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靜一席話,說的羅藝老臉通紅,心裡暗想:“自己就算不能救民於水火,可也不能跟着楊廣助紂爲虐啊,今日差點錯殺好人。”心思及此,羅藝抱拳躬身道:“你說的很對,我羅某對不起李大人。”
劉文靜慌忙將羅藝扶起,說道:“老英雄,剛纔文靜言重了,請老英雄恕罪。”
一場危機就此過去,李淵笑着對劉文靜問道:“靖邊侯也是身受皇命,可有兩全齊美的辦法?”
劉文靜思緒半晌,說道:“靖邊侯身受隋文帝(楊廣的父親)的封賞,冀北屏藩,統本部強兵,永守冀北,聽調不聽宣,生殺自專,世襲所職等優厚條件,如今我們就以此爲契機,您就派人如此覆命說在來太原的途中,翼州遭到匈奴大舉來襲,爲了翼州安全,只得撤回。”
羅藝聽後大喜,讚道:“此計甚好。”
羅藝鎮守的翼州是咽喉之地,重中之重,如果翼州有失,匈奴人便會大舉進入中原,到時後果不可估量,這也是當年隋文帝如此厚待羅藝的原因。
羅藝上前兩步,左手握着劉文靜的手,右手握住李淵的手,感慨萬千,口中說道:“今日與二位高談闊論,真乃三生有幸,羅某戎馬一生,只惜愛武將才,平日鎮守邊關,只識得自己大漠縱橫無忌,如同井底之蛙,今日來到太原府,想必貴府也是高手如林、藏龍臥虎之地,羅某斗膽提一建議,我想讓手下人見識下貴府高手的厲害,讓他們也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羅藝一生熱衷比武較技,並非想讓李淵出醜,而是真心實意的想要與李府的高手切磋。
李淵聽後有些爲難,偷偷的瞥了劉文靜一眼,劉文靜心領神會,笑着對羅藝說道:“羅將軍和燕雲十八騎驍勇善戰,天下皆知,羅家槍更是威名遠播,無人可及,我們李大人是文臣,府中將官很少,恐怕找不到一人是您的對手。”
羅藝也哈哈笑道:“我與李大人是朋友,比武切磋較量,輸贏無所謂,而且這場比武不能傳出去,以免皇上震怒,牽連到我們二人....。”
李淵正要說話回絕,羅藝臉色一正,搶話說道:“如果李大人再拒絕,可真是太不給我羅某面子了。”說着臉色又陰沉下來。
李淵無奈,看了看劉文靜,見他暗暗的點了點頭,李淵便吩咐自己手下將官校武場集合。
校武場中,太原府武將赫然齊到,先鋒官、旗牌令躍躍欲試。
燕雲十八騎首次來到中原,鐙馬而下,只見他們身着寒衣,腰佩彎刀,臉帶面罩,頭蒙黑巾,只露雙眼,手中各端着一把銀光閃電槍,腰間各一把圓月彎刀。
因爲比武特殊,李淵並沒有告訴手下將官對方是誰,以免傳出去節外生枝,自己的手下將官見了燕雲十八騎,也覺納悶,怎麼一個個這麼個打扮啊?還挺神秘的。
再說說李元霸,被村民前呼後擁的來到李府。
李元霸得意洋洋,走到李府門口,被門口的兩個看門兵攔住,因爲兩個看門兵是新人,並不認識李元霸,所以伸手將李元霸攔住。
李元霸道:“你攔我幹什麼,我要回家。”
其中一個看門兵說道:“這裡沒有你的家,小孩子你快走吧。”
李元霸迴應道:“你纔是小孩子呢,你快給我躲開,躲開。”說到躲開時,李元霸口氣生硬了許多。
看門兵伸了伸懶腰,說道:“你這小孩子啊!”說着竟要伸手將李元霸提走。
李元霸不等他出手,上前一步左右各一拳,將兩名看門兵打倒在地,挺身就要要院中走,追隨李元霸而來的老百姓一陣歡呼,隨李元霸進入李府。
“什麼人來李府搗亂啊?”說話之人正是李元霸的姐夫——柴紹。
李元霸聽到姐夫的聲音倍感親切,精神一振,傻笑道:“姐夫,是我啊!我是元霸啊!”
柴紹一愣,揉了揉眼睛,不可思議道:“你是元霸?你是元霸?元霸真的是你嗎?”
李元霸道:“是我啊。”說着將柴紹攔腰抱住,李元霸力氣大,抱的柴紹喘不過齊,急忙說道:“元霸,快把我放開,快....快....快憋死我了....。”
李元霸哪管這些,抱着柴紹不鬆手,撇着雷公嘴道:“姐夫,你怎麼也不去看我啊?姐夫,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都餓死我了,你準備飯了嗎?”
