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烏雲壓在頭頂,這讓下面每個人的心都是沉甸甸的,就是得知這背後有人搞鬼的苗楠也不禁泛起了嘀咕.他倒不是怕對方真是什麼自己惹不起的人物,而是對方到現在都不肯露面。這必將會使得自己軍心渙散,到時候若讓對方在玩出什麼花樣,那下面的士兵生出譁變那可就糟糕了。大聲的喝斥了一些不安分的士兵幾句,苗南此時一掃平時慢吞吞的模樣,雷厲風行的指令下,讓士兵恍惚間以爲對方是變了一個人。
鎮壓住士兵的躁動,苗楠心一橫,防止對方逃跑的他,遂運足力氣大聲道:“既然閣下不想以真面目示人,那就別怪我動手,親自請閣下下來說話了。”
說罷,苗楠在身後士兵驚訝的目光中,渾身氣勢暴漲,勁風罡氣在其四周旋轉繚繞,使得任何人或物都無法靠近。感覺到自己的胸膛像是一個填滿了炸藥的炮膛,終於在裡面的內力都達到了一個極限時,苗楠才雙手交叉,撐扶住自己的腰圍兩側,大聲吼道:“給我破……”
比起傳說中的獅吼功更要霸道的音波絕技,從苗楠的口中吼出,只見聲音越來越高,直到一個音節以後,後面捂住耳朵痛不欲生的士兵們,忽然驚訝的睜開雙眼,因爲他們忽然發現這聲音竟然消失了。就在這些士兵剛一放下雙手的瞬間,那聲音又猛然想起,震得那些士兵只覺得頭疼欲裂,至於部分靠的近得的人,有的直接口吐白沫被震暈了過去。
終於,在渾身都接近虛脫的狀態下,苗楠這纔將口角的一絲獻血抹去,緩緩地收聲調節內息。其實剛纔他的聲音並非忽然停掉,而達到了超聲波的頻率,這才使得那些士兵無法聽見,也害得他們以爲這是苗楠吼停了下來,都統統將捂住耳朵的手放下,最後紛紛受傷。或多或少的,在聽覺方面出了問題。
不過這還沒有結束,苗楠後出的那團聲波,竟然在聲音散去後,以一種有介的形勢,從其面前形成。隨後,這炮彈一般的音波,便以肉眼勉強可以看得清的速度,筆直的深入空中。不過,開始的時候尚好,尤其是到了最後,那升騰到烏雲之間的音波,竟然席捲着天上雲氣,開始反向延伸,直至林躍的跟前。
從剛纔開始,林躍雖然一直爲末離療傷,可是雲層下面發生的一切,他也都非常清楚。此刻見苗南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他那聲波形成能量團正以擊垮的速度靠近自己,甚至還席捲起了雲層中雷電,本就想將下面的人全都誅殺林躍,終於按捺不主自己的怒氣。當這末離的面,林躍遂冷哼一聲道:“螻蟻般的人物,竟敢在我面前放肆,真是自不量力。”
說着,林躍竟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掌朝腳下面壓下。真元力震盪,這讓剛纔還一路勢如破竹的雲團,此刻就像是突然間撞到了一堵無形的牆壁。被猛地阻擋下不說,還不等那團雲氣妄圖再次蓄力,迫開這堅不可破的禁錮。隨後,一股更加強大直至變態的力量,從這禁錮上面壓下,竟然將這團聲波能量,從雲霄之上,以反向與之前數倍的速度,一舉打落至地下。
而這會目標正對映着,就是剛纔還試圖將林躍逼出的苗楠。自己的全力一擊中,自然包含苗楠的後續力量,所以纔可以控制着讓那音波直直的打向林躍。可是苗楠卻的主意卻打錯了對象,光是在自己的全力一擊被林躍一章擋下後,身體被反震之力重創的苗楠一連吐出了三口黑血,之後待林躍的手掌接着按下,就根本容不得他多家思索。
多說是神經的反映快,通常只有零點幾秒,但是林躍的速度卻比這零點一秒還要快上幾分。當即,便是一面巨大的掌印,帶着滾滾雲氣,和苗楠極力抵抗,卻毫無用處的一團音波,照着苗楠還有部分靠得近的士兵,一塊兒壓下。
“轟隆……”極大的爆炸聲,衝的地面上一片狼藉。待到漫天的煙塵落下之後,一個巨大的掌印隨從地面上出現,一時間,這個幾十丈寬的掌印中,除了苗楠此刻還滿臉血污的跪在地上,其他白十名士兵,被轟得連個渣都不剩。這主要還是拜苗楠那所賜,林躍一掌按下的主要目的,是可以將苗楠暫時打入地下困住他。
可是,當這裡面摻在了殺人於無形的音波之後,這一切都變了味道。士兵們盡是被音波攪得粉碎,就是苗楠自身的護體罡氣,都被攪得支離破碎,弄的他人不人鬼不鬼。這看的後面士兵那都叫一個心寒吶,尤其是當他們發現相互之間說話,自己都聽不見的的時候,那種恐懼的心理更是可想而知。一個個,哭嚎着拋下手中兵器,像一隻只無頭蒼蠅一樣四處逃竄,卻又沒有個明確的目的地。
