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毛,別被騙了,我們快走,”楚南雄決定無視衆女,叫上棕毛狗,讓它馱着老狗離開這裡,往南山那邊走去。
不幸的是,他目前身份很尷尬,是一條哈士奇,若是藏獒的話,憑高大的體型足以威懾一些膽小的愛狗人士靠近。
哈士奇對女性的威懾力幾乎爲零,屬於被撫摸的存在。
柳飄飄跑上前,攔住他的去路,蹲下身,伸出塗抹鮮紅指甲油的右手:“啾啾,蠢哈,過來這裡有吃的。”
楚南雄眼眸朝上一掃,衆女已經圍上前來,照這個架勢,想要脫身有點困難。
左思右想,他得出一個辦法,慢慢走上前去。柳飄飄臉上露出笑容:“米莉,肯定是你表情太兇惡,所以它纔不會親近你。”
話音剛落,她臉上笑容凝固,一隻髒兮兮的狗爪拍在她豐滿的胸部之上,印出一個髒兮兮的爪痕。
伊米莉大笑:“哈哈,看來它相當中意你的胸部。”
吳曉興致勃勃道:“我生平從未見過如此鬼畜的狗,我看看,它摸你會不會硬。”
柳飄飄拍開狗爪,面色通紅:“別胡說八道,狗怎麼可能對人有感覺。”
楚南雄心下叫糟,本以爲她們會大發雷霆,將自己趕走。目前來看,她們壓根沒生氣,反而對他愈發有興趣。
一隻只玉手從四面八方伸來,讓他避無可避,腦袋,脖頸,毛髮被撫摸,感覺就像是炎熱夏日,一口氣喝光冰鎮可樂,實在是爽快。
“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不要摸哪裡。啊,住手。”楚南雄四腳朝天,柔軟的腹部全部暴露在她們面前。
吳曉摸到興起,伸手捏了捏金蛋。
這麼一捏,讓他從狗的本能甦醒,一蹬腳,翻身而起。
“你們給我適可而止!”他怒吼,呲牙咧嘴,渾身的毛髮似乎都豎起來,那股子殺氣讓衆女收斂一點。
凌尚香抱怨道:“小曉,你別隨便捏狗的蛋啊,看把它捏疼了。”
吳曉反駁道:“我沒用力,就是用撫摸豆腐的力氣去捏的。”
看着她們談笑風聲,絲毫不將自己當做一回事。他短暫思考,已經明白爲什麼她們會如此鎮定。
“該死,以前的話,我不怕伊米莉。變成狗後,戰鬥力已經不如以前,三十六計走爲上計,”楚南雄瞥了一眼注視自己的伊米莉,決定先跑。
他縱身一躍,跳到唐棠頭頂,四肢踩在她腦袋上,借勢飛躍過去。
落地之後,他撒丫子狂奔,邊跑邊道:“棕毛,快跟上。”
“那個臭狗,居然敢踩着我腦袋過去!”唐棠大怒,尤其是想到那狗爪可能去過廁所等地。
伊米莉目光一亮,神采飛揚地說:“我很中意那狗,決定啦,我要養它。”說罷,她動身追上去。
按常理說,兩條腿跑不過四條腿,可伊米莉不是一般人,她很快就追到跑出去的楚南雄,伸手抓住他的後脖頸,將他拎起來。
“跑那麼快,就那麼害怕暴露自己被人變成狗的事實嘛,楚南雄。”
他身子頓僵,心裡彷彿有一萬頭***狂奔,不對勁啊,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她憑什麼斷定?
“就算是變成狗,你這傢伙的眼神和氣勢都無法掩蓋,我和你曾並肩作戰過,這一點是非常清楚地。有什麼困難的話,你儘管說吧,我們是夥伴啊!”
她說得聲情並茂,楚南雄那叫一個感動,淚眼汪汪回頭。
咔擦,手機拍照的聲音響起,伊米莉將左手拿着的手機反轉過來,讓他看看屏幕之上。
一個碩大的狗頭,藍眼充斥淚花,樣子別提多逗。換做平時的話,他看到這個畫面肯定會笑。
現在,他只想揍人:“混蛋,你算什麼夥伴,我要揍死你!”他揮舞狗爪,在她校服上印下一道道漆黑的爪痕。
伊米莉哈哈大笑,金髮飛揚,眉宇間都流露出愉悅:“太逗啦,來,我們合影幾張吧。”
“滾啊!”楚南雄怒吼,使勁掙扎,卻敗倒在她此刻的力量之下,強行被拍下一系列屈辱照。
等伊米莉玩夠了,棕毛狗跑過來,急切道:“老大,不好啦,它已經奄奄一息了。”
楚南雄顧不上搶回照片,拍了拍她的手臂,再指指老狗那裡,又指向南山那邊。
伊米莉懂了:“你想將這狗帶去哪裡?”
“明白的話就快點放手,”他使勁想要掙脫束縛。
她戀戀不捨地放開,這樣的機會不常有,可看他的樣子,應該有急事。
當然,她不會就此離開,一路隨他走下去,想要看看他準備去哪裡。
途中,她給唐棠等人發了微信,並附上自己拍的照片,以及這是楚南雄的事實。
最要命的是,她用的是語音,楚南雄全部聽進去。
若非顧忌老狗時間不多,無法耽擱,他非得和那傢伙大戰三百回合不可。
沿着南山腳下的道路向前,他們來到墓園前面。
墓園被低矮的圍牆圍住,一塊塊墓碑豎起,銘刻着主人身前姓名和親屬。
炎炎夏日,來到墓園,卻有種異樣的清涼。伊米莉搓了搓雙臂,納悶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楚南雄翻了翻白眼:“傻缺,不懂狗語,你問這個有屁用。”
伊米莉清楚捕捉到他鄙視的眼神,她頓時大怒:“你敢鄙視我?有什麼想說的話,給你手機,打字出來。”
楚南雄恍然,還有這一招。他艱難的用狗爪在屏幕用搜狗輸入法,打出自己想說的話。
由於打字艱難,他儘量長話短說,簡單幾句話述說自己爲什麼來墓地。
伊米莉看得大爲感動:“真是忠犬,好,我帶你們進去。”
楚南雄見她明白,揚起狗爪,重重拍在手機屏幕,想要將它破壞。
伊米莉一撩金髮,眼眸含笑:“我手機屏幕是特製的防彈玻璃,憑你目前的力量,壓根沒用。”
楚南雄默默走到手機上方,不擡腳,撒了一泡尿,從容離開。
“混蛋!你都幹了什麼?居然在我手機上撒尿,還有沒有半點爲人的羞恥心?”伊米莉驚叫,急忙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