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熱得難受,現在已經變成人形,虛弱的靠在樹杆上坐着。
吐了那麼多火球,他現在靈力耗損嚴重,加上四周空氣又熱,整個人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海藍盯着下面的情況,拍了拍巴圖的肩膀,指着北邊,相隔了十米的一棵大樹說:“還有沒有力氣?從這裡,跳到那邊的大樹,你可以嗎?”
“呼。”巴圖吐出舌頭散熱:“先給我身上澆點冷水,太熱了,沒力氣。”
海藍照做,往他身上,灑了許多水。
身體涼快之後,巴圖總算覺得自己活過來了。
一個鯉魚打挺,坐直腰身:“那邊嗎?”
“對。”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說着又變回蛇態:“我尾巴纏你,不好動,你抱着我的脖子吧。”
海藍抱上去。
巴圖長長的尾巴,朝下一棵樹甩過去,勾住,然後快速抵達下一棵樹。
利用這個辦法,幾分鐘之後,他到達了海藍指定的樹木。
因爲火苗已經竄到上面,海藍一直在兩人四周聚集了一個水房子。
外面的火,燒不進來,裡面的空氣也顯得比較涼快。
“下去,到下面,我們就開始逃。”
“好。”
巴圖一鼓作氣,帶着海藍,竄到樹下。
利用蛇身,快速在森林穿梭,往北逃去。
兩人沒命的逃,一直跑到太陽下山,黃昏起。
“我餓了,沒力氣了。”巴圖一屁股蹲坐在地上,也不管幹不乾淨,倒下就睡。
海藍嘆息一聲,從附近折了一些可以阻隔獸人氣息的枝葉,蓋在巴圖身上,然後趕着時間去狩獵。
………………
另一邊,半獸人帶來了上百獸人過來幫忙。
所謂人多力量大,臨到太陽下山的時候,溝渠已經挖到一半了。
照着這個速度做下去,不用多久,就可以引流成功。
回去的時候,顧晴天一直在想,要怎麼解釋綠蘭的事情。
畢竟也是一個城的祭司,甚至還充當了巫醫的角色。
獸人社會,祭司與巫醫的角色都非常重要。
綠蘭的屍體,應該已經回到主城,城主布萊也理應知曉了此事。
因爲,在離開之前,她親眼看到有一個獸人,進入了小樹林。
她沒回去看綠蘭的屍體還在不在,也沒埋掉她。
因爲,她本就無意隱藏此事。
綠蘭行刺她在先,殺她不過是自我正當防衛。
“媽媽,飛飛……”茨生蔚艾,會叫她名字之後,時不時就要叫她一下,得到她的表揚,就會開心的跳起。
“嗯,爸爸在飛飛,等寶寶長大之後,寶寶也可以自己飛飛。”顧晴天摸着孩子的腦袋,親了他一臉口水。
在天徹底黑下來之前,他們回到了主城。
顧晴天以爲腳沾地之後,就會有人把她帶去見布萊,但一直到她帶着寶寶洗漱完畢之後,都沒見到有人通知她去見城主。
奇怪,難道綠蘭的位置這麼低嗎?
就算死了也掀不起一絲波瀾?
不、不可能,這肯定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顧晴天把孩子抱回房間,哄他們睡覺。
卻發現安傑爾遲遲沒從洗浴的地方回來。
她擔心的走出去,準備去那邊找安傑爾,卻碰到了前來找她的落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