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爸辜媽在辜升配合這辜榕的請求,真實情況加吹噓了不少之後,終於起駕返回了北京。家裡的生意忙,辜爸本來還不想走的,被辜媽硬拉着走了。走之前劉宸博的母親趕了過來,看到寶貝兒子坐在輪椅裡的虛弱模樣,立即就紅了眼眶。都說哭是會感染的,辜媽在一旁看着也忍不住的流眼淚,畢竟以後也是自己的女婿了,心疼啊。
只有辜爸一個人覺得自己不適合這個場合,爲什麼劉宸博的父親不過來呢?那樣他還有個人可以說說話啊,不至於就那麼幹站着瞧着幾個女人圍着劉宸博關心抹眼淚的。
劉宸星陪着劉爸爸去了美國處理公司的事情,何言璟和金梓鈺的效率不低,說幫忙就立即開始了。姚俊彥的威脅也是瞞着家裡來的,因爲劉宸博家裡的公司剛遭受過何言璟的重創,氣還沒有徹底的喘過來,不然就憑着姚俊彥那點小手段還不至於造成多大問題。這一忙活,公司的危機沒有多大問題了,劉爸爸就是害怕姚俊彥那小子不管不顧,說不好什麼時候又來一招,有備無患這是自古傳下來的。所以這次他沒有一起過來。
不過有長輩出席就好,兩家長輩坐在一起談談心一合計,倆孩子既然都願意,本來就是美事一樁。要不是中間出了插曲,過年那會兒就訂婚了,這麼一拖,就又定下了五一的時候辦了訂婚典禮。對外就說當初出了點事兒,所以推後,兩家面子上也都說的過去。不過就算他們這麼解釋,劉宸博和崔子沐的事情鬧得挺大,很多人也都知道內幕的。
劉媽媽拉着辜媽的手說,委屈了辜榕了,都是劉宸博這混小子沒本事,他們沒有管好孩子才鬧成今天這樣。
辜爸辜媽一聽,人家劉宸博媽媽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他們也不能矯情多說劉宸博的錯之類的。他們家就不是那樣的人,劉媽媽還說會彌補辜榕的,訂婚的時候就準備訂婚的東西,到結婚的時候聘禮是隻多不少的。嗨,這什麼話呢,他們是嫁女兒,辜升的終生大事搞定之後,自然全身心都要投在辜榕身上了。聘禮不會少,他們也不會少嫁妝的。橋歸橋路歸路,一碼是一碼,不會讓辜榕以後嫁過去被別人說閒話。他們家的姑娘沒有比其他人差。
訂婚的日期一確定下來啊,劉宸博心裡的大石頭是終於落定了。沒有了長輩的壓力,姚俊彥都不是問題。辜榕註定了就是他劉宸博的人了,姚俊彥心裡再不服也無力迴天了,他老丈人的性格是真棒,起碼劉宸博看來,說一就是一。如果姚俊彥的所作所爲讓辜爸知道了,還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機會見到人呢。
大事兒辦完,他就準備回學校了。劉媽媽是跟辜爸辜媽一起回的北京,臨走之前也是給劉宸博辦好了返校的事兒,還不忘說劉宸博是個熊孩子,成天就知道闖禍的,其實她心裡高興啊,不用劉宸博爲了利益犧牲自己的幸福,作爲母親,她很開心。
在上海見到何言璟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也是她看着長大的孩子,也不知道當初怎麼了就忽然離開了,好久沒見忽然出現在眼前,還挺驚喜的。孩子們都長大了,都有自己喜歡的人啦。金梓鈺這個活寶,逗得幾個長輩樂得不行,都是喜歡得不得了,紛紛邀請她去北京玩兒。這哄人的功力竟然是比劉宸博更加厲害,怪不得何言璟的爸媽會喜歡,還讓兒子好好把握,不要錯過呢。
劉宸博回到學校的時候,最興奮的非籃球隊莫屬了。籃球決賽就要開始了,劉宸博是籃球隊的得力干將,他走了之後籃球隊一度覺得可惜,本來沒有懸念的決賽變得有點捉摸不透。哪知道這小子回來是回來了,卻帶着傷病。連坐板凳的資格都沒有了,也就是在場下做拉拉隊給加加油,或者給點戰術指導了。
