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韓星的確親自將言沫送了回去。不過目的地並非是範辰的宅子,而是範辰的公司。
“言姐姐,早上好。”宋逸萱笑着和言沫打招呼,言沫也禮貌的迴應。
“言沫,到我辦公室來。”範辰的內線又響起,言沫深吸一口氣,腳上像是綁着千斤重的石頭,一步步朝辦公室走去。
短短的幾步,卻讓言沫覺得已是很長。
“沫沫,過來。”範辰雙手抱胸倚在桌邊,口氣溫柔的誘哄道。
言沫看了一眼他黝黑的眸子,腳步在一個安全的距離站定,然後以一個秘書的口吻微笑,語氣疏離而恭敬的說道:“範總有事情嗎?”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範辰看着她客套的表情,大怒,上前一把扯過她,然後身子一轉,將她困在桌子和自己的手臂之間。
“範總,請您自重。”她已經習慣了他的無常,除了剛開始的驚訝,言沫的語氣不卑不亢。
“好,我自重。”說完便狠狠的吻了上去,用力的撬開她的脣齒,在她的口中肆虐。言沫見他又是這樣,皺緊眉頭,忍住心中的反感,張口就咬了一口,結果範辰硬是忍着痛和她脣齒糾纏。
言沫因爲疼痛,眼淚又流了下來。
“沫沫,我的耐心有限,別再試圖嘗試惹毛我。”他喘着氣放開她的櫻脣,然後又舔了舔言沫的嘴脣,目光陰鷙的說道。
“範辰,夠了,我不想再和你糾纏了,不要以爲我真的逃不掉。”言沫目光冷淡,甚至連看也不看他,聲音也隨之冰冷許多。
“範辰,我真看不透你。”範辰意料之外的放開了她,言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恢復成言秘書的樣子。臨出門之前,言沫看着那個陰影處的男人,扔下了這一句話。
這天晚上,言沫很早就下班了,她本想趕緊回去收拾一下,今天早晨已經託韓星替她找了一處房子。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和範辰糾纏這麼久,累了,這個男人陰晴不定,看也看不透。
“你打算幹什麼?”範辰冷冷的看着拎着皮箱從樓梯上下來的女人。他把車鑰匙扔在一旁,就那樣立在那裡,目光緊緊鎖住言沫。
“哦,我要搬出去。”言沫無視他陰鷙的目光,神色平靜的說道
。
“言沫,我今天上午說的話你沒聽清是吧?”他一步步的走向他,盡力壓制住自己心中的怒氣。
“範辰,我想我有必要和你說清楚,似乎沒有什麼必要的理由可以把我們綁在一起。”她在他面前站定,語言誠懇卻也無畏。
“誰說的,言沫,我真想剖開你的心看一看,裡面是不是鐵做的,我本以爲盡我全力的寵你,愛你,你就會留在我身邊,可現在看來,我還是喜歡強勢一點。”他一手插在褲袋裡,一手撫上言沫的臉。
言沫轉頭,避開他的撫摸,靜靜的站在那裡,什麼也不說。
“你說,是不是從你流產以後,就再也沒打算留在我身邊?”他擺過言沫的臉,一手捏住她的下巴。
言沫被迫與他對視,她沒有說話,但是眼裡的目光分明告訴範辰,是的,就是這樣。
“該死的女人,很早以前我就說過,離開我你休想。”範辰上前打橫抱起言沫,言沫狠狠的掐他的胳膊,結果還是無力掙脫。
當言沫再一次的被甩到牀上的時候,言沫看着面前這個眼色泛紅的男人,冷笑道:“範辰,你還要再強迫我一次嗎?”
