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咖啡廳裡,四人氣氛詭異地坐着。

葉曉涵輕咳了兩聲,對父親說:「老爸,你就同意我們交往吧!我們又不是做什麼壞事,他只是職業不太一樣而已,只要他對我好就好啦!」

葉振宏卻不這麼認爲,他是真的想對女兒好嗎?從他見到這男人的那天開始,他的話就很少,全部都是葉曉涵在說,他的意見呢?

「涵涵,他比你大太多了,何況你現在還沒畢業,你談什麼戀愛?而且他不論什麼方面都不適合你,你在想什麼?你不過是一時貪玩纔會喜歡上這個男人,難道你要爲了他放棄你將來的一切?」葉振宏想要跟她解釋清楚,畢竟這件事實在是太嚴重了。

年紀大、身分差,這要怎麼辦?

葉曉涵看了身邊的邵澤睿一眼,他好像不覺得那是在說他,那她只好自己反攻了。

從父親對自己說的那些話中,她確實感覺到父親對自己的未來有些期許,可是她喜歡的不是這些,而是希望他比起生意,更在乎他們兄妹一些。

她要讓他明白,如果他當初放下了生意,關心一下她,她就不會這麼做了。

「不要啦!什麼前途,我這輩子只會愛他,就算變心了,我還愛他。」這些話雖然有些害羞,但也只是謊話而已。

邵澤睿有些訝異,她應該不是真心的纔對,小女孩能夠這麼輕易地說出這些話嗎?如果她是爲了這場戲說這些謊言,實在是有些過分了,他也不可能永遠陪她演戲,但讓他驚訝的是,他居然對這個反叛父親的女孩有了興趣。

他們只是在演戲而已,爲什麼他會有這樣奇怪的變化?

莊博豪一副饒富興趣的樣子看着兩人,他們之間一個在害羞,一個在訝異,應該是沒經過彩排,這不是真感情是什麼?

葉振宏也沒想到女兒居然會說那麼嚴重的話,雖然很生氣,但是想了好半晌之後也只能稍微妥協。

「那你們只要單純地交往,我就可以不管你,但如果你們做錯事情要結婚的話,我一百個不願意。」

葉曉涵像看怪物一樣看着父親,他的意思是同意了,怎麼那麼容易?她還沒有玩夠呢。

「你的意思是……」

葉振宏瞪了兩人一眼,「要我同意可以,但他必須辭掉夜總會的工作,到我公司上班。」

葉曉涵堅決不同意,這怎麼行,他本來就不是牛郎啊,況且他也不會這樣做,他只是幫她演戲而已。

「不行,我喜歡的是現在的他,要是他改變了,那我就不喜歡了。」

這讓葉振宏求之不得,「讓他到公司上班,我給他的年薪會和他在夜總會的一樣。」

葉曉涵爲難地看着邵澤睿,現在怎麼辦啦?

邵澤睿早就察覺到葉振宏疼愛女兒的心,只是他不懂得真的愛她的方式而已。

他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他該走了。

他遞了一個眼神給莊博豪,他也明白他的意思,便先走出咖啡廳。

邵澤睿則交給葉振宏一張名片,「不好意思,葉先生,雖然我不是故意要配合令媛的,但她只是想要得到你的關注和疼愛而已,希望你多抽點時間陪陪她,趁她還沒有真的變成這樣的時候。」

「大叔!」葉曉涵生氣,他居然自己告訴她老爸!

葉振宏一時沒明白,名片上寫的是一間規模和他差不多的公司,他是老闆?

「涵涵,你爸爸應該已經明白了。」邵澤睿說完又對葉振宏說:「我不是涵涵口中的牛郎,也不是男朋友,你放心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向葉振宏致歉之後就離開了,留下滿臉怒火的葉曉涵和愧疚的葉振宏。

他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生氣,他或許是真的太疏忽自己的女兒了,纔會連她真正的想法都不知道,還要讓一個外人來告訴他,「涵涵,我……」

葉曉涵看着他,現在她的心事都被他知道了,他會不會嘲笑她?

「對不起,我知道我虧欠了你們,我從今天開始改,不要再拿這些事情刺激我了好嗎?」葉振宏真心地向自己的女兒道歉。

葉曉涵驚訝地看着父親,他居然道歉了。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在思考過後,才發現自己想要的不過就是這樣,就是想要他的關注,如果他以後真的多關心他們一點,那是最好的。

「如果你能真的對我們三兄妹好,那我也原諒你之前對我們三兄妹的忽視。」她知道大哥和大姊也是這樣,只是想要爸爸能真心對待他們而已。

葉振宏馬上同意,這是必須的,知道女兒這樣做都是爲了得到自己的關注,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原來這樣並不差。

週末的時候,難得地一家四口一起吃飯。

雖然葉曉嫣和葉曉傑有點不願意和葉振宏一起吃飯,但既然是小妹把他們叫回來的,那就該給她一個面子。

其實他們心裡也有點期待,到底是葉振宏改變了,還是葉曉涵有事要宣佈?

