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司很實誠的說:“這東西不是我弄的。”他看了顧晴天一眼,確定顧晴天不介意把自己會做衣服的事情說出去,才繼續說:“是我身邊這位雌性做的,她叫顧晴天,是我們王城的國醫。”
“國醫?”族長顯然很激動,來到顧晴天面前,誠懇的問:“您救救我的伴侶嗎?”
這麼小規模的部落,是很難出一個巫醫的,遇上生病,只能等着痊癒,痊癒不了就等死。
顧晴天本以爲他是要問棉大衣的做法,話都擠到喉嚨了,聽他說完,又把話嚥下去,過了一會才說:“帶我去看看她,我盡力而爲。”畢竟她也不敢大包票自己可以妙手回春。
族長很激動,又對百里司說了幾句道歉衝撞的話,才帶着顧晴天出門。
幾個寶寶鬧着要跟隨,被安傑爾丟下,勒令跟着小白哥哥,不許胡鬧。
他自己隨着晴天,跟在族長身後,繞來繞去,去了遠離部落的一個山洞。
路上,族長解釋說:
“這邊山洞是部落專門放生病的族人的。”
“她病得很重嗎?爲什麼要隔離到這邊來?”
“這是爲了部落的安全,只要出現病人就放到這邊,避免吧病染給更多的族人。”族長表情很痛苦。
即使他是一族的族長,也不能讓自己的伴侶留在身邊。
明明是伴侶最需要照顧的時候,自己卻因爲族長的職責不得不把她送到這邊來。
顧晴天跟着他走進山洞。
越往裡面走,眉心擰得越緊。
溫度太低了,比外面還冷。
還聞到一股潮氣。
這樣的環境絕對不適合一個病人居住。
就算是輕微的感冒,待在這樣的地方,都只會惡化,好不了。
往裡面走了差不多一百米,總算見到了一張寬大的石牀。
石牀上面鋪了一些乾草,乾草上躺着一個雌性,瘦骨嶙峋。
身上蓋了一張充滿補丁的獸皮被子。
被子有些單薄,那雌性躲在被子底下,瑟瑟發抖。
顧晴天的視力,隨着這段時間修爲的提升,逐漸開明。
還沒靠近石牀,就已經看清了裡面的情形。
“咳咳咳咳……”雌性察覺到有人進來,剛想站起來,又猛烈的咳嗽了一陣,搖搖晃晃,許久才坐直起來。
族長几次想要過去扶她,卻被她厲聲阻止了。
想來這二人感情甚篤,族長礙於自己的位置,不得不把伴侶送到這邊,雌性因着掛念族長,也不肯讓他靠近,唯恐身上的病會傳染到族長身上。
顧晴天作勢走過去,手被安傑爾握住。
後者不安的看着她。
顧晴天拍了拍他的手,在他耳邊輕聲說:“放心吧,我沒事的。”
安傑爾用力捏了幾下手中軟嫩的小手,才捨得鬆開。
走過去之後,顧晴天讓雌性把手伸出來,她握着對方的手腕,開始診脈、看眼球、舌苔……
族長沒見過這樣的治病方式,只覺得新奇,一會又卓悅起來。
他從國醫身上看到了希望。
“傷寒感冒,時間拖得有點久了,要徹底治好,需要調養一段時間。”
“真的能徹底治好嗎?”雌性已經做好必死的心裡準備,冷不丁聽說自己還有救,臉上掛着不敢置信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