“哎你小子真是趕趟兒啊,偏偏在這樣的節骨眼出車禍!”隊長也是北方人,說話直溜不拐彎,劉宸博一聽頓時傷心。
“隊長,你的意思就是我打完籃球賽再出車禍纔是不趕趟兒唄。我都傷成這個樣子了,你還說這樣的話,讓小生好心痛啊。”搞怪的語氣,誇張的表情,隊長被劉宸博給逗樂了,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笑的解釋說,“你小子可不要誤會我的意思啊,別讓你家辜榕聽到了,小心她揍我。”
“哎,你說這什麼事兒,偏偏我們又跟她們學校對上。今年她們學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跟開掛了一樣,闖到了決賽跟我們比賽。這情況啊都是好幾年前纔有的了,再次跟他們碰上,我心裡啊還真沒底。”
劉宸博所在學校的籃球隊和辜榕她們學校的籃球隊是勁敵,這是好多年的事情了。本地高校之間都知道,基本冠亞軍就在他們之間了,不過前幾年都是辜榕她們學校的籃球隊
的冠軍,後來因爲籃球隊出了問題,優秀隊員的出國進修,讓她們學校的籃球社出現了隊員斷層。老隊員就剩下兩個,還有一幫新人。大家不是沒有底子,就是要磨合訓練,打出配合來,那一批新隊員裡最後剩下的不錯的也就是聶俊澤了。後來新人聶俊澤成爲隊長招兵買馬的,才帶出了今天再一次闖入決賽的球隊。
“有那麼難對付?”劉宸博不信,再強也是一支新生的球隊,他是新人沒錯,不過他們學校籃球隊里老隊員多啊,大家比賽參加了不少,早就練就了一套獨屬於他們的方法。他們不需要去適應別人,只要新隊員去磨合他們就好,劉宸博剛進去的時候打的雖然不錯,但說到默契到底是不如老隊員們的。他們是彼此相信隊員的,放心的傳球過去,沒有猶豫遲疑,就是堅信不疑隊員可以進球得分。
隊長神秘一笑,“現在也說不好,前段時間聽說他們去集訓了,還是你們家辜榕帶着去的。要我說啊,也挺拼命的,我們現在倒是很期待和他們對決,看看一支新生球隊可以打出什麼樣的配合來。”
集訓!隊長要是不提這茬,劉宸博都快忘記了,姚俊彥就是那次給辜榕欺負的暈倒的提前回來的。不要問他怎麼知道的,李冉把所有的事情在他們回到上海第二天就發微信告訴他了,所以說,還是要跟自己女朋友身邊的閨蜜搞好戰略同盟關係的。
沒辦法,他劉宸博就是人氣好,重要的是他對辜榕是真心守護的。不會強迫她做什麼,姚俊彥不一樣了,在韓藍穎的眼皮底下給辜榕欺負的暈過去,連夜帶回來。就算辜榕喜歡他吧,讓身邊的人那麼一捯飭,也不可能讓你們在一起的。
戀愛啊,結婚什麼的已經不僅僅是兩個家庭的事情了,也是倆人偌大朋友圈的事情。身邊的人比當事人自己還要着急,就怕她找不到一個良人,目前在李冉,韓藍穎她們眼中,劉宸博是適合辜榕的,而姚俊彥就不要惦記辜榕了。她們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做任何傷害辜榕的事情的。這號人目測楊允妮她們也不清楚,不過劉宸博相信有幾個人知道,除了去當兵的張燦毅,啊……那小子也是對自家媳婦兒動過心思的。那就只有同樣在上大學的牛朝伯還有萬徽了,跟着辜榕從小學一路上到高中的,十二年的同窗情誼啊,那是見證了辜榕長大的知情者,劉宸博忽然有點嫉妒呢。
他也想陪着一起長大,看着她扎着羊角辮打沙包,梳着馬尾跳皮筋……從一個小小的可愛的女生慢慢變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子。