「涵涵,今天是週末哦,你不出去玩嗎?」葉曉嫣有點稀奇地看着妹妹。

葉曉涵是沒有心情出去,雖然現在父親已經改變了,也學會要對他們好,但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好像少了點什麼。

「沒心情去!」

「誰惹我們親愛的妹妹生氣了?」葉曉傑也調侃她說。

「我沒事。」葉曉涵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反而是葉振宏提起了,「對了,涵涵,我都沒問過你,你怎麼認識邵澤睿的?」

邵澤睿,怎麼突然提起他?葉曉涵覺得有點奇怪,父親不是很討厭他嗎?

「在夜總會啊!」葉曉涵老實地承認。

葉振宏點頭,「那小子還真的沒騙我,今天我去他的公司談生意,真的見到他了。」

老爸見到他了?算起來他們從上次分開,已經一個多禮拜沒見到人了,她突然有點想念大叔了。

「那生意談成了嗎?」葉曉傑試着詢問,或許該給雙方一個機會,讓他們瞭解父親,也讓父親願意和他們在一起。

葉振宏搖頭,「他好像對我提出的條件不是很滿意,當時也沒空,就讓我先修改一下條件再和他談,之後就走了。」

葉曉傑看向妹妹,「你們不是很熟吧?」

葉曉涵雖然不想承認,但他們也只見過幾次面而已。

「你怎麼不說是老爸的條件開得太奇怪?」葉曉涵把問題丟給葉振宏。

「我承認是有點,不過那也是想要大家互惠互利啊!沒想到他一口就拒絕了,而且我看他應該很有本事纔對,公司規模卻不是很大,有點奇怪。」

葉振宏今天見到邵澤睿的時候,也想過這個問題,他做生意應該是很有城府、很有本事纔對,爲什麼這間公司這些年都沒有太大的變化呢?

葉曉嫣馬上插了一句話,「吃飯時間,你們談公事會不會太過分了一點?」

他們便立刻收起了剛剛的話,聊起家常。

葉曉涵卻沒聽進去,因爲她發現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原因是因爲邵澤睿不在身邊,因爲沒有他跟她說話,見不到他纔會變成這樣。

她有點訝異,爲什麼自己想要見到他呢?

突然發現這位大叔在她心裡的地位,特別是在聽到大哥說她和邵澤睿不熟的時候,她有種脫口而出的衝動,想要告訴他們,其實他們並不是那麼簡單的關係,但他和她的關係不簡單嗎?

不行,現在有了父親生意這個藉口,自己要打個電話去問候一下,順便看看自己的心到底會有什麼感覺。

位於商業中心附近,有棟邵澤睿特地買的房子,好方便他晚上處理各個公司的業務,而現在他就在這裡處理後天要交給歐陽璟旭的文件。

之前因爲夜總會的緣故,自己很少有時間處理這些事情,雖然不是很多,但要處理好還是需要點時間的。

電話鈴聲響起,他看了一下來電的人,居然是葉曉涵。

聰明的他一下子就聯想到白天的事情,白天他和葉振宏有過交談,本來他的生意是不用他負責的,但正好遇見他,而自己剛好又是公司負責人,所以他必須當面和他談。

只是葉振宏好像因爲和他接洽的人是他,故意把條件提得有點離譜,讓他沒辦法不拒絕,在處理事情的時候,他一向都公私分明,不管是誰都不能放水,就算他是葉曉涵的父親。

這個小女孩打電話來,不會是和他談生意的事情吧?

「喂!大叔,你在什麼地方?」葉曉涵劈頭就問。

邵澤睿正猶豫着說還是不說。

「我有事要和你談,很重要的。」葉曉涵就是想見他,無論如何都要哄他告訴她。

邵澤睿皺眉,看看眼前的文件,「我可以給你五分鐘的談話時間,過後我就沒空了。」

葉曉涵馬上答應,沒關係,她只要看到他就好了。

邵澤睿便告訴她地址。

葉曉涵來到邵澤睿所在的大廈,按照吩咐直接搭電梯到頂樓,電梯門打開的時候,已經在他的房子裡面了。

「哇,還真是高級!」葉曉涵不免讚歎。

她四處探看,但客廳裡並沒有看到邵澤睿,他不會也和爸爸、大哥一樣,一下班就躲在書房裡吧?果然,她找到書房的時候便看到他了。

「大叔!」葉曉涵興奮地走到他身邊。

邵澤睿並不擔心她會看懂自己這些報表,因爲她只是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女生,不會想要看懂這些。

「你要和我說什麼?」其實他不應該把自己的住址告訴她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沒辦法拒絕。

葉曉涵看到他面前那一大堆文件,而他卻好像不累的樣子,他是鐵打的嗎?

