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曼尼全身軟綿綿的趴在流浪獸人身上。
閉着眼睛,眼角有晶瑩的淚珠滴落,嘴脣紅腫不堪,身上佈滿了盛開的紅花,密密麻麻。
流浪獸人抱着她,往後挪了挪,背靠着樹幹,握住她軟綿綿的腰肢,又開始新一輪的鞭撻。
黎明初曉,博曼尼在習慣起牀的時間點醒過來,渾身難受不已,就好像被野生獸踩了幾十遍一樣。
她緩緩睜開眼睛,意識有些迷糊,許久才發現自己正坐在一個流浪獸人身上。
而且她腰間的獸皮裙已經不知去向,視線下移,更是看清他們相-連的地方。
昨夜的記憶走馬燈似的在腦海回放,博曼尼懊悔不已。
早知道,昨天就不應該救他的。
要不然也不會突然被“吃掉。”
她才十五,雖然還沒有定下伴侶,但也不打算找阿坡羅部落以外的獸人,更何況她是巫醫的弟子,未來的巫醫。
絕對不允許與部落以外的獸人結爲伴侶的。
博曼尼拖着沉重的雙腿,在草叢中找到自己的獸皮裹胸、裙子,一一套上,慌慌張張的收拾東西,往部落的方向跑去。
回到部落之前,她跳下靠近部落的一條河流,把身上殘留的污-穢之物,清洗乾淨。
從河牀抓了一把細沙,使勁搓揉身上“紅花”盛開的地方。
一直搓到青紫、流血。
才起身,又抓了一把草藥使勁搓了一遍傷口,往部落走回去。
博曼尼一瘸一拐的走回去,部落的獸人看到她這樣子,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現在的三大長老,那時候還是三個強壯的成年獸人,最先看到博曼尼帶傷回來的是大長老。
他急急忙忙走過來問:“曼尼,你這是怎麼了?”
博曼尼的阿帕阿姆已經不在了,她自己獨自住在部落比較偏僻的地方,所以昨晚並沒有獸人發現她沒有回來。
博曼尼小時候性格比較孤僻,很少跟部落的人打交道,每天都是起牀,去巫醫那裡報道。
學習分辨藥草、配藥,那些藥草可以治療咳嗽、發燒、那些可以止血消腫等等。
要不就是去山裡採藥。
她的好奇心很重,每次遇到新奇的東西,總忍不住摘回來研究用法。
爲此,沒少吃過苦頭。
最厲害的一次,上吐下瀉了三天,人也瘦得皮包骨,許是獸神嫌棄她太孤僻了,沒有把她召回身邊去。
在所有獸人都以爲她要不行的時候,她又頑強的活了下來。
而這一次。
她再次因爲自己的好奇心倒了大黴。
大長老在她面前揮了揮手:“怎麼了?還能走路嗎?要不要我抱你回巫醫哪兒?”
博曼尼回過神,搖搖頭:“不需要,我自己能治好。”
說完繼續一瘸一拐的往她住的地方走回去。
博曼尼以爲這件事情,只要她不說,就不會被發現。
她在部落提心吊膽藏了兩天,每當有人問她爲什麼受傷,她總回一句:“採藥的時候,不小心摔下去,暈倒了,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
所以身上的痕跡都是刮傷的,不是什麼可疑的東西,所以她走路不對勁,是因爲腳扭傷了,不是因爲某處不舒服。
大夥想當然的信以爲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