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震天果然停了下來,一臉不屑的看着史飛:“怎麼,現在知道怕了,你當初的那股子囂張勁哪去了?”
史飛伸出了自己的食指在自己眼前搖了搖道:“不,你錯了,我叫你等等,不是因爲怕了你,而是想要給你看點東西。”
廚震天冷冷的笑着:“看什麼,你該不會是要舉白旗給我看吧,我對那個可沒有興趣。不過你要是願意跪下來求饒,然後從我的褲襠地下鑽過去,我還可以考慮放過你剛纔得罪我的事情。”
史飛一臉隨意的道:“我看這話是我要跟你說的纔對吧,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從這裡滾蛋,我可以當做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否則一會我要是拿出什麼東西以後,你再想要後悔可就晚了,”
史飛所說的東西,自然是那個代表着他身爲太上長老弟子身份的令牌。雖然說這裡實力爲尊,往往拳頭就等於身份。
可是凡事總是有例外的,因爲所有人都不是生下來就強大的,每一個人都是有着一段實力上升期的,實力由弱變強。
若是真的只遵循拳頭代表實力的這個規定的話,那麼這些人豈不是在弱小時的時候被所有人欺負了?所以極少數人,還是有着優待的。但是這些優待,卻也只侷限於在家族當中,因爲他們是都到家族的特殊庇護與照顧的。
而對於史飛的威脅,廚震天根本是嗤之以鼻:“狗屁的東西,你一個從外面來的傢伙,不過是區區黃源強者的實力,還想拿出什麼讓我記得東西,真是癡人說夢。”
可是很快的,廚震天的話便說不下去了,一對眼睛瞪得溜圓,若是再能睜大一下,怕是就要從眼眶裡掉出來了。
因爲就在這個時候,史飛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而在他的手掌當中,赫然拿着那枚他從鐵公雞太上長老那裡得到的令牌,代表着他乃是太上長老弟子的身份。
廚震天整個人都呆滯在了那裡,良久良久都沒有從那股震撼當中反應過來,這簡直就是太讓人震驚了,一個個初來乍到的傢伙,竟然在短短的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得到了太上長老的青睞收爲學生。因此身份地位坐火箭般的提升,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儘管廚震天知道眼前這個令牌絕對是貨真價實的,但是他卻依然不願意相信,在廚家可是有着明文規定。想要見到太上長老的年輕人,必須要在爲家族做出一定的貢獻,方纔可以過去嘗試。
可是現在只是來這裡一個星期,怎麼可能就會擁有這樣的資格,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過廚震天身爲玄源強者,必要的眼力還是有的,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這個令牌絕對是貨真價實的真貨。
現在廚震天只希望,這個東西是被史飛撿來的,只要找打突破口,今天的事情可就好說了。不過他這只不過是自欺欺人的想法而已,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可能會有人弄丟。其次就算是有人會丟。史飛也只是剛剛來到這裡,又怎麼會認識這樣的令牌?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的廚震天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在史飛的這塊令牌上找出破綻:“你怎麼會有這塊令牌,你究竟是在哪裡撿來的,難道你不知道擅使用不屬於自己的令牌是,在廚家史飛違規的事情嘛?你的這個行爲,若是讓家族的高層知道了,你性命堪虞。”
史飛似笑非笑的看着廚震天,一眼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怎麼,看到這塊令牌你怕了?害怕這個令牌上的權威,所以就在這裡自欺欺人,想要證明這塊令牌其實是不屬於我的嘛?那很可惜,我只能告訴你,這塊令牌的確是屬於我的。”
廚震天雖然嘴上質疑,可是卻再也不敢動手了,嘴上也沒有了之前的強硬,甚至軟化了許多:“哼,真是大言不慚,你區區一個剛來的黃毛小子,怎麼可能會得到太上長老的接見,真是一點常識也沒有。我奉勸你,下次出來騙人的時候,最好把事情打聽清楚,免得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前,出來丟人現眼。”
史飛似笑非笑的看着廚震天:“哦?這麼說你是不相信這個東西的真實性了?也罷,那你爲什麼不對我動手了呢,你剛纔不是很囂張的已經動手了嘛,現在爲什麼停下來,不繼續了呢?我看你是在害怕,害怕這個東西是真的吧!”
“你。。。哼,你不知道在哪裡撿來這麼一個令牌就跑來耀武揚威,我會怕你這個?”
廚震天還在嘴硬着:“我雖然想要收拾你,卻還沒有想要你的命。現在趁着事情還沒有鬧大,你最好儘快的將這個令牌上交上去,說不定還能夠得到不小的獎勵。否則若是被廚家的高層知道你藉助這個令牌狐假虎威,那麼你的下場就只有一個字,死!我是不忍心這麼就讓你死了,沒辦法慢慢炮製你,所以纔好言規勸。”
“嚇唬我?哼,我好怕怕啊!”
