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五號,正午十二點,沖繩的某條街道。
一名渾身充滿青春活力的女高中生,左右張望的行走在街道之上。她打扮清純,卻無法掩飾胸部的巨大,從而增加一絲嫵媚。
至少,路上的男性百分之八十都會朝她這裡瞟上一眼,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一半有女朋友不敢看,一半都是彎的。
鈴木春雪沒管那麼多,最近家裡並不平靜,一向健康的父親說病倒就病倒。早上母親又說這一切都是春梅搞的鬼,她不相信,春梅是她最好的姐妹,怎麼可能會背叛她?
可母親從春梅房裡面收集到證據,經診斷,確實是害父親病倒的原因。天真的姑娘陷入迷茫,獨自一人走出來,想要找到春梅,問明事情真相。
奈何,沖繩從世界地圖上看,是一個屁大點的小島。你置身於其中,纔會發現,這島忒大,人賊多,想要從這裡找一個人,無疑於大海撈針。
鈴木春雪幾乎絕望,她又想起楚南雄,那個男生曾經像是英雄般拯救她,又如同英雄般離開。
“楚君,你現在在幹什麼呢?”鈴木春雪似是久候未歸丈夫的少婦,幽幽一嘆。
不料,隔壁那條街響起熟悉的聲音:“混蛋,誰允許你這個混蛋亂賣這種影響草帽一團形象的娃娃!”
隔壁的街道是專門販賣漫畫週刊,手辦等二次元用品的地方,楚南雄正在一家販賣充氣娃娃的店門口,怒聲和店老闆理論。
黃金尚未黑進系統,他閒的沒事幹,索性出來逛逛。逛着逛着,他來到這家店門口,看到裡面擺的娃娃,其中居然有羅賓和娜美樣子的娃娃,他當場暴怒。
店主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挺着肥肥的肚子,壓根聽不懂漢語。見他憤怒,也感到很奇怪,用日語問:“這位客人,你怎麼了?”
楚南雄一指擺在玻璃櫥櫃的羅賓娃娃:“誰讓你賣這個的?快點給我下架,給羅賓道歉啊,你這個猥瑣大叔!”
這次他放聰明瞭,用英語。可惜,人家日本也不是全民都會英語,眼前這個大叔照樣聽不懂。
語言不通,楚南雄氣得抓狂,甚至想要直接來一個暴力砸窗。溫和的聲音從後響起:“真的是楚君嗎?”
聲音顫抖,帶有三分不信,七分喜悅。
楚南雄回頭,見到快要哭出來的鈴木春雪,他大喜道:“這不是春雪嘛,你來得真好,告訴這個大叔,叫他別賣這種娃娃,簡直影響人家羅賓的形象。”
鈴木春雪二話不說,飛撲過去,將臉貼在他心口,聽到那強而有力的心臟跳動聲,她不禁淚流滿面。
楚南雄慌了:“春雪,難道說武藏那個混蛋又逼婚了?別怕,我去收拾他。”
鈴木春雪搖頭,不想說話,只是一味地哭。
四周漸漸有鄙視的目光投來,似乎有人還想要圍觀。楚南雄揮臂,一臉怒容:“滾,都看個屁啊!”
鈴木春雪這一哭是哭得驚天動地,讓楚南雄深刻明白,女人是水做的這句話有一定道理。
尼瑪,足足哭了半個時辰,他上衣都被哭溼,完全和被傾盆大雨澆下一般。
待到淚水止住,她的臉龐和眼睛一樣,都是紅彤彤的。
“你總算是哭完了,”楚南雄鬆口氣。
殊不知,他這一番話令鈴木春雪有多麼尷尬,她面色愈發紅,聲若蚊鳴:“對不起,楚君,我就是有點激動。”
楚南雄不在意這些細節,開口道:“先和我回酒店,去房裡面慢慢說。”
鈴木春雪心亂如麻,小腦袋瓜瞬間想起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她想拒絕,又有點期待,懷揣着這種事情,她一路低頭,隨他去酒店。
以日本女高中生的成熟度來說,開房這種事情司空見慣,衆女生平日難免都會談及這種事情。從未有過經驗的鈴木春雪,也被渲染出一絲不純潔。
當然,她的不純潔只會給予傾心的男性,尤其是正在心煩時期的她,更需要一場快樂充實自己。
回到茉莉大酒店的總統套房,打開房門,黃金一臉狂熱坐在客廳沙發,敲打着鍵盤,他已經徹底陷入黑客模式。
範辰在落地窗前用一根手指倒立,伊米莉躲在電影院看電影。
進門的楚南雄沒有引起絲毫注意,他也沒和三人打招呼,穿過客廳,走入自己睡覺的房間。
“好了,這下你有什麼事情,想說就說吧,”楚南雄從冰箱裡面拿出酒店備好的一瓶可樂,又抽出一瓶似乎是牛奶的飲料遞給發呆的鈴木春雪。
“哦,嗯?是,是這樣,”鈴木春雪回過神,臉頰火燒一般,她匆忙接過冰牛奶,打開一口氣,咕咕喝下。
涼涼的牛奶滑入咽喉,總算是讓她的尷尬消退,冷靜下來的她一點點傾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楚南雄聽完之後,笑道:“我幫你找春梅吧。”
鈴木春雪驚喜道:“可以嗎?楚君來這裡應該也有要事吧。”
楚南雄大手一揮:“沒事,黃金都沒有黑進日本軍部系統,我短時間內沒啥事情做。”
鈴木春雪納悶道:“你們黑軍部系統幹嗎?”
