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霍比特人在瑞文戴爾住了兩個月,修整疲憊的身體,儘管一路遊玩,但佛羅多還是在風雲頂上被戒靈刺傷了一劍。
休息之後,甘道夫和莫鐵護送着他們回到了夏爾,終於又見到了熟悉的景象。
“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這段路程不夠真實,我不敢相信我竟然穿過盔甲。”山姆發出恍如隔世的感嘆。
佛羅多笑了起來,他的園丁山姆永遠惹人發笑。
“艾恩先生,史書會怎麼記載我們呢?阿拉貢答應過我,要把我們寫進歷史。”山姆突然好奇地問艾恩。
莫鐵哈哈大笑:“想成爲歷史,你應該問問甘道夫,他纔是最博學的人。
“不過我知道你們在故事書裡面是什麼樣的,沒有巨龍,沒有遊俠,你們會穿過沼澤,越過高山,經過恐怖無人的礦坑,死於渾身冒火的炎魔;死於半獸人的黑箭;死於對魔戒的貪婪;死於蜘蛛的毒液。然而不管你們經歷多少苦難,最終還是會成功擊敗黑暗。
“哦,對了,還有一個禿毛的怪物跟在後面,因爲命運的安排而跟你們糾纏不休。”
佛羅多等人一愣,也笑了起來。
或許這才符合人們對於故事的要求,第四紀元的英雄詩歌裡面,說不準真是這麼描述的呢。
離開夏爾,只有甘道夫和莫鐵兩人騎着馬慢慢悠悠。
“甘道夫,你的任務完成了嗎?”
“是的,陰影已被擊退,這是人類的時代,精靈們將會回到大海以西,巫師……”說到這裡,他頓了頓,“也會一同迴歸。”
“那你什麼時候補償我呢?”
“補償?”甘道夫錯愕了,“補償什麼?”
莫鐵吃驚地說:“幹嘛,不認賬啊。你的神親口說的,讓我等六十年。”
某種若有若無的感覺出現在莫鐵的腦海,他轉頭一看,甘道夫已經渾身發光。
哦,神上身了。
“尊敬的女士,感謝您的到來。”
“你將離開此地?”
“是的,我已經耽誤得夠久了。”
“那麼,告訴我你的家鄉是什麼樣子吧,我儘量爲你找到合適的座標。”
這是一個講信用的神。
莫鐵有些緊張,有些欣喜,深吸一口氣,回憶着說道:“她叫地球,位於太陽系。”
“單方面的命名沒有意義,我無法以此爲依據尋找座標。”伊露維塔打斷了莫鐵,“儘量描述那裡的具體情況。”
莫鐵眨眨眼睛,想了想說道:“我的同類都是黑髮黑瞳……科技爲主……人類是星球的主宰……”
聽了莫鐵一連串的描述,伊露維塔點點頭:“雖然你說的很多東西都沒有用,但我找到了三個座標,總有一個接近你的家鄉。”
說着,“甘道夫”的雙眼射出一道白光,照在莫鐵的頭頂。
“小鐵,你能接收她的座標嗎?”莫鐵趕緊問道。
“已經接收完畢。”小鐵彙報。
“甘道夫”也收回了目光。
莫鐵感到一陣舒心,東西到手了纔是真實的。
“對了,尊敬的女士,我恐怕又要給您出示一份賬單了。”莫鐵沒忘了自己變爲巨龍所損耗的能量。
伊露維塔沒有開口,她的身體發出明亮的光,就像上一次一樣,小鐵也熟練地開始吸收能量。
兩人就這麼騎在馬上,進行着某種神秘的交換。
二十分鐘後,光芒黯淡。
“再見,旅人。如果有緣,你還會見到我的……”
伊露維塔走了,甘道夫“醒”了過來,搖晃着腦袋問道:“艾恩,我怎麼了?”
“沒什麼,你很好。”
“我剛纔講到哪裡了?哦,大海以西,艾恩你要跟我們一起回去嗎?雖然你能變成巨龍,但有精靈的血脈,應該有資格返回神的懷抱。”
甘道夫熱切地問道。
“不了,甘道夫,我有自己的路要走。”
“哦,真可惜。”
甘道夫嘆息一聲,拿出自己的菸斗,抽了起來。
“甘道夫,你相信命運嗎?”莫鐵突然問道。
“相信,而且神指引世人。”甘道夫出乎意料地回答道。
“你不覺得,這像是被人操控的棋子嗎?”莫鐵悠悠地問道。
“不,艾恩,命運就像河流,它有固定的軌跡,同時也有支流,我們就像一滴水,流進不同的支流罷了。”甘道夫吐着菸圈,心情很好。
“那其他的支流呢?”
“誰知道呢?或許在某一條支流上,我已經變成了白袍巫師。”
莫鐵閉上嘴,不再說這個話題。
回到瑞文戴爾,他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凱蘭崔姆之弓送給萊戈拉斯,食塵雙刀留給萊迪雅,精靈寶刀也贈與金靂。
“小鐵,我們的能量補充滿了嗎?”
“滿了,足足七百萬年。”
“伊露維塔這麼慷慨?”莫鐵有些吃驚。
“嗯,她不是說以後還有可能再見面嘛,我想這就是她釋放的善意吧。”小鐵猜測道。
莫鐵想了想,沒有頭緒,乾脆不想了。
“三個座標都可用嗎?我們準備穿梭了。”莫鐵有些激動,這是他第一次等了這麼久才繼續踏上回家的路。
“可用,你先一個吧。”
腦海中,三個不同顏色的光點擺在莫鐵的面前。
“這就是座標?”
“不,這是我設置的外形,真正的座標是信息,你又看不懂。”小鐵一本正經地解釋。
那還選個雞兒,最左邊開始吧,一個一個來。
左邊紅色的座標慢慢淡化,莫鐵睜開眼睛,一道熟悉的時空之門打開了。
掏出留給萊迪雅的一封信放在桌上,莫鐵縱身跳進了空間之門。
……
喧鬧的街道,一棟小樓上空,空間突然扭曲起來,一個黑色的腔洞打開,從裡面掉出來個人。
莫鐵離開空間通道的時候,差點沒有站穩,因爲他腳下是斜坡的屋頂。
這是哪兒?他站在屋頂,向下方看去。
緊湊的房屋結構,狹小的街道,擡眼望去,這樣的屋子比比皆是,更遠處,有東西阻擋了視線,那東西很高大,像是牆壁一樣。
有點熟悉啊,莫鐵摸着下巴想到。
“小鐵,這是哪裡啊?查一下我的記憶。”
“恭喜了,老莫,這個世界能解決我們很多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