史飛一臉的輕蔑道:“若是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說不定還真的會被你給嚇住,乖乖的承認這個令牌是我撿來的。但是既然你不願意接受現實,那麼我也不妨問你一個問題,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樣的話,那麼這塊令牌應該早已經出現在了負責監察廚家的長老的意念當中了,怎麼這麼長的時間,這裡依舊是這麼的安靜,並沒有人過來收取這塊令牌?”
“這。。。”
廚震天的幻想終於被史飛徹底的給打破了,一臉張口結舌的樣子竟然什麼也說不出來了:“你。。。你是說。。。。你的令牌。。。竟然。。。。竟然是真的?”
史飛臉色終於冷了下來:“哼,不然你以爲我還會如此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嘛?多餘的話不用我說了吧,現在立刻給我滾蛋,永遠不許再來騷擾凌波,否則的話,你後果自負。”
“你。。。”
廚震天心中一凜,這一切竟然都是真實的,怎麼會這樣?爲什麼他可以沒有任何的貢獻就見到太上長老,就連我都沒有這個機會。
在震驚之餘,廚震天也不忘了反口斥責道:“好,我就當你這個塊令牌真的是你的。沒有錯,你現在的你在廚家的身份地位的確是很高,甚至還要在我之上,我不能夠得罪你,但是你憑什麼來命令我,你也根本沒有資格來命令我做任何的事情。”
在廚家當中,地位的崇高雖然可以帶來很多的便利,可卻也有着諸多的限制,在沒有實力爲前提的情況下,也只能夠保證自己並不受欺負。
無論是太上長老的學生,還是地位更加崇高的族長繼承人,雖然所有人必須尊敬他們,不允許對他們不敬,可是在實力相差巨大的情況下。無論是太上長老的學生,還是地位更加崇高的族長繼承人,都沒有權利命令對方做任何的事情。
比方說史飛黃源強者的實力,他可以命令金源以下強者的強者去做事情,而同爲黃源強者卻要看對方的心情好不好,願不願意去做。而面對着更高級的存在,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命令他們做任何的事情。
當然,這些事情還是要因人而異的,因爲無論是太上長老的學生,還是地位更加崇高的族長繼承人,他們的將來都是廚家未來的頂樑柱。廚家的力量最終會被他們所掌控,尤其是族長的位置,並不是必須要等到上一任的族長隕落纔會更換。因爲天源強者的壽命實在是太悠久了,連傲與廚傑這樣的老古董,到現在都沒有達到大限,天源強者壽命的悠久可見一斑。
因此無論是哪個超級勢力,內部都有着一個規定,那便是繼承人一旦達到了天源強者的層次,那麼現任的族長便不得以任何藉口霸佔族長之位,必須在第一時間退位成爲太上長老。
因此史飛所見到的那五名太上長老,多半都曾經擔任過廚家的族長。不過終究還是有尋常的子弟天賦極好,只是略遜一籌沒有成爲繼承人,可最後也成爲天源強者,依舊會成爲太上長老。
因爲他們的地位崇高,在成爲太上長老之後,能夠見到他們的人根本寥寥可數,想要巴結都已經晚了。
因此就會有不少人未雨綢繆,趁着他們在成長起來之前,就開始紆尊降貴的來巴結他們。因此一般來說,無論是太上長老的學生,還是地位更加崇高的族長繼承人,他們在實力並不如何強悍的時候,身邊也都會有不少的強者願意爲他們做事。
當然這些強者的實力也就止步於玄源強者,因爲能夠成爲地源強者,就已經是家族的長老,這輩子的成就幾乎已經定型,也沒有了什麼上升的空間,自然不會再去想那麼多的事情,甚至去巴結這些人。
而此刻的廚震天,已經與史飛徹底的撕破了臉皮,自然不可能去巴結史飛,只是卻也不敢再去得罪史飛。
因爲廚震天的身後雖然也有一位太上長老的學生撐腰,甚至實力還在史飛之上,已經是不折不扣的玄源強者。
可是廚震天卻依然不敢去得罪史飛,因爲他心中知道,他身後爲他撐腰的那位太上長老學生,雖然會爲他出頭,可卻要看對方是誰。
如果對方的身份也與廚震天一樣,或許還會出面與對方背後撐腰的人物洽談一下,因爲並不是兩個人本身的矛盾,因此一般都會和解。
可若是得罪了身份崇高,類似於史飛這樣的人,他卻根本不會出面的,因爲他們這些人的眼中,廚震天只是一個小卒子而已。史飛才能會被他們正眼相看的存在,因爲今後的他們方纔是在一起共事的同僚,犯不着爲了一個小卒子,得罪一個同僚。因爲越是大的家族,拉幫結夥的氣氛便越是嚴重。
而面對着廚震天的義正言辭,史飛卻是根本不買賬:“難道你沒有聽到我說話嗎?今後你再找凌波的麻煩,便等同於是對我的挑釁,這樣的後果不是你所能夠承擔的起的。”
廚震天絲毫不甘示弱的道:“我再說一遍,你的地位雖然崇高,但也只是代表你一個人,並不是凌波,就算是我找她的麻煩,你也沒有資格令我。當然,你完全可以出手制止我,可是你覺得現在的你有這個實力嗎?”