「你不累嗎,不如休息一下?」她提議。

邵澤睿不打算放棄這堆文件,如果可以,他想今晚處理好,明天才能處理其他的事情。

「你直說什麼事就好,我很忙。」他工作的時候就是這樣,不允許其他人妨礙到他。

葉曉涵嘟嘴,這樣的他一點都不像是她之前認識的邵澤睿。

「我爸今天和你談生意,你爲什麼不允許呢?」其實她根本就不想問這個,但這是自己的藉口,沒辦法才問的。

邵澤睿一個冷笑,他真的太看得起她的父親了,談不了生意還讓自己的女兒來,就算他的女兒他認識,但生意上的事情,他絕對不會動用關係。

「我讓他回去想條件了,生意人是絕對不做虧本生意的,就算我認識你也不能這麼做。」

葉曉涵自知理虧,也就不出聲了,她走到沙發上坐下,想着自己的父親是不是有點市儈,但可能也沒辦法,對他來說,做生意就要靠關係,可是眼前的人不領情啊!

邵澤睿沒聽到她說話,也就不管她了。

而葉曉涵則是在沙發上看着他忙碌的樣子,等他忙完之後再說吧!

她也不懂自己爲什麼一定要見他,可是見不到他心裡就不舒服,而她現在可以慢慢看着他,心情也變得不一樣了,該怎麼說呢?她只要待在邵澤睿身邊就好,完全不想離開。

葉曉涵有些訝異自己的想法,這該不會就是喜歡吧!因爲喜歡上了,所以纔想要待在他身邊?

她拿過抱枕遮住自己的臉,她已經完全感覺到自己的臉有多紅,她稍稍地露出眼睛,看着兀自忙碌的邵澤睿。

完了,她好像真的喜歡上他了。

邵澤睿當然感覺到葉曉涵的目光了,但他一點也不想理會,她不過是個小女孩,玩夠了就會回去,話也問完了,她自己會走的,現在不吵不鬧就好。

這一忙就到了半夜,邵澤睿扭動一下腦袋,終於忙完了,已經淩晨三點多了。

邵澤睿剛收拾好要去休息,卻發現在沙發上的葉曉涵。

她沒回去,而且還在他的沙發上睡着了?

他走過去輕推她,但她只是呢喃一聲又繼續睡,他輕笑,這丫頭居然跑到他這裡來睡,他抱起熟睡的葉曉涵,移動到他的臥室。

放下她之後,他還沒有走,反而坐在牀邊看着她的睡臉,她好像只有在睡覺的時候纔會那麼安靜、那麼恬和。

平時即使是小事也能說蠻久的,今晚的確有些不同,一個晚上都沒再說話,讓他以爲她走了呢,而且她是用什麼心情在一個陌生男人家睡着的?就算他是她口中的大叔,但他也是男人。

其實她長得很不錯,是清純可愛的類型,第一次吻她的時候,自己居然還有繼續吻下去的衝動,就連現在她在他面前也一樣。

邵澤睿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心裡有一股衝動,如果她不是十八歲就好了,不過她是,她只是一個小女孩,自己已經是她口中的大叔了,不該對一個小女孩有什麼想法。

他站起來,頭也不回地離開房間。

陽光透過打開的窗戶照射進來,把睡在大牀上的葉曉涵給弄醒了,她睜開眼睛,看到有別於自己臥室的房間,這是哪?

她坐起來纔想起昨晚她跑到邵澤睿家來,而且自己還睡着了。

她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是整齊的,有些慶幸也有些失望,一個女人睡在他家裡,他都可以無動於衷哦?電視裡可不是這樣演的。

葉曉涵左看右看都看不到邵澤睿,有點失望時,卻看到牀頭櫃上的一張紙條。

「快點回家吧!一個晚上不回家,你父親該擔心了。」

什麼嘛!好話都不說幾句就催着人家回家,葉曉涵只能起身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而葉振宏正坐在客廳。

「爸!」她竟然有些害怕,平時的父親一定會把她罵到臭頭,這次不會也是吧?