楚南雄沒隱瞞,就是嫌麻煩,簡略一下,只說外面那人預知日本有人想要開戰,我們是來刺殺那位鷹派將軍,阻止戰爭,拯救世界。
“楚君好厲害,居然都能拯救世界,”鈴木春雪頓時滿臉崇拜,對她來說,就算楚南雄說自己是外星人,她都會相信。
楚南雄大笑:“一般般,我們這就出發吧,聽你媽說,她應該受傷了,先去小旅館找找看。”
鈴木春雪驚訝道:“受傷不應該去醫院嗎?”
楚南雄搖頭道:“我受傷從不去醫院,再說,那種傷勢用塊布裹起來,大概幾天後就能好吧。”
鈴木春雪歎服:“楚君,你懂得真多。”
話雖如此,以日本的國情,沖繩的小旅館太多,個個都是提供特殊服務。一家家上門去問,得到的答案完全一樣,不知道。鈴木春雪幾乎絕望了,一向給人外表暴躁的楚南雄,反而耐住性子,持續不斷的問。
最終,從一家天堂旅館的老闆娘嘴裡得到有用消息。
“哦,你問獨臂平胸面色蒼白的女人啊,我這裡接待過一位,你們找她有事嗎?”濃妝豔抹的老闆娘靠在櫃檯,胸部擠在臺角,懶洋洋詢問。
鈴木春雪緊張道:“她是我家的傭人,因爲某些原因,和我們吵翻。我想要勸她回去繼續工作,大嬸,求你告訴我,她住在幾號房?”
“大嬸?”老闆娘瞪眼,鈴木春雪急忙改口:“大姐,我是說大姐,求你幫幫忙。”
老闆娘滿意點頭,開口道:“三樓,301號房,就是你們要找的客人。”
楚南雄和鈴木春雪上樓,這裡的電梯壞了,只能步行。從狹窄的樓梯走到上樓,僅夠兩人並行的走道,一扇扇房門關閉。
楚南雄爲防止春梅不肯見面,他沒敲門,單腳踹爛木門,大步闖進去:“不許動!臥槽,你怎麼傷得這麼重?”
旅館的小牀,蒼白的被單已經被血染紅,春梅面如白紙,眼神極爲凌厲,狠狠看向門口,宛如受傷的野獸,充斥瘋狂。她急於起身惹得用粗劣針線縫上的傷口再次破裂,嘩嘩流出的血。
隨後而來的鈴木春雪見此,眼淚也嘩嘩往外冒。
“春梅,你沒事吧?”她已經忘記詢問任何問題,滿心都被擔憂佔據。
春梅一呆,兇狠的氣勢全無,轉爲受傷的家犬,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小姐,我沒事,你怎麼找到這裡了?”
鈴木春雪抹淚道:“早上母親說你對父親下毒,還說從你房間搜出引發父親病因的藥物,我不相信,跑出來碰到楚君,多虧他我才能找到你,嗚嗚。”
春梅聲音低弱:“不是,這都是夫人的陰謀,是她害得老爺這樣。不僅如此,她四天後要邀請軍部大員,好方便她哥哥,岡村右三郎行事。”
楚南雄大驚:“這不是我要刺殺的將軍嘛,他是春雪的舅舅?”
鈴木春雪面色頓白,驚得說不出話。
凌亂的腳步聲伴隨着吵雜男音從門外,樓梯那邊飄來。少頃,門口已經被一羣頭髮花花綠綠,就差面上寫着不良二字的年輕人佔據。
爲首的人面色兇狠,左臉頰下划着十字傷疤,看那整齊美觀的模樣,百分百是自己劃上去充門面。
他大模大樣走進來,瞥見躺牀的春梅,眼睛頓亮:“呦呵,你這個叛徒果然在這裡,大小姐,你這次做得很好。接下來的粗活,便交給我們這些手下吧。”
一向脾氣溫和的鈴木春雪怒了:“住手,春梅是我的朋友,不准你們對她出手。”
十字疤男不耐揮手:“大小姐,我說你腦袋被驢踢了吧?這女人暗害組長,罪該萬死。你不動手,我可以理解是大人物手嬌。可你阻攔我們,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鈴木春雪氣得面色發白,何曾有人敢對她如此無禮的說話。春梅更不用提,她惡狠狠地看向那人:“敢和大小姐這麼說話,你找死!”
楚南雄看明白了,這些傢伙不懷好意,提拳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