柴紹憋着通紅的臉吃力的說道:“你...你餓了,我...我這就去...準備....。”
李元霸嘿嘿笑道:“見了姐夫我就不餓了呢,姐夫我還有很多話想問你呢,先問點什麼好呢,對了,咱們家....。”
李元霸的問題一個接一個,身如刀絞的柴紹此時心想:“自己再讓他抱一會,肯定我得背過氣去,得想個辦法讓他鬆手啊!”
柴紹心裡琢磨着,靈機一動,把拳頭攥緊,艱難的對李元霸說道:“元霸,快...快...放開我,你如果在不放開我,....我....我可就要打雷了....。”
李元霸一聽姐夫要打雷,嚇的忙將手鬆開,賠笑道:“姐夫你別打雷,別打雷。”
柴紹喘着粗氣,忿忿說道:“哼,別看你在外面學了一年多的武功,可你既然回到家,還是得聽我的,不然我還是打雷。”說完右手又把拳頭一攥。
李元霸嚇的忙將柴紹的手輕輕拽下,笑道:“姐夫你別打雷,我聽你的,我什麼都聽你的。”
柴紹心中暗喜,口中道:“這還差不多。”
追隨李元霸來的這些老百姓弄不清楚怎麼回事,看來這個人比自己的恩公還厲害啊!三言兩語就把恩公嚇的求饒,老百姓不明真相,竊竊私語起來。
柴紹看到隨李元霸進來那麼多人,怪眼一翻,說道:“元霸,這些事什麼人啊?”
李元霸嘟這小嘴道:“我也不知道,他們非要跟着我。”
村民上前忙把事情給柴紹解釋清楚,柴紹聽後哈哈一笑,撫摸着李元霸的小腦袋,說道:“看來元霸真是長大了,還知道爲民除害了,很好,很好。”
李元霸不明所以,晃動着腦袋搖擺不停。
柴紹笑眯眯的對村民道道:“謝謝諸位將元霸送回李府,我讓下人帶大家去城中的“聚仙樓”吃飯,大傢伙遠道而來一趟不容易,隨便吃,隨便玩,愛住多就住多久,所有花費一切李府承擔。”
村民聽後一陣歡呼,隨後跟下人走去城中吃飯。
李元霸嘟囔着小嘴道:“姐夫,老人家呢?”
柴紹淡淡一笑,心裡暗想:“這李元霸挺有意思,自己的父親稱呼老人家。”嘴上說道:“父親正派手下的將官與羅將軍的部將比武呢。”
李元霸一聽比武二字,來了精神,問道:“哪呢,哪呢,我也要去。”
柴紹知道李元霸從小愛武,便對李元霸講道:“帶你去可以,不過你可要聽話,到了那裡別搗亂。”
李元霸點了點頭,像雞啄米似的,小嘴應道:“不搗亂,我聽姐夫的。”
柴紹滿意的點了點頭,帶着李元霸趕到校武場,剛到校武場,只見李淵與羅藝平桌而坐,李淵臉色極爲難看,比武規則在步下比較較量,而非在馬上,本以爲會佔有優勢,可誰曾想自己部將死亡十三人,連敗十三場,而對方僅僅是一人出戰,自己都沒臉在看下去了,反觀羅藝,則是一臉輕鬆、喜笑顏開。
燕雲十八騎的人呈“一”字形排列在校武場旁,而在校武場中間,燕雲十八騎的老九一人獨挑李淵十三部將,自此李淵部將都不敢在出戰迎敵,老九則眼神犀利的看着李淵的身旁的部將,眼神如刀,看得這些武將心膽俱裂,紛紛低下了頭,連目光也不敢直視,十八騎身上所散發不是普通人的眼神,那是死神才能發出的眼神,如同蛇毒的信子,讓人望而生畏。
看着自己的部將一個個無動於衷,絲毫沒有出戰的意思,李淵的臉面掛不住了,不耐煩道:“王子服,你去會會他。”
王子服聽到李淵讓自己上,嚇的兵器差點都沒握住,顫聲應了一聲“是”,戰戰兢兢手提長刀出戰,在自己之前,已經有十三人倒在他的槍下,自己會是第十四個嗎?想着想着擡頭猛然看到校武場中間十八騎的老九眼神所散發殺機,那眼神就是閻王爺的催命符,王子服越想越害怕,擡頭在偷偷的瞥了一眼,兩人目光再次相碰,那眼神也太恐怖,王子服肝膽俱裂,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口吐白沫,兩眼翻白,渾身抽搐而死。
王子服竟然被活活的嚇死了,十八騎的表情卻是一絲變化也沒有,依舊面如寒冰。
李淵心想:“完了,這回丟人丟大了,早知道不派王子服這個草包出戰了,自己服個軟也就算了,哎,今日部將竟讓別人活活嚇死,當真以後羅藝面前是擡不起頭了。”心念及此,李淵正要向羅藝服輸,李元霸雙錘一端,橫躍校武場之中,柴紹攔截不住,心中暗暗叫苦。
【欲知後事情如何.請看鬼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