不過,並不是因爲這些人可憐,便代表林躍會放過他們。這一掌剛剛落下,就在那苗楠整個人正處於被打蒙了的境地,天空中翻滾的烏雲,只能歸於無法再掩飾其憤怒,一道道雷光閃過,那些電柱就像是一條條光龍一般,朝着地面上抱頭鼠竄的敵軍挨個落下。
“轟…”地面上的一個巨坑接着一個巨坑出現,坑邊,外翻的焦土中,無一例外都有大量士兵的身體。終於,在天空中的雷雲散盡,這一片的地面上,就像是月球的表面以後,林躍才停止了其神唸的控制。神念剛一斷開,天空中的已經就像是受到某種規則的牽制,天空急速的恢復了風輕雲淡的原狀。
也不只是林躍故意,還是無意中疏忽的,那苗楠竟然在這麼高頻率的雷擊中,安然無事的倖存下來。最後他還是被幾個忠心耿耿的士兵,在九死一生的情況下,背託着離開了這片要命的地方。
林躍此番留下苗楠就是一個傳訊的作用,讓他留一條命去告訴他們幫助,就說自己是絕不好惹的。拍了拍手,林躍遍也不顧地上面的傷亡如何,這些人都是虎鯨幫駐守在凌縣的士兵,他們的生死於自己無關,所以林躍也懶得計較這些。帶着末離,又在戰場邊上兜了一大圈,這纔在距離山寨一里遠的山坡上,發現了那奄奄一息的七十二名黑甲軍士兵。
這些傢伙的傷勢,那可叫一個慘不忍睹,倒是那個苗楠人品不錯,在關鍵時刻保住了這些人的全是,即便是他們在三千敵軍的圍困中,還殺斬殺了五六百敵軍。但是敵軍卻還是留了全屍給他們,並沒有被挫骨揚灰,這在林躍手中必然有得救。甚至讓林躍欣慰的是,這些人有的受傷最重的,身上甚至被捅了十多刀,就是腸子都被捅爛了,但是那胸膛中頑強的心臟,卻依舊在無比的執念相伴下,一直跳動到林躍感到,都能留下一絲微弱的氣息。
臨時爲這些人輸入一道真氣保命,等到羅毅的兩千將士終於趕到後,這也將還如同附骨之蛆一般,糾纏在山寨大門口的那幾百敵軍餘孽徹底清掃乾淨。凡事被俘者,不關你事自願投降,還是被逼使然,他們在戰爭結束後,都被林躍統一運送到他的新領地——下邳縣城中,砍了腦袋。當者兩萬多縣城百姓的面,林躍一聲令下,三百多顆人頭在統一的接拍下,人頭落地,血噴三尺高。
看到所有人面色都變的煞白,林躍也明白,畢竟一人砍頭還可以受得了,可是當三百多人,數排人的頭顱一陣被砍飛的時候,無論是誰,就算是他的心理素質再好,就算他是殺豬的,那也都被刺激的不行。就是在這短暫的沉默中,林躍一身白衣緩步走到邢臺邊上,滿地的血流已經開始匯成小股順着邢臺的的臺階,汩汩流下。
這與林躍的裝扮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當這些人倍感噁心的百姓只覺得眼前一亮,都不由自主的將目光投向林躍。儘自己這威懾的目的已經達到,林躍遂笑道:“下邳的父老們,從今日起下邳城將要更名爲潛龍城,也是從今天起,我將成爲潛龍城的城主,而你們原來的衛城將軍——虞子期,虞將軍也將成爲本城的縣令。雖然我改變了這麼多,不過你們的可以放心,我是不會參與縣城的事務當中,至於原來的不公正條例,將從即日起一同作廢。”
隨後林躍爲了安撫民心,遂也用劉邦後來進入咸陽後,與法三章的方式,頓時贏得了當地百姓的熱烈歡迎。畢竟說到底,他們只是百姓,當權者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可以讓他們過上好日子,既然林躍可以保證了他們的利益,那這下邳該不該名,換不換老大也沒什麼區別。
接下來,林躍便開始經過段長的調養後,開始着手士兵們的恢復,在他的親手治癒下,七十二黑甲軍和齊飛身上的傷勢,都在極快的恢復着,不出半個月便可以下牀走路,不到一個月他們便可以完全恢復。在這期間,林躍一邊爲他們療傷,一邊自我凝練真元之力,畢竟那一張所消耗的太多,還有就是加強成房建設,安撫潛龍山的烈士家屬,等等諸事讓其忙的不可開交。
如果一切在林躍預料之中的話,至少他有小半年的時間,可以好好休整。不到幾日時間,林躍率領潛龍山寨和虎鯨幫一戰的消息便在有心人的操控下,於東海郡的各實力政壇之間傳開。其結果然所有人都大爲驚歎,林躍竟然以一個新人的身份,剛到東海來,便是先從海沙幫那兒大敲了一筆錢財,然後又惹上了這兒的頂級幫派,並且還虎口奪食,將下邳從其掌控之中閃電般奪下。這一仗算是爲林躍在東海佔據一席之地,提供了實驗依據,這讓所有人都不敢再小瞧這股新晉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