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隊長沒有告訴小葵他的發現,對於這個死去狙擊手的出現,他已經知道了。
這個狙擊手居然沒有開過一槍,這個狙擊手好能忍。
趙信就算能從混亂的槍聲聽出來有五名狙擊手就很厲害了,但是如果有一個人一直沒開過槍呢?他又怎麼能知道?王副隊長沒有告訴小葵是因爲他不想告訴小葵,趙信的判斷是錯誤的,算起來並不是他的錯。
一想到死去的趙信,王副隊長心中一緊,接着是無邊的憤怒... ...
“給我去把信爺的屍體搶回來,就算死了,也不能丟在地上!”韋國強含着眼淚咆哮着,手裡習慣性的揮舞着砍刀,收割者一條條生命。
他有些累了,血水,淚水,雨水迷糊了他的雙眼... ...
這時的韋國強突然感覺到,好像周圍少了一些什麼,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覺?他居然發現沒人在朝自己衝過來?
等了好幾秒,身邊的小弟卻站着不動。
“去啊,你還愣着幹什麼!”韋國強連連咆哮了幾聲,在身邊的小弟卻沒有人應,他轉頭剛想一腳踹過去,這時,他愣住了。
除了在他面前再一次被他一刀劈開的小弟以外,居然,所有人都呆呆的站立着,沒有一個人動彈一分,目光呆呆的看向同一個地方。眼睛裡面除了震驚,震驚,還有那意思的懼怕,他們渾身都在顫抖,他們在害怕什麼?
韋國強順着大家的目光看過去。
頓時他也愣住了,從原本的震驚,轉變到驚喜,在從驚喜變成恐懼... ...
原本趙信躺倒的地方,居然,居然沒人了... ...
而旁邊五米處,一身是血的趙信居然... ...居然低着頭,單手提起那名神秘女子... ...
他不是死了嗎?
韋國強不相信的擦了擦迷糊的雙眼,他明明看到趙信已經死了,受了那麼重的傷,光流血都流死人了,自己還是親眼看到趙信在不甘中倒下,然後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可是... ...
讓韋國強震驚而變成恐懼的還不是這些,這時他突然發現,趙信一頭黃色的頭髮突然變成了血紅血紅的,早些石頭頭髮就因爲劇烈運動而散開,隨着狂風,長長的頭髮隨風狂舞。
從韋國強的角度,他還驚恐的發現,趙信原本那炯炯有神,猶如汪洋一般的眼神,居然... ...居然看不到一絲的黑色。
他沒有眼球?韋國強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趙信這是真的看不到黑色的眼球,眼眶裡全都是白色的,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全白色的眼球裡有着一圈鮮紅。
如果癡迷武俠小說的人看到,一定會驚恐的大叫:“他入魔了!”
米雲飛頭腦不斷的膨脹,彷彿有一個聲音在指引着他要一直殺下去。 。他雙眼血紅,似血池中爬出了魔鬼,極端的恐怖。
一把甩趙信開手裡的女人。
被趙信甩開後,那神秘女子跌坐在地上,嘴裡大口大口的吐着鮮血,眼睛裡第一次浮現出了恐懼的成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趙信的恐怖。
她明明已經殺了這個男人,可是爲什麼,這個男人還是站了起來。而且... ...殺氣那麼的濃,當時浮現在她腦海裡只有兩個字“魔神!”
當趙信單手提起她的時候,她能感覺到自己快死了,第一次她感覺到死亡離自己是多麼的近,沒有人比她更貼近趙信的氣息,那不帶一絲感情的氣息,那冰冷入骨髓的殺氣。她彷彿看到了死神的鐮刀正向自己脖子划來。當自己認爲快要窒息的時候,這個魔神一樣的男子居然把自己丟開... ...
趙信單手撩起一個靠近他的狂龍幫餘孽,另一隻手按住那名小弟的脖子使勁一扭。
“咔嚓!”
刺耳的斷骨聲令人頭皮發麻,那隻被扭斷脖子的小弟雙腳不斷的瞪着趙信的大腿,呼吸之間便已沒了聲響。趙信丟下手中的那名死去的小弟繼續大步的走近人羣。
“操... ...”
一個彪形大漢怒罵一聲再次的撲了上來,趙信斜眼看着飛身撲來的彪形大漢,朝着彪形大漢的頭部再次轟出一拳,他並未使用全身的的力量,可是即便是這看起來極其普通的一拳也帶給了彪形大漢一種死神來臨的感覺。
彪形大漢已經縱身到半空,眼看多不過趙信這野蠻的一拳,於是揮刀砍向趙信。他本想一刀把趙信的手臂給砍斷,然而事情發生得有點意外。
“咔嚓!”
骨頭破的聲音傳了出來,趙信的拳頭和撲身上來的那個彪形大漢的上顎骨對穿而過,彪形大漢的頭部被他一拳轟得就隻身下半張嘴巴,那半邊嘴巴也被蹦飛,滿地都是鮮血。
趙信面兩眼散發着兇光,點點的邪氣從他的眼裡噴射而出,他以掌代刀,對着旁邊一個狂龍幫餘孽的肚子刺了出去,手掌從那名幫衆的前胸進去,卻從後背鑽了出來。當他把那小弟扔下之後,那個小弟的肝臟和大腸全都露了出來。
此時此刻的場景令人倒胃,讓人亡魂皆冒。殘肢斷爪,**,大腸,滿地都是,使得原本就昏暗的森林更更加的陰森了,比之地獄也毫不遜色。 。
“啊!一個也別想跑,都去死吧!”
趙信怒吼一聲,他的頭髮全都倒立了起來,周圍的刀光閃爍着,閃電在空中劃過一道道白光,他全身散發出的來氣勢彷彿可以穿雲裂石。
狂龍幫的餘孽見趙信如此的兇殘,它們也開始膽顫了起來,幾頭赤炎狼開始萌生了退意,只是米雲飛此刻已經殺紅了眼,又怎麼能讓它們離開呢?
“殺啊... ...”
幾十個狂龍幫的小弟開始大瘋狂地叫了起來,他們此刻有些瘋狂了,本來就經歷了這一場戰鬥,就足夠血腥殘忍的了,可是如今... ...
趙信此時雖已發狂,心中充滿着無盡的殺念,但是他的頭腦卻還清醒。說清醒,其實也是迷迷糊糊,能分得出自己人和敵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