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間
市東國際機場。
羅傑駕着車,迅速從vip通道進入了機場,直奔安氏旗下的私人飛機。
飛機已經停靠在跑道,在等待起飛。一干乘務員已經恭敬的等候在升降梯邊,恭迎他們上飛機。
車子停穩後,安辰墨推開車門,小心翼翼拉着諾西下車了。
他的身後跟着韓雪,她的身邊跟着兩個秋小白安排的保鏢。一個手裡拎了一個很大的行李箱,令一個手中還有一個專業的藥箱。
這都是韓雪準備的工具,以確保諾西在飛機上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羅傑手中提着一個手提袋,臉色特別的凝重。這次安辰墨把諾西交給他護送,他很有一種榮譽感。所以還特別帶了一把槍,謹防萬一。
安辰墨拉着諾西走上了飛機,眉間甚是惆悵。一走進機艙臥室,他就關上艙門,抱着諾西坐在了大牀上。
“小傻蛋,一定要乖乖的哦。要記得按時吃飯,按時休息,知道嗎?還不可以惹禍,不可以……”他特別不放心的交代又交代的,深怕漏了點什麼。
他很不安,莫名的不安着。若不是諾西的病情很嚴重,他真不想就這樣把她送走。他很不放心。
“人家知道了嘛,不會惹禍,不會不聽話的。”諾西抱着他的腰臀,把頭埋在了他的腹間呢喃道。
“要乖乖聽歐陽的話,努力控制一下情緒。他一定會給你把病治好的。”他很凝重的道,深怕諾西情緒一上來又把歐陽給打了。
“嗯嘛,人家會乖乖的。”
“我最多一個禮拜就過來了,很快的。要好好照顧自己哦。”
想到有可能一個禮拜看不到諾西,安辰墨的心裡就沉甸甸的。他喜歡粘着她,喜歡她隨時隨地在他的視線裡。
“人家知道的,你也要好好的,傷口要好好養着。你不可以再瘦下去。”諾西仰起頭睨着他,笑的很嫵媚。“人家以後要生很多的寶寶,你不可以把身體弄壞。”
“我知道,我們生一個足球隊!”安辰墨觸着她的臉頰,心裡頭盪漾着甜膩的濃情。他捧起她的臉眷戀的看了半晌,又情不自禁含住了她的脣瓣。
這一次他吻得很放肆,很霸氣。靈舌在她脣齒間不斷橫掃,每一顆貝齒都留下了他眷戀的足跡。
諾西勾着他的脖子微眯起了瞳孔,加深了這個火熱的溼吻。她的掌心還情不自禁探進了他的褲頭,揉着他那已經挺拔的灼熱。
“唔!”
安辰墨一聲輕吟,掌心‘嗖’的一下竄上了她的高聳,握住了那渾圓的飽滿。由於懷孕的關係,他的掌心已經握不住那對小白兔了。
他愜意的揉着,捏着,心波無止境的盪漾着。
諾西看着他瞳孔的魅光,忽的邪魅一笑,拉開他腰間的鏈子,彈出了那已經青筋暴漲的某個物件。
她擡起指尖套弄着,看着它越來越腫脹,越來越澎湃。
“小傻蛋,你在勾引我!”
安辰墨的聲音頓然變得沙啞,透着濃濃的情慾。自諾西懷孕過後,他就開始禁慾,過着清湯寡水的生活。
此時被諾西一撩撥,那滿腹烈火頓然燒的騰騰的,令他血脈膨脹。
“人家就勾引你,喜歡!”
諾西淺笑道,眼底流轉着淡淡的邪魅。她看着安辰墨那無法抑制的模樣,邪笑着低下頭,輕輕含住了那已經許久沒得到舒解的灼熱,一下下的舔舐了起來。
安辰墨緊咬着脣瓣,眸子裡滿是濃烈的欲光。渾身的野性被諾西一撩撥,頓然如排山倒海似得沸騰了起來。他情不自禁的輕吟着,輕輕動作着。
機艙臥室裡,頓然間散發一股火熱的濃情,那眷戀的愛意怎麼都揮散不去。
許久,小兩口才依依不捨的分開,難過得如生離死別似得。
當飛機衝上雲霄那一刻,諾西還在眼巴巴的看着機艙上那個一直揮着手的人影。她鼻子一酸,眼圈頓然間就紅了。
她並不知道,這一別卻是他們悲劇的開始……
……
夜幕來臨
諾西去到浴室沖洗了一個澡,才又披着浴袍回到了臥室。她倚着牀頭,眸子冷冷睨着窗外,神情很是蕭瑟。
窗外一片墨黑,偶爾能看到幾縷厚重的雲層掠過,很驚悚。
韓雪提着藥箱走進來,準備給她做檢查。
羅傑緊跟在她的身後,謹記着秋小白的交代:但凡韓雪和諾西在一起的時候,他必須守在身邊。以防有什麼萬一。
他走進臥室後,就徑自坐在了窗邊,淡淡瞄了眼諾西。
“老大,你放心,我會一直在這裡陪你的。”他戒備的看了眼韓雪,很是堤防。
韓雪看到他這如臨大敵的神情,頓然臉色一沉,已然有些不悅。
“羅先生,我要給諾西姐姐做產前檢查,你要在這裡看着嗎?你是擔心我做什麼對她不利的事嗎?”她冷冷道,語氣很不善。
“羅傑,出去吧,沒什麼的。”諾西斜眸瞪了眼羅傑,朝韓雪訕笑了一下。“小雪,羅傑只是擔心我,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呵呵,也不是啦諾西姐姐,只是被堤防的感覺很不好。我其實對你沒什麼惡意的。”
韓雪垂着眸子,臉上透着一縷委屈。這令諾西很不好意思,她瞪了羅傑一眼,示意他出去。
“我出去還不行嗎?老大,你有事就叫我哦,我就在門口。”羅傑還是不放心,很狗腿的交代道。
“滾出去,該幹嘛幹嘛!”諾西眉峰一沉,不悅的把他瞪了出去。
見他灰溜溜的離開後,她才又轉向韓雪,尷尬的笑了笑。“小雪,不好意思。他們都只是爲了關心我,沒惡意的。”
“諾西姐姐,安先生對你真的好好。”韓雪滿眼羨慕的道,心頭不由得越加憤恨。
“呵呵,是啊,他很寵我。”諾西莞爾一笑,眉間越過一抹淡淡的幸福。能被安辰墨一直寵着,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諾西姐姐,我真的好羨慕你。聽說有很多男人都爲你折腰,就連裴家的少爺裴凌,也都很愛你吧?”
