值什麼錢,有些地方兩萬塊就可以買人一條命。她替動手的兄弟要十萬塊,也無非是考慮到高建軍的勢力,事成後讓人跑路用的。

伊琳聽到價格這麼低,以爲就只是痛打那個“男狐狸精”一頓,或者是持續威脅,直到把他逼走。她以前爲此事花的錢遠遠不止十萬,卻沒有取得什麼效果,這時一聽十萬塊便能搞定,真是喜出望外,立刻爽快地掏出個人支票簿來,寫上十萬塊,再簽上自己的名字,撕下來給了她。

那個大姐大看了一眼,便放進口袋,笑着說:“你就等着聽好消息吧。”10月開始有推薦票榜了,偶不知道,現在一看,遠遠落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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