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樑凡纏着言沫百般纏綿,在動情之時,樑凡吻了吻言沫的脣,說道:“寶寶,我們生個孩子吧!”
“嗯?”言沫疲憊的睜開眼,將身體的重量全部轉移到樑凡的身上。她無力的抱着他,疑惑地問道:“你說什麼?”
樑凡將她擁進懷裡,在她耳邊輕聲的說道:“寶寶,我們生個孩子吧!”
“啊?”言沫突然清醒過來,突然變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擡頭看着樑凡那雙滿含期待的眼睛,心裡突然覺得堵得慌。
“樑凡,我……我……”她其實有些擔心的,因爲自己的身體狀況並不是太好,雖然事情過去了有些時間,可是她不確定可不可以給他一個孩子。
樑凡沒想到他的一句話能引出她這樣重的情緒,他慌張的攬過她的後腦勺,動情的吻了上去,“寶寶,對不起!”他輕聲嘆道。脣齒依偎間,他努力的安撫她,輕拍着她的後背。
一滴複雜的淚水從言沫的眼角緩緩流出,滴落在潔白的牀單上。
樑凡發現,自從那晚之後,言沫一直有些鬱鬱寡歡,也不怎麼愛說話了,總是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
“寶寶,你別這樣!”樑凡上前從背後摟住站在窗邊的言沫,心疼的說道。
“樑凡,你說,萬一,我說萬一,我不能……”言沫的話還沒有說完,樑凡的手指就阻在了他的脣上,他緊緊的環着她,溫柔的說道:“寶寶,隨緣好嗎?即使沒有那又如何?況且我還不想看你受苦呢,生孩子可是很疼的!”
“隨緣嗎?”言沫恍惚的說道。
樑凡掰過她的身子,在她脣上啄了啄,笑道:“就這麼想爲我生孩子?你還年輕,捨得嗎?”
“可是你不年輕了啊!”言沫皺眉嘟囔道。都快到而立之年的男人了,真的不着急嗎?
“怎麼?嫌我老?”樑凡輕挑起她的下巴,眯着眼問道。
“哎你這人,我跟你說正事呢,別動手動腳!”言沫拍掉樑凡的手,她每次看到樑凡這樣笑,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她上輩子該是積了多大的德才能換來這一世他全心全意的守候和愛意。
“我就是和你說正事!”樑凡扯過她讓她緊緊的貼着自己。他深情的聲音從她上方傳來:“寶寶,沒遇見之前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塊存在黑暗裡的冰,渾身堅硬的無懈可擊,卻也孤單寂寞。可是遇見你之後,我彷彿裸的暴露在了陽光之下,渾身的武器都被融化,可是心底的血液也被解凍活了起來,我甚至能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雖然失去了冰冷的外套,可是也多了一層溫暖的鎧甲,而這些都是你給我的。所以,放下你心裡的任何一絲顧慮!嗯?”
言沫摟緊他的腰,點了點頭。
……
言沫現在的主業就是經營那家名爲泡沫之戀的甜品店,這天,她剛開門不久,門口的風鈴就響了起來。言沫擡頭只見顧修揚吊兒郎當的模樣走了進來。
“吆,哪陣風把你給吹來了?”跟着樑凡那麼長時間 ,對於顧修揚她倒也熟稔了不少。
“哎,我這不是聽顧老大說樑凡那傢伙金屋藏嬌嗎?”他四處的打量着這間小店,嘖嘖的說道:“樑凡果真捨得,看這上好的刺蝟紫檀竟被他給你鋪了地板!”他邊走邊說,一路說下來,言沫的臉已經和紅得不成樣子了。
“嘖嘖……,你說以前怎麼看不出來那傢伙還是個癡情種呢?”顧修揚癟着嘴嫌棄的說道。
“呵呵,我看着最癡情的人莫過於顧二少了,對了,前幾天我看報紙上還說顧二少爲人一擲千萬,我家樑凡和你比可就差遠了!”言沫戲謔的看着他,將新聞上的話一字一句的說給他聽。
坐在屋內談笑的兩人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外面角落裡閃過的人影。
送走顧修揚,言沫一直覺得怪怪的,她總覺得有人在盯着自己,可是四處看看又什麼也沒有發現,她暗自嘲笑自己太敏感了。
屋外的風鈴再一次響起,言沫頭也沒擡,習慣性的說道:“歡迎光臨!”