“既然困不住你的心,那麼我就困住你的人。”說罷,就狠狠的撕扯的言沫的衣服,在言沫哭得撕心裂肺之際將她佔有,他再也不顧及她那無盡的淚水,只知道,這個女人要離開他,他不允,他不許。
又是一片陰霾,不管外面的天氣,還是兩個人的心。
範辰離開的時候,月亮早已高掛在窗外的夜空中。言沫無力的拉扯過被子,看着一地凌亂的衣物,很想哭,可是卻沒有眼淚了。
情之一字,的確是最磨人的,短短的兩年時間,她已經再度的陷入,無法自拔,每一次瀟灑放手的背後,都是心上,被狠狠剜去一角的疼痛,如果,愛情真的這般容易放下,世間還哪來那麼多爲情糾纏的癡男怨女。
這晚之後的言沫,徹徹底底的成爲了範辰的囚寵,沒有手機,沒有網絡,只有一間空蕩蕩的房子。
範辰那晚匆忙的離開之後,沒有再做停留,他開着車,迎着月色,去了303包廂。
昏暗的包廂,緩緩飛起的菸圈,一個頹廢的男人,這就是韓離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景象。幾時,他這個殺伐冷靜的大哥,變成了這般無用的模樣。
“阿離,你來了?”範辰掐掉菸頭,拿起一旁的酒瓶又灌了起來,醉醺醺的說道。
“哥”韓離一把搶下酒瓶,看了眼那酒瓶上的高度數,好看的鳳眼皺在一起“哥,你是想酒精中毒嗎?”
“阿離,我是中了言沫的毒吧!”範辰奪過酒瓶,苦笑着說道。
“真他媽酸氣!”韓離氣急在一旁坐下,嫌棄的看着苦悶感慨的範辰。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不想傷害她,卻總是傷害她。”範辰旁若無人的說着,語氣哀傷。
“真他媽麻煩,有你們這樣兒的嗎?自己找虐啊!”韓離簡直想要揍他一頓,這幅窩囊樣子,跟個窩囊廢差不多
。
“你這這裡中毒,我哥在家裡抽風,你們這倆人,真他媽有病,病的還不輕。”說罷,擡腳就往外走。
範辰一愣,扯住他袖子,眉毛一皺,大聲的喊道:“你哥怎麼了?”
韓離無奈,看着他冷冷的目光,唉聲嘆氣的說道:“我哥在家抽風呢,誰都不理,整天一副冰山臉,跟那個冷霸王有一拼。”
“呵,是嗎?”範辰喝下一杯酒,心中低喃:言沫,你的本事真是不小。
這一夜,兩人都未入眠,一個沉浸在愛情的傷悲中獨自舔舐自己的傷口,一個因爲鬱悶而糾結。
清晨,範辰醉醺醺的回到家裡,與正安靜的吃着早餐的言沫不期而遇。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卻又各自沉默。
範辰看了她一眼,疲憊的上樓去了,宿醉的感覺讓他的腦子都被麻痹了,可是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心又開始急速的跳動了。他輕笑,抑制住那該死的悸動,一步步上樓。
言沫看着面前已經被切成無數個小塊兒的煎蛋,心亂如麻。
就在此時,一陣門鈴聲響起,言沫靜坐了好幾秒,才慌忙的起身去開門,結果……
“哈哈,兒媳婦兒,老範,我就說今天來對了嘛!”頭髮有些花白的老太太笑嘻嘻的抱住了已經石化的言沫,範爸無奈的看着自家老伴兒,嘴角抽搐。
“伯父伯母好!”言沫禮貌的同二位打了個招呼,然後將兩位引到客廳。
“兒媳婦兒,你別忙活了,我和你爸是吃過早飯來的。”範媽拉着老伴兒的胳膊,笑眯眯的看着沏茶的言沫。
“範辰那小子呢?”範媽把言沫拉至身邊,笑眯眯的問道。
“我在這兒。”範辰的身影從二樓樓梯的拐角處現出來,一副沒睡醒的樣子,身上還穿着浴袍。
“我來啊,就是和你們說一聲,明天就是中國的新年了,所以,我和你爸商量,請你們幾個小輩兒聚一聚,怎樣?”範媽說完,一臉討好的模樣先是看了範爸一眼,見他不說話,就將目光直直的看向了兒子。
“以前也不見你這麼熱心!”範辰下樓,隨手拿起餐桌上盤子裡的一塊煎蛋,不屑的說道。
“得了,我就當你答應了,對了,別忘了帶我兒媳婦兒去,兒媳婦,可別忘了啊!”說完,就拉着範爸往外走,目光曖昧的瞅着言沫和範辰。
就這樣,範家的兩位祖宗就如同風一般,又消失了。
“你別介意,我媽就這樣。”範辰看了言沫一眼,自顧自的在桌邊坐下來。
“哦。”言沫愣愣的答了一句,然後拖着拖鞋回到了樓上。
越來越亂了,她揉搓着頭髮,直直的仰在了牀上,本來就夠亂了,再加上範辰父母的摻和,這都成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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