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野獸說她的初吻不是初吻?還是說他自己的不是初吻?
不知爲何,顧晴天對後面這個認知,感到非常不舒服。
“你不是第一次接吻,我以前親過你。”安傑爾很認真很認真的對她說。
顧晴天頓感五雷轟頂。
她忽然想起,自己幾乎每次在他房裡睡午覺,醒來後都會感到嘴巴有點刺痛,她一直以爲自己水喝多水腫的原因!
原來真正原因是,安傑爾每次都趁她睡着,偷偷親她!
這算不算乘人之危?
可惡的臭男人!
顧晴天很生氣,她踮起腳,把安傑爾口中的棒棒糖搶過來,塞進自己嘴裡,氣鼓鼓的走了。
完全沒意識到,她一不小心又跟人家間接接吻了。
她只想着自己很生氣,不能把她最愛吃的糖給對方吃。
小白狼含着糖,警戒的後退,與她保持兩米的距離,深怕她突然跑來,把她口中的好吃的糖也搶了。
帶出來的臘肉全沒了,她們現在只剩下一些,她這段時間趕工弄出來的薯幹了。
這裡的獸人肯定沒吃過這種東西,也不知道人家願不願意給她換一點鹽塊。
顧晴天苦惱的看着那個圍了不少獸人的鹽石攤。
那個攤主似乎知道明天會有更厲害的獸人,用好東西跟他交換鹽石,所以他對於交換的物品需求提高了很多。
顧晴天站在那裡十分鐘,就已經看到有三波獸人,失望走開。
她看看安傑爾懷中的薯幹,變得有點不自信了。
這東西充其量也就是一個享受品,並不是必需品,特別是針對獸人來說,吃一包薯幹,還沒吃肉來的飽腹。
她站在攤子對面,對那堆鹽石看了很久,卻不知,有一隻六七歲模樣的小雌性也同樣盯着她看了許久。
確切來說,是盯着她懷裡那包棒棒糖。
人形的雌性寶寶,沒有獸人那麼厲害的嗅覺,但這並不影響,她們第六感的發育。
那位小女孩,對着她懷裡的糖果偷偷嚥了幾次口水。
特別是看到她腳邊趴着的小白狼,吃的一臉幸福的模樣。
顧晴天忽然笑了,因爲她想到個好主意。
她走過去,對着攤主問:“你好,我這邊有一些特別的東西,很適合雌性小朋友吃,我可以跟你換幾塊鹽石嗎?”
攤主沒有化成獸人模樣,身邊的小雌性也一直是人形狀態,所以顧晴天沒辦法確認他們的原形是什麼,否則日後,她有空可以調查一下,哪些地方盛產鹽石,到時候吃完了,她可以不用等到集會,也能吃到鹽。
攤主對她的話保持懷疑的態度,但他身邊的小雌性,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抓緊獸人的獸皮裙,小聲的叫:“阿帕,我想看看。”
明明只有六七歲的模樣,看起來卻很懂事,眼睛大大的,又圓又亮,顧晴天忍不住摸摸她的腦袋,破例從懷中掏出一根糖,掰開糖紙給她。
小雌性沒有一下子張口吃進去,而是以詢問的目光看向獸人,在得到獸人的同意後,她才興奮的把糖含進口中。
“你有什麼東西?打開我看看。”獸人看到自己幼崽的笑容,忍不住放軟了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