令她意外的是,葉振宏看到她回來了,急忙問:「你沒事吧?昨晚怎麼跑到邵澤睿家裡去了,還一個晚上不回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他知道昨晚葉曉涵出去了,卻不知道她居然一個晚上沒回來,今早出門的時候一直都沒看見她,纔去她房間看看,沒想到她沒有回來,而和邵澤睿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他想她可能只是到朋友家住,便沒怎麼注意;但是見到邵澤睿之後,他卻請他以後不要拿女兒來談生意,不管他們交情有多深,他都不會管的。

而且他還說自己的女兒現在在他家裡。

說完他就擔心了,他可沒讓自己的女兒去幫忙,他會說出這筆生意,不過是讓兒子幫忙想一下辦法,看有什麼條件合適,雙方都可以接受,沒想到女兒卻……

「老爸,你想到什麼地方去了!你又怎麼知道我在大叔家?」葉曉涵覺得奇怪,她明明沒說啊!

葉振宏也覺得自己想太多了,但一男一女在一個房間,之前女兒又說他是男朋友,雖然是假的,但也不能擔保有沒有人當真。

「邵澤睿說的。」

「放心吧!老爸,我很好。」她承諾。

「我也沒讓你爲了生意的事情幫我求邵澤睿啊!而且這件事我會處理的。」生意上的問題她懂什麼,他最多是多花點時間而已。

其實她也沒求啦,那不過是她的藉口而已,葉曉涵只能對着葉振宏乾笑。

「他是個公私分明的人,不論你怎麼求也沒有用,反而讓我擔心。」葉振宏擔心地說。

葉曉涵打着呵欠,居然又想睡,「我知道啦!他沒有答應,是我自己累了,不小心睡着,所以纔沒有回家。」

聽到女兒這樣說葉振宏才比較放心,就算生意沒談成,也不能讓自己的女兒做出後悔的事情來。

「沒事就好,我叫阿姨做飯了,先去吃飯吧!」葉振宏放心之後便說。

葉曉涵在心裡呼了一口氣,都怪邵澤睿,幹嘛跟爸爸說啦,害得她差點就被罵了!

不過老爸真的改變很多,居然不生氣,反而改爲擔心。

學校放暑假了,葉曉涵整天無所事事地在家,逼不得已只好天天抓着丁嘉琪出門逛街,她們兩人閒着無聊便出門去看帥哥,在露天的咖啡店裡看着豪華轎車開過,帥哥走來走去的。

或許丁嘉琪還有興趣,但葉曉涵現在已經沒興趣了,她心裡想的全部都是邵澤睿現在在做什麼,下午茶時間了,他會出來喝下午茶嗎?

因爲地點是她挑的,所以故意找了邵澤睿公司附近的咖啡店,她的眼睛不時地看向邵澤睿的公司,可是這麼長時間了,他怎麼還不出現?

丁嘉琪對於成熟的男人還是有點興趣的,當然只是比她大幾歲的就好,不過現在的上班族好像個個都沒辦法曬黑一樣,皮膚都白白的,看得有點膩了,不像在學校看到的男孩那麼陽光。

「喂,涵涵,是你說要來這裡看帥哥的,我發現都是半死不活的上班族,有點膩了。」丁嘉琪用力地吸了一口面前的奶茶,一點衝勁也沒有啊!

葉曉涵也有點累,但是沒辦法啊,她就是想要看到邵澤睿啊!

「繼續看,不要鬧,其實還是有很多帥哥的,白一點才叫帥哥啊!」雖然她自己都不這麼認爲。

丁嘉琪翻白眼,要真是這樣,那她幹嘛不自己看,還一直盯着那邊的公司呢?不過很奇怪,她來了那麼久,一直盯着那邊,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喜歡上誰了,所以今天才說要來這裡看帥哥?」一定是個幌子。

葉曉涵一向是藏不住秘密的,但她又想藏,所以她抓起面前的奶茶說:「哪有?我只是來這裡玩玩,看看會不會看到我哥。」

她哥?她哥根本就不在這個地區上班好嗎?想要騙她也麻煩說點真話好嗎?丁嘉琪瞪了她一眼,然後伸手去搔她癢。

「你說不說、說不說?」

「啊……丁嘉琪你……」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嚇得葉曉涵跳了起來。

「快點說哦!」丁嘉琪揚了揚手。

哎呀,爲什麼她就是瞞不了丁嘉琪呢?她滿臉鬱悶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好啦!我說啦!」