可是迴應她的除了最初的腳步聲並沒有其他動靜,那安靜的時光讓她覺得有些似曾相識,驀然擡頭,目光在觸及到那個人影的時候再也不能轉動。
“韓醫生?”言沫不敢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依舊是那副打扮,依舊是大大的耳朵,依舊是一口大白牙。不知道爲什麼,她眼眶熱熱的。
韓星笑了起來,他伸手拿起單子笑道:“老闆,來一份雙皮奶!”
言沫眨了眨眼睛,許久纔回道:“哦!”
“韓醫生,你怎麼會來這兒?”言沫在他對面坐下,不解的問道。
“沒那麼多爲什麼,我只不過是回國旅遊順便來看看你這個老朋友!”依舊那般明媚的笑容,韓星露出一口大白牙,嘿嘿的笑道。
“聽說,你結婚了?”韓星問道。
“是!”
“言沫,現在的你幸福嗎?”韓星大大的眼睛瞪着言沫,咧着嘴問道。
“很幸福!”言沫笑了起來。
“那就好!”韓星點頭笑道,“行了,既然你過得很好我也就沒有什麼要擔心的了!”他瀟灑的說道,語氣裡盡是坦然。
送走韓星以後,言沫的右眼皮開始跳個不停,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只當自己是困了!
言沫這天晚上睡得特別的好,她覺得所有的風雨似乎都已經過去了,剩下的應該只是她和樑凡的幸福日子了吧!
第二天一早,樑凡便被一個電話所吵醒,他躡手躡腳的接起電話,儘量不打擾那個睡覺睡得很死的女人。
“趕緊上網!”顧修揚簡短的一句話讓樑凡有些摸不着頭腦,他走進書房打開了電腦。
言沫醒來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她舒適的窩在沙發裡準備打開電視享受一下這美好的週末,可是遙控器還沒拿到手,就被樑凡一把奪了過去。樑凡將她撈起來,嚴肅的說道:“早餐還沒吃,就看電視,嗯,寶寶,要我餵你?”
言沫伸手想要奪過遙控器可是被樑凡那飛刀似的眼神一瞪,立馬乖乖的走到餐桌前吃了起來。
匆匆的吃完飯她急切的跑到客廳裡去搶遙控器,結果樑凡正握着遙控器在打電話,她又“曲線救國”打開電腦去看昨晚的大結局。結果,書房門的死活打不開。她要抓狂了,這大週末的樑凡搞什麼?
“我知道了,你繼續查!”樑凡掛下電話,眉頭微皺。
“樑凡,我要看電視,你把遙控器給我好不好?”言沫扯着樑凡的袖子,可憐兮兮的問道。
“電視有輻射,對皮膚不好,乖,回房百~萬\小!說去!”樑凡抱起還光着腳的她朝臥室走去。
“樑凡,你有事瞞着我是不是?”言沫揪住樑凡的衣領,懷疑的問道。
樑凡把她放到牀上,撫了撫她的腦袋,笑着說道:“我哪敢啊!”說着就將牀頭的那本遞到她懷裡。
“別瞞着我,你看,你眉頭都皺起來了!”言沫伸手撫平他的眉頭。
“寶寶,真的沒事!”樑凡覆住她的手,溫柔的安撫她。
“奇怪,你現在的任何一個無意識的小動作我都能看的出來!”言沫垂下眼皮,收回自己的手不去看他。
“寶寶,別這樣。”樑凡抱着她,想要說什麼卻又什麼都不能說。
“樑凡,別讓我猜了!”言沫心裡的怪異越攢越多,她總覺得不是一件小事。“我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你看,自從你接近我以後,好像運氣也變得不好起來,我……”話還沒說完,那溫暖的脣就覆了上來。
“以後別再說這種話,嗯?”樑凡的額頭與她相抵,雙手抱在她的後腦勺上,臉頰親暱的蹭了蹭她,溫熱的呼吸噴到她的臉上。他直直的望進言沫的眼睛:“寶寶,真的能看透我的情緒了嗎,那你現在有沒有感覺到我很高興呢!今天的確是發生了一件事,我本想解決好再告訴你,可是還是瞞不過你!”
