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躲在一個小孩後面嗎?”獵狗一臉鐵青的望着蕭恆宇。
“你就這麼被一個小孩攔着?”蕭恆宇笑着反問道。
“你!!”獵狗額頭青筋一跳,但卻依舊沒有用力去撞開眼前的丫頭。
“嘿!”羅伯跑過來一把抱住二丫,瞪了一眼獵狗後又敲了二丫腦袋一下:“很危險知道嗎?”
二丫吃痛的抱住腦袋,喃喃道:“我打得過他的.....”
“嘿,獵狗,你被一隻小母狼看不起了!”喬佛裡嘲笑道。
獵狗卻沒有被這激將弄暈頭腦,反而是饒有興趣的望了望二丫,這丫頭小小年紀卻真像只小狼狗一般,野性十足,和自己那死去的妹妹真是一模一樣.....
“蕭先生?”就在幾人僵持的時候,老奈德的聲音一下從遠處傳來。
衆人望去,正是漫步而來的奈德和國王勞勃。
“您不是說您不來嗎?”奈德笑着問道。
“哦,被那丫頭纏着來的。”蕭恆宇笑了笑回道。
“這不是你的護衛嗎?”勞勃皺了皺眉,自己這好友是不是對一個護衛太客氣了點?居然稱呼您?
“是護衛,也是客人!”奈德笑道。
“那應該是一個很有本事的人!”勞勃咧嘴笑道:“怎麼樣?我剛纔看到你和獵狗有衝突,要不要打一架解決一下矛盾?”
奈德皺眉,正想說點什麼卻被蕭恆宇搶先道:“陛下說得是,男人嘛,有矛盾打一架,贏得一方總是佔理的。”
“嘿,奈德!”勞勃高興得大笑道:“我喜歡你這個客人!”
真要打呀?衆人頓時來了精神,北境這一邊的人是又興奮又有些爲難,興奮是終於可以看到那吊毛出醜了,說不定會被獵狗一刀砍死,畢竟獵狗的比武記錄裡,KO別人的機率高達九成九。
但如果真被人一刀砍死了,有誰去找回場子這是一個問題,畢竟這吊毛再讓人看不慣始終是代表北境這一邊,等會如果很不堪,北境這邊總得有人出來鎮鎮場子。
獵狗臉上有那麼恐怖的傷疤,依舊能成爲御林鐵衛,靠得就是他能打,說實話在很多人的心裡,他比現今號稱君臨第一劍客,蘭尼斯特雄獅的詹姆·蘭尼斯特更強!
在北境這邊,或許就只有當初擊敗佛曉神劍的老奈德或許能打敗對方,可作爲臣子,他們怎麼可能讓主子上場?
在衆人還在暗自思考蕭恆宇被人砍死之後由誰去找回場子的時候,兩人已經準備上場了。
“嘿,獵狗,給我把他的腦袋割下來!”喬佛裡低聲吩咐道。
獵狗微微皺眉,這似乎有點得罪人,但他也沒拒絕,御林鐵衛的鐵則便是絕對效忠君王,不管是暴君還是明君,他們不需要考慮得不得罪人的事。
獵狗準備得很充足,護具、刀刃都很精細的檢查了一遍,畢竟與人對打是有可能死人的,他能每次都活下來靠得便是謹慎,別看他經常一副看不起別人的樣子,真打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小心謹慎。
全副武裝的獵狗大步踏進校場,在看到依舊一身布衣手拿一把木劍的蕭恆宇時頓時臉色鐵青一團。
“你以爲是孩子打鬥嗎?還拿木劍玩?”
君臨一羣人頓時鬨笑,北境那羣人則是面色羞愧的只差被上去把蕭恆宇一把拉下來,實在太丟臉了。
勞勃也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的老友奈德吶吶無語,畢竟自己才誇獎對方,現在總不好直接罵娘啊。
在衆人嘲笑中蕭恆宇不在意的揚了揚手中木劍道:“我習慣了用木劍,請您不用在意,您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就好。”
獵狗聞言臉上的笑容一僵,有些難看的望着對方:“你認真的?”
蕭恆宇微微一笑:“閣下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
這話一出頓時又不一樣了,君臨那邊都一臉氣憤,覺得這傢伙太過狂妄,叫囂着獵狗削掉他的腦袋,北境這邊是面面相覷,這個逼裝的得是挺好,可等會要是被人一刀秒了會不會顯得更難看?
“有意思!”勞勃走到中間:“那由我來當這個公證人吧。”
國王開口了周圍人頓時平息了聲音,獵狗原本不願的神情也收了下去,罵罵咧咧的走到場中,厲聲道:“小子,你死了你的頭顱也會被埋到糞坑裡,將會是今年死得最好笑的一個人。”
蕭恆宇依舊微笑額首,既沒有反駁也沒有怯場,手中木劍一揚:“閣下請!”
獵狗不屑的望了望他,勾了勾手:“我可沒興趣主動打一個拿玩具的人。”
“既如此,那我便先來了!”