彷彿是找到了一些底氣,廚震天的囂張彷彿是又漸漸的找回來了一些:“家族對你的優待是有的,但是卻也是有一定的限度的。我雖然不能夠主動攻擊你,但是如果你對我出手的話,我卻完全可以反擊,只要不將你殺死,造成無可彌補的傷害,我完全可以盡情的蹂躪你。”
史飛冷笑了一聲:“真是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該說你傻好,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那爲何還要這般?難道你就不怕以後我成長起來報復你,你讓在廚家當中沒有任何立足之地嘛?”
對此廚震天到是顯得很灑脫:“怕,我當然怕,可是怕又有什麼用啊?既然我們已經撕破了臉皮,你就一定不會放過我。與其如此的話,我還不如現在就將我想做的事情做了,至少做了我死也不會覺得遺憾。否則到了以後我一定會後悔的。”
不得不說,這個廚震天雖然可惡,可卻也不失爲一個敢作敢爲的男子漢,至少這一點史飛是很欣賞的。不過欣賞是一回事,他對於凌波的傷害卻是絕對不可原諒的。
史飛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有錯,無論怎麼樣,你對於凌波的傷害都是無可原諒的。我史飛必然會將你搞垮,讓你無法在廚家立足。”
廚震天點了點頭,一切都已經說開了,他反而不再那麼的害怕了,反而鬆了口氣道:“既然你都已經這樣說了,那我現在就要帶凌波走了。如果你想要管這個事情,那就儘管出手便是,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我會在保證你不受到永久性的傷害前提下,讓你受到終生難忘的皮肉之苦。”
廚震天根本就不敢真的對史飛下狠手,甚至根本連這個想法都不會有。因爲那些監察的長老可不是吃素的,就在剛纔兩人交手的時候,就已經有一名長老悄悄的潛伏在了附近。
若是兩人只是小打小鬧也便罷了,可若是廚震天真的下了狠手,長老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在廚震天沒有得手之前便會將廚震天拿下。
故意殺傷太上長老學生的罪名可是不小的,被擒拿之後,根本就不需要史飛對他做什麼,他這輩子就已經廢了。因爲能夠得到太上長老的青睞,哪個不是驚採絕豔之輩,至少有着五成的希望能夠穩定天源強者。對於這樣的超級天才,廚家的保護力度可是極強的。
“好了,有事沒事?沒事的話我就要動手了。還是那句話,如果你想要插手的話,儘管出手便是。”
說話間,廚震天便已經轉身,而他的身後卻傳來了史飛的嘆息:“哎,你真的覺得你對力道掌控的無比精準嘛,難道我就會在自己的身體裡做些什麼手腳,讓自己受到一些傷及根本的傷害?”
“什麼?”
廚震天愣住了,他根本沒想過史飛會有這樣的選擇,可是他卻知道,無論史飛是不是他打傷的。可卻是因爲與他動手纔出現了這樣的狀況,那麼家族必然會將所有的責任都放到他的頭上。
可是廚震天卻根本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效果,像史飛這樣驚採絕豔的天才,哪個不是將自己天賦看的極重,根本沒有人會像史飛這樣,爲了其他人寧可折損自己的潛力影響到自己的未來。
而同樣驚訝的,自然還有凌波,與史飛在一起那麼久的時間,他自然知道史飛絕對不是那種隨便說話的人,他說出來的事情就一定會辦到的。而且在史飛的眼神當中,她也看到了幾分決絕,這也代表着他是絕對會這樣做的。
一種滿足的感覺在凌波的心中升了起來,不管怎麼樣,不管史飛喜不喜歡她,能不能接受她,可是如今卻肯爲她犧牲,這對於凌波來說就已經足夠了。
凌波的眼眶溼潤着:“史飛,你不要做傻事,這樣會斷送你的未來。”
對於凌波,史飛自然是不會甩臉子的:“連自己的朋友都保護不好,還談什麼未來,難道你沒有聽說過爲朋友兩肋插刀這句話嗎?”
說話間,史飛對着廚震天道:“你不用顧忌我,想要對付凌波你就儘管出手,反正我所付出的只是潛力受到一些影響,可我依舊有一定的把握能夠穩定天源強者,而你所需要付出的卻是生命,你自己選擇吧!”
“史飛你不要逼我!”
廚震天徹底的抓狂了,因爲他知道史飛所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他並不想要死,也捨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