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草草的衝了澡躺在她身邊,手撐着頭看着昏死過去女人。她說的話還在耳邊繚繞,都說了不信她,可他還是希望她說的是實話。
這麼些年來,他有過無數的女人,卻沒有一個能夠讓他想念的,他甚至連她們的名字都不知道,玩完讓人擡走。唯一讓他牽腸掛肚的就只有這個小女人,雖然那感覺不是很強烈。但是每每遇到那種糜爛的場面,他就會像今天在拍賣會場時那樣,情不自禁的就想起她。
爲什麼?對啊!爲什麼?他曾經無數次反問自己爲什麼?他認爲,這個女人是他的第一個女人。那時候他純情的如同白紙,而這個女人是在他這張白紙上第一個揮起筆墨的人,所以他會有那種難以忘懷的感覺。
可是現在他有點搞不懂自己了,爲什麼他會愛上她的身體?就在剛纔,她說讓自己把她賣給別人的時候,他怒了、火了。想要教訓她,可是這麼一靠近,聞到她身上的清香,看着她迷人的蝴蝶谷。當時他就有種要了她的衝動,當然他確實要了她,但是那感覺該死的好。
這種感覺,是他在別的女人身上從來沒有感覺到的。這種感覺讓他沉迷,讓他入魔,讓他想要一輩子把她囚禁在身邊,任他予取予求。就算是面對柳魅兒的時候,他也沒有直接上了她的衝動。
嚴天情不自禁的摸上她的臉,這張小臉不是很出色,平平淡淡,卻讓他控制不住的迷戀,爲什麼?爲什麼?他一遍遍的反問自己,最終還是沒有答案。要說他喜歡上了這個女人,笑話!如果上過一次牀的女人會讓他愛上,是不是太可笑了點?
要說不喜歡,他又爲什麼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他不再是十年前那個懵懵懂懂的少年,也不會再用那麼奇怪、可笑,又幼稚的想法來逃避問題。所以他現在需要了解,瞭解自己怎麼了。不急!他有大把的時間來慢慢弄懂。
擡起手腕,手腕上彰顯他身份地位的鑽石手錶上顯示着:十點半。時間到了,他必須趕去拿千日醉的解藥。穿好衣服,又整理了下南淼的衣服,給她蓋上被子。
“佔時幫我看好她,我辦完事回來接她。”
“好的先生。”商店裡的侍應生點頭應答,嚴天卻一眼都沒有看他出了商店。
來到原地,那酒保也剛剛過來。兩人沒有說一句話,嚴天很從容的跟着他走。然後又是帶上眼罩,又七扭八拐的走了半個多小時。
當眼罩摘下來時,他又一次震驚了,這裡的格局就是個皇宮,地下皇宮。嚴天在心裡很不臉紅的損道:皇陵還差不多,地下皇陵纔對吧?誰讓他建在地下。
“呵!”嚴天正在走神,突然聽到這不以爲然的笑聲,他連忙朝聲音來源處望去。一個男人,這個男人穿着一身白衣,臉上帶着一個精緻的的面具,只漏出嘴巴和下
巴。
全身上下透露着書生氣息,又有些邪氣,兩個氣質完全不同,卻又在他身上完美的融合。這個男人不簡單,尤其是他那雙清明又不失深邃的眼眸。好像能看穿所有人,懂得所有人一樣的存在。
“你就是邪煌?”
“沒錯,嚴老大,聞名不如見面,真是久仰大名。”邪煌懶懶的靠在一個類似於金龍寶座一樣的椅子上,嘴角微微勾着,邪魅、霸氣。
“客套話不用說,你就明說怎麼才能給我解藥?”嚴天可不認爲這人是在跟他套近乎,他根本就是在嘲弄他。不過沒關係,只要得到解藥讓他嘲笑去。
“你認爲我在嘲笑你?”嘴角又上揚一分,嚴天眯了眯眼睛,這人……有讀心術不成?