“日會兩男,梁氏兒媳浮出水面!”這就是言沫打開網頁時看到的扎眼標題,文章下面附着言沫和韓星,顧修揚在甜品店裡的照片。照片中的言沫愉快的和他們談論着什麼,淺笑嫣然的模樣。
言沫轉頭看向撐在自己身後的樑凡說:“樑凡,你相信我嗎?”她不敢打賭樑凡一點也不生氣,可是又不知道怎麼和他解釋。“我……”
樑凡伸手止住她的話語 ,故作嚴肅的說:“寶寶,以後不準在其他男人面前這樣笑!”
言沫本以爲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可是事實卻遠非她所料想的那麼簡單。這件新聞越炒越大,而有些記者甚至偷溜進了樑凡他們的小區,鬼鬼祟祟的等待時機捕捉第一手信息。
“據我臺記者最新報道,日前,梁氏的千金樑瑗小姐接受了我臺記者的專訪,她坦言,所謂的梁氏兒媳在婚前就是擾亂別人幸福的第三者,而婚後鬧出這等損失梁氏家族顏面的事情也不足爲奇。採訪過後,我們接到了一位自稱當事人朋友的爆料,此人聲稱,當事人在英國留學期間曾與範氏總裁有過糾纏。故事越來越撲朔迷離,顧氏,範氏,梁氏,甚至是被人肉出的韓氏的少東,如此混亂的關係不知道當事人何時能給我們一個交代呢?各位觀衆朋友,敬請期待下棋的z市娛樂。”言沫看着屏幕上的主持人說的眉飛色舞的樣子,揉了揉額頭,順勢躺在了沙發上。事情越鬧越大,身爲梁氏之女的樑瑗竟也摻和了進來,怪不得媒體這麼賣力,這麼肆無忌憚,原來樑家自己的人都蹦出來折騰了。
“樑凡,我要召開記者會,你幫我弄個時間吧!”她聲音很小,卻肯定樑凡一定能夠聽得見。
“不行!”樑凡一口否決。“我不同意!”
“樑凡 ̄”言沫聲音柔和了下來,她依舊閉着眼,說道:“事情越鬧越大,你知不知道梁氏的股票已經往下跌了!我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了,既然我的男人是你,你怎能讓我躲在背後什麼也不做?那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很沒用,根本配不上你!”
“寶寶,我不是帝王,娶你只是爲了疼你而已,我樑凡的女人就是用來寵得,躲在我身後沒有什麼不好,只要我還在,你只需一直站在我身後就好。”
“樑凡,你別這樣鬧脾氣,我知道你不願意我拋頭露面,可是這當事人是我啊,我總得吱一聲吧!”言沫起身,從背後抱住他精瘦的腰,不經意觸到的腰帶咯得她手疼。“我們一起好不好,你別拒絕我,我聽見你和劉秘書打電話了!”
樑凡久久不語,只是任她抱着。
一天後,z市各大媒體齊聚在梁氏,等待兩位當事人的現身。九點整,會客室的大門打開,在一羣保安的保護下,兩個相攜的人影出現在衆人的眼前。男人一身黑色西裝,似傳說中的能夠冷凍一切的天神。女人身着一身優雅連衣裙,玉手被男人牽在手裡。衆多媒體們立馬興奮了,攝像們扛起攝像機對着兩人嗡嗡的拍個不停。
“鑑於幾天前的緋聞事件,我們今天將會給大家一個交代,但是希望大家暫時安靜下來!”劉秘書沉穩的聲音在會場中響起。
“樑總,請問您身邊的就是您太太嗎?”
“樑總,對於外界關於您太太的傳言,您將做如何迴應呢?”
……
樑凡冷靜的聽着衆人的提問,在最後一個人問完以後,他才調了調面前的話筒,聲音清冷的說道:“外界關於我太太的一切傳言都是誹謗,對於這些造謠生事的人,梁氏必將追究到底!”
“那請問樑總,對於您妹妹說的話您又如何迴應呢?”一位記者犀利的問道:“難道也要追究她嗎?”
“呵,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若是我樑家的子女犯錯,自然該追究到底,既然有膽子犯錯,那就要有膽子承擔!”樑凡的話語裡完全沒有一絲溫度,那冷冰冰的臉讓記者們都有些招架不住,本來還想炮轟他,結果周圍的氣場立馬被他轉成了自己主場。
“請問樑太太,對於那些曝光的照片您有什麼要說的嗎?請問那兩位男士同您有什麼關係呢?您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呢?”記者們見樑boss氣勢嚇人,立刻轉變陣地,從言沫下手。
言沫臉色平靜,剛拿過話筒,會場的大門便被推開了,發出很大的聲響。衆人驚訝的轉頭,只見三個人被一羣人擁護着走了進來。在衆人認清那三人之時,會場上又掀起了一陣狂潮。站在中間的那個目色深沉的男人面朝衆人邪魅的說了一句:“我來解釋!”