雖然手裡已經有不少姚俊彥的資料,可對於劉宸博來說都不夠!跟對手打仗,就要百分百的拿捏住他的弱點。資料調查的都是高中之後的姚俊彥,沒勁!劉宸博想知道那小子隱瞞身份,跟辜榕她們一個初中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
牛朝伯和萬徽都在北京本地上學,接到劉宸博電話的時候,倆人夥同好幾個高中的同班同學正在大排檔聚餐呢。大排檔裡熱鬧啊,人聲鼎沸的,劉宸博給打了十幾個電話,牛朝伯才接通了。
看到來電顯示是劉宸博的時候,這一桌子年輕人忽然安靜了下來。真是天上下刀子了啊,這傢伙不是在國外呢麼!撇下辜榕跟別人結婚去的那位嘿,給他打電話幹什麼?牛朝伯心裡那個氣憤!辜榕是什麼人啊?那可是他當妹妹看的,辜爸辜媽對他特好,特照顧,可不就是像對兒子那樣的!劉宸博這混蛋搶了他妹子不說,還不好好待她。辜榕流產那會兒,他和萬徽就想揍他了,卻被兩人分手的消息給炸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尤其那時候還有一個爲情而傷心的兵哥張燦毅。混亂的他們等着想起來揍丫的時候,得到的消息竟然是這小子已經到美國了,還準備跟那個崔子沐訂婚了?
我去……這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了,崔子沐那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當初轉學過來,沒呆多久,折騰夠了辜榕就又忽然轉學走人了。真是我輕輕地來,又悄悄的去啊,你丫倒是不給我帶走一片雲彩呀!
所以牛朝伯酒壯熊人膽,啊,雖然他不是熊人,反而是個能打的學過武術的少年。不過身後有這麼多兄弟姐妹撐腰呢,就算是他挑戰了劉宸博,後援聲還是可以給他力量的。接通電話的時候,語氣不善。
“怎麼着,咱們的劉宸博劉二少還知道給我等小老百姓打電話啊?慰問我們吶?”
電話這頭的劉宸博懷疑牛朝伯是不是今天出門的時候沒吃藥,聽背景聲音,挺熱鬧的,大概是在外面喝酒或吃飯呢吧?牛朝伯不是一個說話陰陽怪氣的人,這一點劉宸博瞭解,但是今天這情況,莫非這小子終於談戀愛了?但是好景不長,今天自己不湊巧,趕上這小子第一場戀
愛無果而終?
種種猜想從腦子裡閃過,劉宸博反而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大概是自己也忘記吃藥了吧。
“你小子說什麼吶,我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啊,不能打的話,手機裡存着你手機號生孩子啊?怎麼語氣古里古怪的,我哪兒得罪你了?”
還問我呢?“你劉二少誰啊,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家辜榕被你欺負的成天抹眼淚的,你倒好還跑到美國結婚去!真是悠閒好興致,給我們打電話難不成要兄弟幾個去給你祝賀啊?對不起啊,美帝太遙遠,我們就不趕着湊熱鬧了。”
衆人面面相覷,牛朝伯性格多好一人?平日裡嘴裡沒有冒過一個髒字兒,對誰都是笑眯眯的,特親切特和藹,就是心裡有氣,也不會這麼說話的。別說,還真是陰陽怪氣的,聽着心裡瘮的慌。
劉宸博這一聽不樂意了,什麼你們辜榕啊。辜榕可是我的,你們誰都別惦記!還有我欺負辜榕的抹眼淚,這好像說反了吧兄弟,是我被辜榕欺負啊!是我被辜榕拋棄啊,你們有沒有搞清楚狀況啊?還慶祝呢,老子現在就在上海呢,你丫接電話的時候手機上不顯示地區啊?用的哪款老型手機,我都替你着急!