“沒錯!我就是會讀心術。從你進來到現在,你心裡所想的,我都清楚得很,你剛剛還說我這是皇陵呢!那我就是鬼了。”邪煌下了臺階,雙手抱胸的站在他面前。
“讀心術?”他纔不信,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讀心術,不過是騙人而已。但是他怎麼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你不信?算了,不信也沒關係。那麼,我們來談談解藥的事情吧!”邪煌也不在意,又走了回去坐下。
“好,你怎麼樣才肯給我解藥?”他巴不得他別這麼多廢話,直接進去主題對誰都好。
“我這個人呢!最想要的就是別人在乎的東西。解藥我有,但是你必須拿出對你來說最重要東西跟我換。”聲音平平淡淡的響起,卻讓嚴天疑惑不解。
“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嚴天糾結了好久,不知道什麼纔是對他來說最重要的東西。好像?似乎?他沒有最重要的東西。從小到大,他要什麼有什麼。肯恩家族不是一般的有錢,所以沒有東西是得不到的,也就沒有值得他珍惜的東西。
“對於我來說,重要的東西還真沒有。我從來沒有對任何東西珍惜過,我自己都不知道對我來說重要的東西是什麼,我怎麼給你?”嚴天坦白心裡的想法。
“是嗎?”他懂讀心術,也能看透一切,一個人總有對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或人:“沒有對你重要的東西?那你今天來這裡是爲了什麼?”
“一個朋友中了千日醉的毒。”
“朋友?想你嚴老大高高在上墨西哥黑手黨的老大,爲了一個朋友,你會不顧危險的跑來這裡找我討解藥?”邪煌似乎把他看的很透,什麼都瞞不過他。
“算是一個我喜歡的女孩吧!所以我不想假手於人。”嚴天現在心裡什麼都沒在想,這傢伙的讀心術還真是厲害。他必須把心放空,什麼都不要去想。
“既然有這種想法就說明這個女孩對你還是挺重要的,就她吧!”
邪煌突然的一句話,搞得嚴天莫名其妙:“你什
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把她給我,解藥就給你。”邪煌一攤手,慵懶的靠向椅背。
“你是有病吧?我找解藥就是爲了給她解毒,你跟我要她,那我找解藥的意義在哪?”奇了個妙的,腦殘吧這人,要麼就是精神病醫院跑出來的。
“不要在心裡罵我,你把她給我,我幫她解毒,不矛盾啊!你是希望她死了,還是好好的活着在我身邊?”邪煌整個人散發着慵懶的氣息,讓人有種跟他一起懶着的感覺。
“我……她不是貨物,我不能說給你就給你。”嚴天低頭沉思了一會,總覺得不妥。早知道就不說柳魅兒對他重要了,應該說剛纔的那個女人。不過他讀心術這麼厲害,自己應該騙不了他。
“你可以慢慢去想,想好了,這裡隨時歡迎你。寶兒,送客吧!”邪煌說完一閃身不見了,鬼魅一樣。喵了個咪的,難不成真出鬼了不成?
“請吧!”嚴天點頭又戴上眼罩,出了那地下皇宮,嚴天停下腳步:“等等,我還有個人要帶走。”說完摘下眼罩向那家拍賣行走去,叫寶兒的酒保摸了摸下巴,這人也拍了個男人回家?
不過一會他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因爲嚴天拉着一個女人的手走了過來。沒有廢話,兩人帶了眼罩離開地下黑市。
嚴天載着她回家,一路上兩個人都沉默不語。嚴天是在考慮邪煌的話,到底是讓她死還是把她送給邪煌。雖然他已經放棄柳魅兒,想她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他不是想把她困在身邊纔沒有答應邪煌的,而是……這樣做好嗎?再次自作主張的把她送人,她知道後會恨他。
他似乎沒有別的辦法,黑市邪煌可是他撼動不了的,就算他和段臨風聯手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不是說他多麼多麼的厲害,實力多麼多麼的強大。熟話說,暗箭傷人。他們連邪煌的老巢和他長什麼樣,有什麼實力都不知道,還妄想跟他硬碰硬嗎?敵暗我明乃兵法大忌。
所以這樣不妥,他必須好好想想,可是這要怎麼想?想什麼?明擺着他只有一條路。憤恨的猛的砸了下方向盤,嚇得南淼縮成一團。眼看着他的臉色一點點難看起來,南淼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所以她也是一路無話,嚇得說不出話來。
“下車!”不久就來到嚴天的別墅,嚴天只是喊了句就自顧自的走了進去。南淼下了車小跑着跟上去,進去後見他正跟一個外國帥哥說話。
“天哥,怎麼樣了?解藥拿到了嗎?”魯賽·肯恩神色很嚴肅的樣子,沒有了以往的嬉皮笑臉。
“沒有,進去再說吧!你就先在這裡坐着,別到處亂走。”看到南淼站在不遠處,瞄了她一眼迅速轉身。
“天哥,你怎麼帶了個女人回來?”魯賽·肯恩這纔看到有個小妞,跟着嚴天邊走邊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