在場的記者們已經被三人的風采給驚呆了,他們從來沒有想到三大緋聞男主角會同時現身,哦,還有臺上的那隻冷霸王,一衆女記者已經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只是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粘在這幾人的身上再也拔不下來了!直到很多年後,這些人在無意間看到電視上那個英俊的青年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今天的這一幕,他們不禁訝異,那樑太太到底是如何的魅力,才能將一干才俊一網打盡。
範辰一步步朝言沫和樑凡走去,相比較他的深沉,他身邊的顧修揚和韓星倒是輕鬆的很,顧修揚那傢伙簡直跟走紅地毯一樣,兩分鐘的路硬是讓他走得跟奧斯卡頒獎禮似得。
言沫吃驚的看着這一幕,她轉頭看了眼樑凡,卻見樑凡眯着眼睛看着前方。
“鑑於你們剛纔所問的問題,我來給大家一個解釋!”範辰在臺上停住,“我與樑太太的確是在英國認識的,作爲倫敦大學商學院的高材生,樑太太曾經在範氏的總部任職過一段時間,而你們之前所報導的新聞已經完全扭曲了事實,甚至對範氏的企業也造成了不好的影響,對此,我也需要你們的解釋!”範辰一口氣說完,最後將皮球拋給了各位媒體。
“範總,我們無意侵犯您的,只是有人寫信揭露此事,作爲z市的媒體人,我們有責任給大家一個交代!”一位資深的記者如此說道。
“ok,那麼在你們給大家一個交代之前,先聽聽我給你們的交代吧!”說罷就對身後的一堆人使了個顏色。
衆人只見從範辰身後走出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人,那人用手扶了扶眼鏡便以嚴肅的口吻對衆人說道:“自即日起,範氏將對z市娛樂報,z市電視臺娛樂頻道,z市週刊以及所有報道過不實新聞的媒體向法院提出訴訟,代理律師團爲:貝克·麥肯錫國際律師事務所,高緯紳國際律師事務所以及eversheds國際律師事務所。”
顧修揚的嘴已經快要抽搐了,他看了看那個站在臺上深沉的男人,暗地裡罵道,真夠狠的,國際三大律師事務所都被他請來處理言論糾紛了,難怪把那些記者嚇得一愣一愣的!嘖嘖!資本家啊,顧修揚此時已經完全忽視自己也是資本家那一隊的人了。
場下坐着的記者此時已經嚇得連話筒都拿不起來,一直安靜的韓星此時也站了出來,他嘴角含笑,露出了那一口大白牙:“我只是回國旅遊順便看看我朋友,沒想到你們倒是把我拍了下來,看來這場子我是不參與不行了啊,那就在範氏的下面也加上韓氏的名字吧,無緣無故被人扯進來,真是不好受啊!”
“顧氏也加一筆!”顧修揚舉手示意。
不僅在場的記者,言沫此時也被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尤其在聽到那三家公司的時候,她更是感覺頭頂上天雷滾滾啊!
就在全場安靜的時候,樑凡牽着言沫的手站了起來,他冰冷的話語傳進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耳朵:“起訴的所有費用均由梁氏承擔,另外,樑凡也將參與原告一方,諸位好自爲之。”
梁氏的總裁辦公室裡,顧修揚翹着二郎腿打量了一下依舊深沉的範辰,又看了一眼冷着臉的樑凡,目光中透着研磨的意味。
“修揚,你先出去,幫我把言沫送回家!”樑凡出聲打發顧修揚走。顧修揚癟嘴,卻還是推着言沫走了出去。範辰的目光在言沫出去以後轉回到了樑凡的身上。
“沒想到最後得到她的人竟然是你!”門關上的那一刻範辰苦笑。
“我愛的人,怎會放手錯過!”樑凡冷哼!
“好好待她,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範辰緊盯着樑凡,目光陰鷙。
“我不會給你那個機會的!既然我認定了她,自然不會讓她受委屈!”樑凡對於範辰以前的作爲是很介意的,他好不容易纔補好她的心,又怎捨得讓她難過委屈呢!