丁嘉琪這才揚起微笑,並且搬好椅子,準備專心地聽她說故事。

「你不要那麼誇張,根本就沒有什麼啦!」葉曉涵有些哭笑不得。

「不相信!要是沒有什麼,你會大老遠跑到這裡看?」丁嘉琪認定她是故意狡辯。

葉曉涵悶着氣,「行啦!不就是上次我和你去夜總會見到的那個男人,邵澤睿嘛!」

邵澤睿?名字不記得,人倒是一輩子都忘不了啊!他可是葉曉涵的初吻對象,而且這對象還是個牛郎。

「他?你來這裡看有什麼用?應該去夜總會看啊!」丁嘉琪沒有聽葉曉涵說過後來的事情,所以她並不知道。

葉曉涵解釋,「他不是牛郎,那天是個誤會,他是一間公司的老闆。」

老闆?誤會?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葉曉涵慢慢地向她說清楚,丁嘉琪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發生了這樣的事。

「哦!既然不是牛郎了,那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喜歡了。」

葉曉涵臉紅,「誰說喜歡了?」

「不是喜歡嗎?那爲什麼來這裡等啊?」居然不承認,現在還有什麼好瞞的呢?她可是最清楚葉曉涵的。

她……好像是吧!那天她在他家的時候就有想過,但她根本就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所以纔沒辦法確認自己喜不喜歡,要是告訴丁嘉琪,或許她就會明白,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你覺得我是喜歡他的?」葉曉涵問道。

丁嘉琪有些無奈,她不會一直都不明白這是喜歡吧?

「不是喜歡,那你現在的行爲是怎麼回事?你可以自己解釋一下嗎?」

呃……她好像無法解釋。

「我不知道!」她就是覺得很奇怪啊!

「你說你看不到那位大叔會怎麼樣?」丁嘉琪沒想到好友居然一點自覺也沒有,真是太厲害了。

看不到他?看不到會覺得想念啊!然後就有想要去找他的衝動,就像上次一樣,有了一個藉口就想去見他。

「我會想啊。」葉曉涵有些無奈的承認。

「你有無時無刻想要和他在一起的衝動?」丁嘉琪儼然變成了一個愛情顧問。

葉曉涵想了一下,好像也有吧,她點頭。

丁嘉琪覺得這女人一定是上次被人家的吻功給折服了,纔會喜歡上那個大叔級的男人。

「葉曉涵,我覺得你完蛋了,你誰不喜歡,竟然喜歡一個大叔,你不怕你爸不允許嗎?之前因爲以爲你們是真的還鬧了呢!」

她當然知道葉振宏不會允許,但是問題是她要先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吧!如果不是的話,那也就不用老爸阻止了;但如果是真的喜歡的話,那就要換成她阻止她老爸了。

「你真的覺得我喜歡大叔嗎?」她還在懷疑自己的感情。

「不要懷疑我,就算我沒有談過很多次戀愛,但至少也看過書吧!知道什麼症狀就是喜歡上了,你這狀況很典型,所以我知道。」

丁嘉琪自認在這方面是權威,葉曉涵懷疑就是不相信她,真討厭。

「哦!」真的是喜歡啊!但就算是喜歡也只是單戀,大叔應該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

「你不想跟他說嗎?」一般女孩子要是知道自己喜歡上誰了,當然會想要表白,更何況那個人還是葉曉涵。

葉曉涵明白自己是喜歡上他了,但真的要去表白嗎?有那麼一瞬間她想要退縮。

「我想,但是又怕被拒絕。」這是她第一次喜歡上一個男人,而且對方還是比她大那麼多歲的男人,她害怕對方會因爲她還小而拒絕她。

丁嘉琪也覺得葉曉涵就這樣去表白一定不會成功,她甚至不希望她去表白,因爲這樣真的很怪,一個十八歲女生,一個三十歲男人,差距有點大。

「那你就不要表白羅,藏在心裡,然後有一天就會發現其實你並沒有那麼喜歡他,你就可以放棄了。」

葉曉涵癟嘴,真的那麼容易就能放棄嗎?她都還沒有試過呢!

「涵涵,有些男人是不能招惹的,特別是像他這樣的男人,你並不瞭解他,很容易被騙的。」丁嘉琪語重心長地說,她這樣也是爲了她好。

葉曉涵明白,可要是真的喜歡上了,怎麼能放棄,她不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而且她剛剛已經在想,要怎麼對他說出自己的心意了。

「好啦,我知道,我會自己想清楚的,要是我覺得他不能愛,我就不會愛。」

丁嘉琪纔不相信,要是真的那麼容易就好了,她的個性她還不瞭解嗎?到時候受傷了,不要跑回來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