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西回到酒店,房間已經有專人送來的三套禮服。
禮服是不同的三種顏色:紫色、黑色和白色。
白色是走紅毯,紫色是參加晚會,黑色是參加派對。
禮服的設計當然都特別經典。david的概念一直都是時尚界無法超越的巔峰。他的設計用料到完成,無一不透着他的心血。
按照他自己的話說,他天生就是一個設計師。上帝之所以塑造他,是因爲這個世界沒了他就體現不了時尚兩個字。
當然這話有點囂張,卻也無人能反駁。因爲現目前的確無人超越過他。
諾西去到浴室痛痛快快洗了個澡,剛裹着浴巾走出浴室,就看到牀邊坐着一臉悵然的安辰墨。
她頓然一驚,瞳孔霍然冒出一團怒火。
“你怎麼進來的?你怎麼這麼無恥?”
“什麼地方我不是來去自如?”他仰頭反問,手中正搗鼓着那套白色晚禮服。
“滾,滾出去,否則我對你不客氣了。”諾西裹緊了毛巾,一張臉氣得通紅。
若不是浴巾裡面未着寸縷,她必然上去就是一個過肩摔把他摔出窗外。
“時間差不多了,快點過來。”安辰墨顯然沒把她警告的話聽進去。
他提起禮服抖了一下,看到那真空的深v後背,忍不住蹙眉。“這傢伙,都叫他不要這麼露,就是不聽。”
“我叫你出去,聽到沒有?”
諾西擡起纖指戳着他的鼻頭咆哮,那毛巾的一角也瞬間從她身體滑了一半,露出她裡面若隱若現的白皙嬌軀。她慌忙拉起浴巾裹住,卻依然無法遮掩旖旎的春光。
安辰墨盯着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忍不住滾動了一下喉結。某個不安分的地方咻的一下就支了起來。
“你要不想我把你吃了,就快點來穿衣服。”
“王八蛋!”
諾西目光一寒,飛起一腳就朝他踹了過去。她再也顧不得春光乍泄,只想一腳把他踹飛。
她的招式犀利,身形兇狠,更是氣勢如虹。
可誰知道安辰墨卻不偏不倚不躲,直接張開雙臂等着她撲過去。他還有意無意露出胸前的紗布。
諾西瞄到他受傷的胸口,慌忙收住犀利的飛腿,卻無法控制力度而整個人朝地上撲了過去。
我靠,糗大了。
落地前,諾西腦子裡就想到了這麼一句話。
“就知道你捨不得我。”
腰肢,被一支修長的手臂環抱,她免去了與地板接吻的窘態。卻光溜溜的趴在他懷中,這模樣更囧。
她挫敗的呻吟一聲,心中又惱又氣。她恨自己竟然無法下手揍他,每當他一副你打死我吧那種樣子,她就下不了手。
他無賴卑鄙齷齪下流,可她就是毫無辦法!她詭異的發現,她並不厭惡他的碰觸,這好恐怖。
安辰墨隱忍着心間的雀躍,拿着小內內,忍着要爆發的慾望給她套上。那修長的美腿,那翹挺的小屁屁和那神秘的幽谷,無一不讓他血液澎湃。
可他要矜持,因爲小蝶說過,要讓她慢慢習慣他的存在。
套上小褲頭之後,他拿出一個高檔的紙盒。
後背深v的衣服是沒法帶bra的,這david早就有準備。乳貼,就是他準備的道具。
諾西身材之完美,是整個蘭若都知道的事情。她挺拔的嬌胸根本不用任何東西支撐,就能夠洶涌澎湃。
安辰墨把她轉過身直面自己。看到她又挫敗又無奈又沮喪的樣子,他輕扯嘴角。一本正經的托住她的美胸,貼上了無痕的咪咪貼。
“最爲安氏的董事長,我有權利知道我的代言人身體能不能撐起我的產品。”他一臉大無畏的道。
諾西鄙視的瞄了他一眼,忍不住出言譏諷。
“無恥就無恥,非得給自己立牌坊。”
“你身體有點瘦,得增肥。”他根本不理會她的諷刺,淡然又道。“手臂張開。”
“噁心。”
諾西張開雙臂,他一下子把禮服套了進去。
白色禮服雖然背後深v,但前面的褶皺卻一直設計到鎖骨,再順着肩頭滑向後背。看起來複雜,其實卻特別簡約。禮服有長長的裙襬,所以得要那種恨天高的高跟鞋來配搭禮服是絲綢所制,所以很有墜性。走起路來一浪一浪的,別有一種高貴的氣質。
諾西的七彩頭髮其實和白色不是很搭,但這沒關係,因爲有首飾的裝配。
安辰墨悉心給她妝扮,半點不容馬虎。她就像個冷豔的女王似得,用兩顆噴火的眸子看着他。
“走吧,已經很完美了。”他支開臂彎,示意她挽上。
“你幹嘛?還沒折騰夠啊?你還不滾啊?別以爲我真的不敢打你哦。”諾西挑眉,特憤恨的道。
“那你打嘛。反正你也不是沒打過。”他直面她,挺起了胸膛。故意把受傷的地方露給她看。
諾西怒視着他無恥的模樣,冷哼一聲走出了酒店。
“王八蛋,別以爲我沒辦法對付你。”
她憤恨的道,大步朝着電梯走去。