話音一落,卻見蕭恆宇突如獵豹一般躥了上去,隔着幾丈的距離,似乎瞬間就跨到了眼前,這爆發力讓所有輕視他的人都是一驚,與之對敵的獵狗也是嚇了一跳,見對方一劍刺過來,雖然是木劍,但那一劍氣勢驚人,身上那厚厚的鎧甲居然不能給他絲毫的安全感,頓時下意識的巨劍擋在胸前。
叮!
蕭恆宇木劍直刺對方寬大的劍身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直把衆人看得一愣,木劍怎麼能刺出這種聲音?
還未來得及驚訝,接下來一幕更是讓他們下巴差點掉在地上。
只見蕭恆宇木劍抵着對方,獵狗滿臉通紅的勉力抵擋,心中暗自驚訝這瘦弱小子好大力氣,但隨即的,只聽卡蹦一聲,他手上巨大的鐵劍居然肉眼可見的出現了蜘蛛網般的裂紋!
獵狗瞪大了眼睛,只感覺自己是不是看花眼了,兩秒過後,只聽砰的一聲,鐵劍碎裂,那木劍帶着無比鋒利的銳芒,攜驚天之勢而來,那一瞬間獵狗只感覺自己要和身上的盔甲一起被對方刺個穿透,心中頓時猛地一涼。
然下一秒木劍戛然而止,停留在獵狗胸前毫米之間,雖未刺進去但那股銳利的鋒芒帶起來的勁風依舊讓獵狗蹬蹬退後了好幾步。
整個校場頓時鴉雀無聲,北境和君臨的人都目瞪口呆,哪怕是雪諾和奈德這種知道對方不凡的人此時都忍不住驚訝,一旁的國王更是差點把眼珠子瞪了出來!
獵狗則是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胸口,凝重的望着對方:“你用了什麼巫術?”
衆人也都回過神來看向蕭恆宇,那一劍給人感覺的確不像是人的力量。
“有意思......”蕭恆宇將手中木劍丟給了一旁的教官笑道:“打不過就賴巫術嗎?如果君臨的騎士都是這樣,那真的讓人很失望啊。”
君臨的人聞言頓時臉色漲紅,一臉憤怒的望着蕭恆宇,但卻沒人敢接場子,那劍術,太詭異了,就是當年的佛曉神劍也不能說用一把木劍將鐵劍刺穿吧?
啪!
只聽一聲清脆的響聲,衆人望去,卻見教官將那炳木劍掰成了兩半,見衆人望來,他愣了一下,隨即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吶吶道:“我.....我只是看看,這玩意是不是木劍。”
衆人:“........”
“還特孃的有這種劍術?”國王勞勃拍了拍奈德肩膀喃喃道:“我現在算明白你爲什麼那麼尊敬他了,這小子哪兒來的?”
奈德還未說話,一旁的羅伯連忙興奮道:“稟國王殿下,蕭先生是來自東大路的冒險者,因爲和父親大人打成了平手而被父親僱傭成了貼身護衛。”
奈德聞言麪皮一抽,國王則是斜眼望着奈德,一臉古怪,那表情放佛再說:“你特孃的能和他打成平手?”
“咳.....”奈德輕咳一聲,假裝沒看到國王的眼神,走上前道:“辛苦了,蕭先生。”
蕭恆宇微笑回禮:“能爲北境而站是我的榮幸,奈德大人。”
這話一出,北境的人臉色好看很多,雖然他們平時不太爽這個人,但人家現在起碼爲北境漲了臉啊,而且這個世界,有本事的人誰都不會輕視,之前看不爽他則是認爲他名過其實。
“師傅....爲什麼不一劍刺殺他?”艾莉亞不滿道。
蕭恆宇聞言敲了一下艾莉亞的腦袋:“你纔多大?一天喊打喊殺的。”
艾莉亞吃痛抱着腦袋委屈道:“可那個是壞人嘛。”
“你從哪裡看出他是個壞人?”
“他長得.....”艾莉亞愣了一下,還是沒有將長得那麼醜說出口,轉口道:“他長得就像一個壞人嘛.....”
“呵.....”蕭恆宇樂了,果然這丫頭也是以顏值論英雄的嗎?
醜陋就是原罪啊.....
“萬事不能看錶象!”蕭恆宇摸了摸艾莉亞的腦袋,決定還是幫賊丫頭豎一下三觀。
“他其實是一個很溫柔的人,起碼對小孩是。”
周圍人一愣,包括國王頓時都變得臉色古怪起來,溫柔?獵狗?他從哪裡看出來那傢伙溫柔的?
“你剛纔阻止他過來的時候,他雖然感受到你的力氣,卻並沒有選擇和你較真,哪怕因此丟臉也不願意去傷害一個小孩,這纔是一個騎士應由的品德,明白嗎艾莉亞!”
“他用了力他也過不來.....”艾莉亞嘟囔着,但看着蕭恆宇嚴肅的眼神只得委屈低頭:“是,師傅,我明白了。”
你明白個屁呀....蕭恆宇看着對方那言不由衷的表情不由白眼一翻,不過倒也不惱,小孩子嘛,得慢慢教。
奈德聽到這話後卻更加高看了一眼蕭恆宇,有本事的人世上很多,但有本事又明白事理的人就很難得了,有他教導艾莉亞自己現在算是完全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