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長非常討厭楚南雄,想要抹殺他的心思從一開始爲升官,轉變成發自內心的殺意。
這不公平嘛,自己生髮素抹了那麼多年,毛都沒長一根。他一抹上去,頭髮像是瘋了一般,狂長而出。自己跑個幾百米都氣喘,那小子估計跑個萬米都不會喘口氣。
爲什麼自己剛娶一個如花似玉的二十嬌妻,就被調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一個山大王?
確實,從情理來說,自己請上司到家吃過一頓飯,他應該給自己一點好處。
可升遷的方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升到這個崇山監獄長啊。
若是巴結到王家人,自己肯定能夠調回去。
那麼怨恨又轉回來了。
爲什麼那個小子就不肯乖乖受苦,乖乖翹辮子?非要擋自己的路,礙自己的事?
獄長想到這裡,怒火中燒,瘋狂砸掉屋內的瓷器。尤其是看到瑟瑟發抖的老獄警,他怒火上升到極點,抓起瓷杯狠狠砸在老獄警腳邊:“廢物,飯桶!就這樣還想到獄長?做你的春秋大夢!”
老獄警身子縮了縮,面色陰晴不定,幾經猶豫,最終抵不過升官的誘惑,他咬牙道:“其實監獄還有一個犯人,可他太過危險,被關押在重刑區最深處的冰窖囚室。”
獄長哪管那麼多,他急問道:“那人是誰?”
“生活於殺戮和鮮血之中,統御紅帽子一族的男人,紅王,鐵幕真。爲擒獲他,國家出動三支特種精銳,從他必經的路途埋伏,結果,全軍覆沒,若非趕去增援的狼牙,他真的要逃離法外。”
老獄警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回想起,第一次見到那個男人進監獄時,那股巨大的壓迫力。
獄長大喜道:“我要的就是這種人,快,帶我去看看。”
鐵幕真的囚室,位於重刑區的最深處,從這裡看不到一名獄警,因爲嚴密的防禦已經不需要人。
一道道帶電的鐵門升起,一扇厚達五分米的鋼鐵門緩緩打開,冰冷的寒氣從內鋪面迎來。
裡面是一個冰窖,冷得足以讓常人活不下三天,對於鐵幕真來說,這點冰冷僅僅夠壓制他內心沸騰的殺意。
獄長看到鐵幕真的第一眼,先寒再喜,他心想這次楚南雄那小子絕對死定了。
鐵幕真頭頂戴着鮮紅的帽子,前額突出,兩眉之間生有一個肉瘤,像是龍角般,令他整個人看起來猙獰異常。
深陷的眼眶,那雙淡棕色的眼眸流露出的冷漠,不遜色於冰窖的寒氣,他高達兩米的身軀靜靜坐在那裡,任誰都看得出來,這傢伙不好惹。
“鐵幕真,我有件事情想要你幫忙,事成的話,你可能不需要再待在這個冰窖裡面。”獄長身處於二十名持槍獄警的包圍之下,隔着老遠,向鐵幕真喊道。
他微微擡起頭,面無表情道:“可以,要我殺誰?”
“很好,不愧是紅王,氣勢和常人完全不同,出來吧。”獄長非常滿意他殺氣騰騰的語氣。
鐵幕真一步步走向門口,獄警們徐徐退後,保持一定距離,免得被他近身。
當鐵幕真踏出門的瞬間,警鈴大作。
獄長佩戴的無線通話器發出緊急聲音:“不好啦,獄長,3688打破牢門,正在向輕刑區前往。”
“什麼!那個混蛋,快,去控制室看看。”獄長驚怒交加,得手的功勞決不能飛掉,不然他只能等過年回家陪嬌妻了。
楚南雄倒不是想要打出監獄,他單純就是嫌一個人待在牢房太無聊。
一個蹲式馬桶,一個洗臉盆,一張牀,那就是重新分配牢房後,他的待遇。
以楚南雄的性子,自然待不久,他打破鐵門,想要去輕刑區,找臺電腦等待海賊王更新。
一路上,獄警持槍飛掃,他避開,打暈他們,繼續向前。
一扇扇鐵門降下,趕往那邊的獄警不禁鬆口氣。然而沒等他們輕鬆太久,轟轟巨響傳來,鐵門全部從中爆裂,一道人影緩緩走出:“煩死啦,我就是想要去看看海賊王,不是要越獄啊,你們那麼緊張幹嗎?”
“混蛋,你以爲自己是來旅遊的?”一名獄警忍不住怒吼,以此發泄內心的恐懼。
楚南雄頓步,撓了撓頭:“我就是來旅遊的。”
“開槍!”獄警厲喝,數名同伴齊齊扣下扳機。
楚南雄瞬間扯過鋼鐵門,將子彈全部擋住。
中央控制室,一道道監控屏幕,在那個主屏幕之上,顯示出楚南雄用鋼鐵門擋子彈的畫面。
趕來的獄長看到這一幕,怒吼道:“用火箭炮,噴火器,給我弄死他!”