“你小子別讓我抓住,否則我用畢生所學讓你吃不了兜着走。劉宸博啊劉宸博,你就給我老實待在美國別回來,要不然哥幾個絕不放過你。”牛朝伯招呼身邊的兄弟吆喝起來,透過手機傳達給劉宸博,辜榕的孃家人可多得是,輪不到你小子肆意妄爲。
劉宸博凝眉無語,手撐着額頭深呼吸,閉眼睛咬脣,所有可以透露自己現在情緒的動作他幾乎做了個遍,他考慮要不要錄音,以後拿給牛朝伯聽聽,瞅瞅他喝醉了是怎麼一副德行!尤其可恨的是今天辜榕還不在他身邊,忙着陪籃球隊爲決賽練習呢,不然也可以叫她看看牛朝伯不同的一面。這麼讓人護着,我們家辜榕還真是香餑餑,他可要收好了,小心提防纔是上策。
萬徽酒量這麼多年依舊沒有多大長進,他是在場所有人裡,自然是包括女生了,喝的最少的。所以他的頭腦還算是清醒,聽着牛朝伯給劉宸博放狠話,差點噗嗤笑出來,身在熱鬧喧囂的大排檔,周圍幾桌都是熱火朝天的嚷嚷鬧騰,就他們這桌好像上戰場之前的壯行酒,搞得這麼嚴肅他還真不敢笑出來。
“牛朝伯你別說了啊,我來接你繼續喝酒吧啊。”可別在劉宸博面前繼續丟人了,白長了那麼高的個子了,古話說個大不呆是個寶,像他這種二級殘廢身高的人,那是精華!濃縮就是精華,放在哪裡都是可以說得明白的。
微醺的牛朝伯勁兒沒有平時大了,手機就被萬徽直接給抽走了,嘴上嚷嚷着還沒有說完,身體卻很自然的繼續跟身邊的人拼酒。大學生了,就要嘗試以前特別渴望,卻不敢做的事情。牛朝伯就等着有一天自己可以喝醉呢,也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什麼樣子。自律了太多年了,當然想放縱一下,偏偏劉宸博不趕巧呢,在牛朝伯發酒瘋的時候打電話,被改變了畫風的牛朝伯吼吼了,依照萬徽對劉宸博的理解,那傢伙大概在那頭已經炸毛了。
“劉宸博,你別打理牛朝伯啊,他今兒喝多了說話沒經大腦,不過他說的話也在理,你這下子是把咱們班裡所有同學都給得罪了。大傢伙都說等着你回來找個沒人的地兒好好揍你一頓解氣呢。”
這話不假,劉宸博的確在不知情的人眼裡是衆矢之的,可憐他有傷在身還要接受遠在千里之外的昔日同窗好友的炮轟和質問。他覺得是時候,也有必要告訴大家真相了。他不能一直被大家定位爲負心漢呀,辜榕也真是的怎麼還不告訴大家他沒有離開她,相反的想盡了辦法回到她身邊呢?
“我說那小子忽然跟變了個人似的,以前可從來沒有這樣跟我說過話。”
萬徽這下真的忍不住了,噗嗤一笑:“你可別想歪了,牛朝伯的脾氣還真沒你想的那麼好,不信啊你可以問問辜榕。他一般不發脾氣,一旦發作起來,我和辜榕都是勸不住,你小子也幸運啊,可以成功的讓他發火。”
嘿,這言下之意不就是你劉宸博還沒有足夠到可以隨便讓牛朝伯動怒嗎?沒想到這傢伙表面看上去那麼不溫不火,內裡還是這麼有內涵的人吶?那他剛纔還樂呵呵的準備給辜榕看牛朝伯出糗的樣子是爲了什麼?敢情他自己就是個笑話?
可惡,實在是可惡至極!
“不跟你臭貧了,我今兒還不如給你先打電話呢,白捱了這小子一頓冷嘲熱諷的。哎,我有事兒想問問你們。”劉宸博猶豫了半天,考慮要怎麼跟萬徽說明白自己的意思。“就是跟你們打聽一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