“樑凡,我很羨慕你!”這是範辰離開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可是樑凡聽得出來,那幾個字幾乎是他咬着牙說出來的。
他說對於他愛的人必然不會放手錯過,對於他認定的人必然不會讓她受委屈,所以,他就得到了她,是嗎?
--範辰
這一邊,言沫並沒有回家,反而是讓顧修揚將她送到了言家。走進門的那一刻,她差點被一個飛來的不明物體砸中腦袋,屋裡的吵鬧因爲她的到來而靜止了一秒,然而不待她看清,耳邊就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並伴隨着一聲怒吼:“林夕,你鬧夠了沒有?”下一秒她就被一股大力扯向一邊,陳建軒四處查看在確定剛纔的菸灰缸沒有砸到她的時候才放開了她。
言沫避開陳建軒的觸碰,徑直朝裡面走去。
林夕出落的越發美麗了,只是她此時已經完全不復那嬌柔的模樣,竟然當着家裡人的面吵鬧了起來。
“陳建軒,你現在來耍什麼殷勤,你看清楚,她現在嫁的可是z市最有錢的男人,哪用的着你爲她出頭!”林夕厭惡的瞅了一眼陳建軒,語氣裡盡是輕蔑。
“林夕,你敢說匿名信那件事不是你乾的?”陳建軒反問道。
這話一出,連言媽和林氏就驚呆了,林氏不可思議的說道:“建軒,話不要亂說,小夕不會做那種事情的!”言媽也不可置信的看着陳建軒。
陳建軒冷笑:“林夕,我真是個傻瓜,一次又一次的被你耍!”他轉過身子,目光越過言沫對兩位長輩說道:“伯母,建軒今天魯莽了,下次有機會再來看望您吧!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着和言沫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出去。
“小夕,說,事情是不是你乾的?”林氏板起臉來,眼睛一直瞪着林夕。
林夕仇視的瞅了一眼言沫,大聲的說道:“是,是我做的,可是那又怎樣,我受夠了,你們當初爲什麼會和姑媽家靠的這麼近,既然靠的這麼近你們爲什麼總拿我和她比,每次考試你們都要拿我和她比,甚至找個男朋友你們還是要拿我和她比!既然你們這麼喜歡她,就當她是你們女兒好了!”林夕的目光越來越狠毒,突然她衝上前狠狠給了言沫一巴掌,嘴裡還大聲的罵道:“賤人,別以爲你在英國的那些事兒別人不知道,什麼高材生,不過就是一個殘花敗柳,你憑什麼可以得到樑凡!”
“就憑我愛她!這個理由夠嗎?”樑凡此時已經站在了門邊,他快步上前,心疼的目光落在言沫已經紅腫的臉上。
“爲什麼?她和那麼多男人廝混,你還愛她!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林夕揪住樑凡的袖子,有些發狂的問道。
樑凡皺着眉頭躲開她的觸碰,冷冷的說:“林小姐,別逼我動手,若是你再敢對她無禮,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說罷就拉着言沫坐下,然後接過言媽遞過來的冰塊親自給她敷了上去。
“不是說在家等我嗎?怎麼自己回來了?”樑凡聽見她嘶嘶的聲音,心疼的不行。
“呵呵……”林夕看着自己被無視,看着他對言沫百般溫柔,所有的情緒都化成了一陣苦澀至極的笑,淚水混着苦笑綻放在她的臉上。她不顧林氏的拉扯,自己跑出了言家。
“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無意間給她造成了這麼大的困擾。”言沫拿下冰塊,拉住樑凡的手聲音平靜的說道:“自小我們倆就不對頭,什麼事都愛爭搶,我買什麼她也要買,我去哪裡上學她也要去!可是她今天說的這些話我從來都不知道。”
“還疼嗎?”樑凡伸手撫上她的臉,那清晰可見的手印還沒消散。“剛纔看着你被打我卻來不及阻止,那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
“我沒事兒!你別大驚小怪,就算還她的委屈吧!”她溫柔的看着他,笑着對他說。
言媽站在遠處,目光欣慰的看着那個蹲在地上親自爲言沫敷臉的男人,心中讚許的點了點頭。豪門是非多,他應該會好好的護着自己的女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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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在知乎上看到了那樣一句話,有人問男生,找到女朋友之後的感覺是什麼?相信你們很多都見過,印象最深刻的一句話貌似是這樣說的;突然有了軟肋,卻也有了鎧甲!文章已經在收尾了,再次向你們致敬!謝謝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