韓雪漫不經心的搭訕道,眸子卻一直沒離開過諾西的臉。她的眼底,流轉着回不去的嫉妒和憤恨。
一聽得她提及裴凌,諾西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小凌是我覺得最虧欠的人了,如果可以,我很希望他能有個好女孩陪着他過下去。他是個好男人。”
“那你愛他嗎?”韓雪偏着頭,做出一種天真呆萌的狀態。
諾西瞥了她一眼,淺淺笑了笑,“我喜歡他,他對我很重要。但我只愛墨一個人,從頭到尾都是。墨是我生命裡不可或缺的男人,是我的天,我的世界!”
她毫不掩飾對安辰墨的愛戀,令韓雪心裡頭雜亂極了。她嫉妒諾西,因爲她的愛能得到更多的迴應。而她沒有!她愛裴凌,卻愛得很不堪!
“小雪,你愛過誰嗎?”諾西頓了頓,又睨着韓雪道。
“有啊,我愛過一個男人,愛了十年!可他不愛我。”她落寞道,沮喪的垂下了腦袋。
“那你有沒有試過放棄呢?我覺得用十年去愛一個人還得不到迴應的話,你其實可以不用浪費這個時間了。這表明他真不愛你,也不會爲你感動。”
諾西以爲韓雪正在經歷情傷,所以以一個過來人的口吻道。這些話,她其實曾經也對裴凌說過。只是他聽不進去。現如今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唉!
韓雪聞之輕嗤一聲,苦澀的笑了笑。
“諾西姐姐,愛一個人就像飛蛾撲火一樣。想要放棄,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她瞄着諾西,瞳孔迅速劃過一抹陰毒:所以只能劍走偏鋒,用別的方式得到了。她在心裡如此告訴自己。
“別去想太多,該是你的怎麼都是你的。”諾西訕笑道,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韓雪。
“呵呵,我沒想太多。我是個事業型的女人!諾西姐姐,我給你檢查一下吧。還有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我可能要給你打一針鎮定劑,讓你休息得好一點。”
她淡然道,從藥箱裡拿出了工具準備給諾西坐檢查。
諾西點點頭,不疑有他。任由韓雪給她檢測身體。似乎,她對她的防備心,已經蕩然無存。
韓雪在她身上搗鼓了一陣後,收回了工具,“胎兒有些過分的活躍,我加點藥劑讓他安靜一點。明天就能到美國,到時候再做仔細的檢查。”
她凝重道,從藥箱拿出紫色的藥劑使勁晃了晃,眼底的餘光不斷瞄着諾西。看她沒太大反應,她心中不由得冷笑。
她近些日子都在扮演救世主的角色,所以諾西已經完全信任她了。她把藥劑調配好,拉起了諾西的手。
這是最後一次用藥!她的心情很澎湃。她想要的預期結果馬上就能體現,她好激動。
諾西瞥了眼那逐漸泛白的紫色藥水,也沒有太多的堤防。她靠着牀上,靜靜的看着那藥水緩緩被推入她的血管裡。
驀然間,她的心頭涌起一股不適的感覺,似乎很有些作嘔的感覺。她擰着眉,臉色一下子變的蒼白。
“小雪,這怎麼回事?我心裡好難受。”她驚愕道,緊緊捂着胸口。
“我看看!”
韓雪臉色一沉,拿着聽診器在她胸前認真聽着。許久,她才放下聽診器,淡淡笑了笑。“不礙事,我去給你兌一杯檸檬汁,壓抑一下那種噁心感。”
“恩,謝謝你了!”諾西放下心來,淺淺笑了一下。
韓雪收起藥箱,轉身走進了廚房給諾西調配檸檬汁。她的脣瓣泛起了陰戾的寒光,令人心裡發毛。
‘裴諾西,別怪我手狠。我們倆之間,只有一個人能夠存在。我用了十年來得到他,可是他不愛我。所以我不得不摧毀你。愛都是自私的,原諒我!’
她陰着臉,一張臉頓然間寒得跟冰塊似得。那黝黑的眼瞳裡,有着毀天滅地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