安辰墨邪魅一笑,迅速追上去。挽住了她的手臂,做小鳥依人狀。
諾西掙開他的手,殺氣騰騰的瞪了他一眼。他正要牛皮糖似得粘上去時,裴娜也跟着走了過來。
看到諾西一身潔白的禮服,她漾起一抹笑臉湊了過去。
“小妹,你今天真美。”
“是嗎?謝謝。”諾西也淺笑一聲,對她如此合適的出現感到很欣慰。
裴娜穿了一條黑色長裙,設計也不錯。有點仿david的構思,所以也比較大膽。配上她玲瓏有致的身材,也絕對是美人一個。
她一出現,就讓安辰墨眉間涌起數條黑線。她鬼魅般的如影隨形讓他很頭疼。
裴娜轉頭看着一臉冷漠的安辰墨,嘴角泛起一抹冷光。
“墨,你和我們一起走紅毯吧?弗萊德今天也會露面,席導的意思,讓諾西帶着他一起走。”
裴娜言下之意是:你如果要走紅毯,要麼是自己一個人,要麼是和她。諾西是絕對輪不到他的。
安辰墨冷冷瞥了裴娜一眼,沒有做聲。他的心情自她一出現就盪到谷底。很抑鬱。
諾西嗤笑一聲,在電梯到達大廳時第一個走出了電梯。
弗萊德正在大廳等着他們,他穿了一身藏青色豎紋西裝,配上那潔白的襯衫,整個人更加的高貴儒雅。他支開臂彎,朝諾西走了過去。
諾西自然而然的挽上他的手臂,坐上通往紅毯的小車。
“墨,一起吧?”
裴娜看到安辰墨那冷若冰霜的臉,也勾住了他的臂彎。安辰墨冷冷看了她一眼,卻也沒甩開她的手。
誠如裴娜心中所想,他想去的話,要麼一個人,要麼和她。一個人,他纔不願意。他不能讓弗萊德看笑話。
再一次走紅毯,諾西已經完全不怯場了。她挽着弗萊德順着紅毯走過,對着媒體拼命的擺pose。美豔的臉頰上,一直都漾着淡笑。
相比之下,安辰墨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就要遜色得多了。
裴娜靠在他的身邊不斷的對媒體擺放溫柔的笑臉,而他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因爲他已經息影了,按道理也沒什麼資格出現在這裡。所以他無所謂媒體如何評價他了。
席若飛跟在他們身後,一臉的抑鬱。
因爲早在幾個月前的東京電影節上,安辰墨和諾西的出現,可是一對金童玉女,讓媒體大爲轟動。現如今,兩人身邊都換了人。這讓八卦的娛樂界又嗅到很多奇妙的因子。
紅毯陸陸續續走過好多明星,不是風情萬種,就是風流倜儻。總之都各有千秋,毫不遜色。
紅毯秀持續了很久,弗萊德全程都和諾西十指緊扣,特別的親密。就連他們簽名的時候,都沒分開緊扣的手。
“諾西,沒想到你一部電影就積累了如此多的人氣,真厲害。”
“你不也是,還沒拍電影,就有媒體爭先恐後的拍你的風采。”諾西靠在弗萊德身邊,兩人不斷的耳語,讓一旁的安辰墨臉色更寒。
裴娜一直都溫柔的站在他的身邊,頗有一種豪門準媳婦的感覺。
當他們從後場退出來後,雲集的媒體的開始瘋狂的轟炸他們了。
“安辰墨先生,你今天出席頒獎晚會是爲了千月小姐,還是爲了裴娜小姐呢?”
安辰墨冷冷瞪了眼媒體,緊抿着脣瓣不說話。
裴娜卻是溫柔的靠着他,對媒體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他很累,你們就不要逼他啦。”
“裴娜小姐,你和安辰墨先生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這個……”裴娜瞄了眼安辰墨,欲言又止。
“你們哪一隻眼睛看到我和她有關係?我和裴小姐不過是普通朋友,你們就不要捕風捉影了。”安辰墨聽到這些問話,氣得一張臉鐵青。
他陰戾的看着裴娜,嘴角漾起一抹冷笑。
“我已經息影了,所以我不希望你們再用我來炒作什麼。我今天來,只爲了千月。”他別過頭直視着諾西,滿眼不容置疑的深情。
“墨,那我呢?我們的……”
裴娜悲慼的看着安辰墨,嘴脣不由自主的哆嗦着。她那句未說完的話,引起了媒體無限制揣測。
安辰墨冷哼一聲,轉身走上前一把拉起諾西就朝着酒店走去。
諾西憤恨的瞪着他,卻無法掙脫他的手。因爲他的手在發抖,而且跟鐵鉗似得。
媒體頓然分成了兩團,一團圍住裴娜,一團追着安辰墨和諾西而去。
忽然間,他們幾人一下子就吸引了紅毯所帶來的所有熱潮。媒體頓時走掉了一大半,那些走紅毯的明星,連擺pose的心情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