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顧晴天還面臨一個十分迫切的問題,她必須要讓這個男人相信她有存在的價值,而這一份價值遠比讓她成爲一個“共妻”,或者誰誰的妻子要高得多。
她可不想成爲一個萬獸玩弄的對象。
一想到自己很可能會變成一個只能張(kai)腿被無數雄性貫穿的(ji)女,她就想幹脆一頭撞死過去算了。
“你身上奇怪的衣服也是你們部落的?”那人發現她在走神,頗爲不悅的捏緊了她下巴,甚至還留下了紅紅的指印。
“撿的,那衣服是我上山採草藥的時候撿到的。”
顧晴天故意加重採草藥三個字的語氣,好讓對方清楚自己是個巫醫,在這種資源嚴重匱乏的時代,一個有能力的巫醫,比一個實力雄厚的雄性還要珍貴。
她該慶幸自己的爺爺是個中醫,而自己從小對草藥有着異於常人的分辨能力,很多草藥她只需要聞一下就能知道是救命的藥還是殺人的藥,自然也成了爺爺的重點栽培對象。
以她的實力,忽悠這羣野蠻人應該不成問題。
果然,下一刻,這人就開始順着她佈下的線走下去。
“你懂草藥?你是你們部落的巫醫?”王帶着懷疑的口吻詢問,似乎不相信她這麼年輕就能成爲巫醫。
顧晴天小心翼翼的說:“我、我其實是巫醫的學徒,那天也是幫巫醫去採草藥的,不過你放心,我的技術很好的,而且,你別看我這樣,我其實已經二十歲了。”
她忘了自己現在在沙地曬了幾天,餓了幾天之後,原本水嫩的肌膚已經變得蠟黃蠟黃的,而且臉頰瘦得陷了下去,已經不見了原本能讓人驚豔的姿色。
王認真的審視她的眼睛,專注的盯着,似乎要看到她的瞳孔深處,顧晴天有種自己被剝光看了個精透的感覺。
“你想成爲巫醫?”
“我可以先成爲她的助手,當然偶爾還是可以幫忙醫治病人的。”
“助手?”
“對,就是從旁協助的意思,那個打下手那種……”顧晴天害怕對方聽不懂,比手畫腳的解釋着。
王鬆開對她下巴的桎梏,冷漠的說:“不用解釋,我聽得懂。”
顧晴天嘎一下靜下來,心想:原來語言還是相通的嘛,她還擔心自己用詞太新鮮對方聽不懂咧,不過,這也是因爲她一開始,就先入爲主的把這裡定義爲自己那個時代的古時候,完全沒考慮到這裡根本就跟自己生活過的時代,甚至是自己的時代的歷史都不一樣。
換句話說,她都能出現在這裡了,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就算下一刻有人告訴她男男能夠生子,太陽是從西邊升起東邊落下的,她估計都能淡定的接受。
“你拿什麼證明你可以?”王手背在後面,居高臨下的俯視她。
顧晴天沒敢動,保持着剛纔的姿勢,小心仰視着王:“部落最近有生病或者是受傷的人嗎?我可以直接接受考驗的。”
“我憑什麼相信你?誰能保證你不會是它族派來的臥底。”王犀利的眼神看得她的小心肝顫啊顫的抖個不停。
“我、我只身一人來到這裡,肯定沒辦法對這裡的人造成威脅,另外如果你擔心我會傳遞消息出去或者竊取你們的秘密,你大可以派人監視我。”顧晴天睜大眼睛,原本就很大的眼睛,因爲臉頰瘦下去,變得更大了,盈盈晃動的水潤,不經意間就能蠱惑人心。
王被那雙大眼睛盯着,不小心出現了片刻的失神,醒悟過來的時候,不悅的轉身甩下她走人,臨到門口,顧晴天才聽到他說話。
“布達,明天把她帶到桑木家。”
顧晴天聞言長長的鬆了口氣,第一步總算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