啪啪啪,清脆猶如拍掌的聲音響起,點點溫熱的**順着後脖頸鑽入。
獄長一摸,再看,鮮紅的。
他瞳孔擴散,猛地轉身。
二十名獄警以悽慘的方式死去,像是被鐵錘砸過,鐵幕真站在中央,雙手血淋淋,他裂開嘴笑道:“很好,感謝你的帶路,讓我省去不少功夫。”
“爲什麼你會跟來?!”獄長驚叫。
老獄警雙腿打顫,顫聲道:“不是您下令,讓他跟過來嘛。”
控制室有人想要發出警報,鐵幕真從人體內抽出一根白骨,狠狠擲去,將那人的頭顱打爆:“不許動,否則,你們連做人質的資格都沒有。”
一聽到自己有可能活下去,想要拼死的人頓時氣勢泄掉,變得老實本分起來。
“所有獄警請迅速趕往重刑區門口的操場,重複一遍,所有獄警請迅速趕往重刑區門口的操場,這是獄長命令。”獄長顫悠悠的聲音透過廣播,傳達到監獄每一個角落。
啪啪,楚南雄打暈負隅頑抗的幾名獄警,聽到廣播,他轉身,打破牆壁,另闢出一條道路。
他又不想在監獄大開殺戒,犯不着去正門和人家硬碰硬。
而重刑區的犯人們,都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牢門打開了。這些兇惡的罪犯歡呼一聲,全部跑出去。
當獄警們趕到重刑區門前的操場時,驚訝的發現,無數兇惡罪犯涌出,他們想要開槍。鐵幕真挾持獄長出來,大喊道:“都給我乖乖放下武器,否則的話,你們的獄長性命不保。”
獄警們有些遲疑,獄長破口大罵:“快放下武器投降,你們想害我被殺是不是?”
獄警們無奈,受過訓練的他們都極爲服從命令,即使這個命令是一頭豬下達的,他們也得聽從。
這是紀律問題。
鐵幕真輕鬆給這些獄警收攏武器,分發給重刑犯們:“我也不說廢話,想要出去過好日子,就隨我走。不想的人,放下你的武器滾回那間狹小的囚室。”
“不管你是誰,能帶我出去,你說什麼,老子都聽!”一位光頭大漢揮槍大喊,引得一片附和聲。
鐵幕真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很好,將這些傢伙和那些輕刑犯們充當人質,以他們爲肉盾,殺出去,攻入南泰。那時候所有的市民都是我們的人質,燒殺劫掠,任由你們幹。”
“哈哈!”衆人獰笑,久違的悍性從心底迸發,讓他們迫不及待想要大幹一場。
聽到獄內動亂,外面駐紮的兩支武警部隊早已經行動起來,一架武裝直升機從機場飛起,從高空打探獄內情況。
儘管獄內的通信說沒有問題,敏銳的武警依舊聽出說話人的聲音在顫抖。
鐵幕真看到直升機,他冷笑道:“不需要掩飾什麼,告訴那些人,我們手上有人質,再敢讓我看到一架直升機在空中嗡嗡飛,先殺光所有輕刑犯,再殺死那些獄警。”
收到犯人的威脅,武警支隊長不得不承認,獄內已經淪陷。他讓人召回直升飛機,封鎖所有外出的道路,設置路障,並向市內請求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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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裡面,輕刑犯們被召集到牢房外的操場,左邊是一片搭棚的菜園子,右邊是食堂,正前方就是他們的牢房。
而在他們背後三百米外,一扇巨大的鐵門緊閉,冰冷的金屬質感散發出一股令人驚歎的迫力。
鐵幕真召集他們,淡棕色的眼眸一一掃過,揮臂道:“想活命的人,大門一開,就朝外面跑。跑慢的傢伙,立馬就要挨子彈。”
牛力越衆而出,冷聲道:“南哥去哪裡了?”
鐵幕真摸了摸下巴,道:“哦,你是說那個打破鐵門的犯人吧?那傢伙挺有意思的,溜達到獄長的辦公室,正在玩電腦。”
牛力沉下臉道:“我要去找他,你們想幹什麼,別拉上我當肉盾!”
先前被楚南雄修理過的紅帽子,塔塔汗瞪眼道:“你敢這樣和鐵幕真大人說話,找死!”
鐵幕真伸手一攔,他笑道:“冷靜點,塔塔汗,我欣賞他,尤其是那雙充滿狩獵性的眼神,這是一頭獅子的眼神。像這樣的人物待在羊羣裡未免太過可惜,乾脆加入我們,大家一起去狩獵整個國家如何?”
牛力冷笑道:“你們充其量就是獅子而已,狩獵範圍有限。南哥可不一樣,他狩獵的範圍沒有警戒線。放棄他,追隨你這個戴着可笑帽子的醜八怪,除非我腦子進水或殘廢。”
“那就讓你的腦袋開花吧,”鐵幕真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