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拜師學藝

第二天一早,清風就和鬼面買下了兩匹快馬後,啓程向師門趕去。

天靈山,位於平安城和晨曦城之間。

據說數百年前魔獸氾濫,大量的高介魔獸襲擊人類城池,人類武師節節敗退。天界一神靈由此降落凡塵,殺魔獸、斬獸王。挽救人類於水火之中!

只可惜這位神靈最後斬獸王時自己也身受重傷,無法返回天界,最後隕落此地。

神體化爲一座連綿的大山,據說方圓有一萬里之大。那大山正是天靈山,清風師門就坐落在此山中!

經過半天的快馬加鞭,終於在日落之前來到了天靈山。

回到山門,鬼面就接到掌門的命令,讓他直接帶清風去濟世殿等候。

一入大殿,只見整個大殿並非清風想象中的那樣,裝潢得多麼富麗堂黃。

相反,整個大殿非常的古樸,除了幾張木頭做的茶桌和椅子以外,整個大殿就只剩下幾根需要數人合抱才能圍住的圓木頂樑柱,柱子上雕刻着一些不知名的飛禽走獸。

“看來師門很窮啊,會客的地方都這麼樸素。”清風感嘆道。

“師弟此言差矣,知道這爲何叫做濟世殿嗎?”鬼面笑問道。

清風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

“濟世,濟世,救濟世人!本門門規第五條就有規定:凡影殺門門人在江湖行走歷練的,必須以救濟世人爲己任,上殺貪官,下濟貧民。如有違此律者,廢除武藝,逐出師門。所以門中有一大半的錢財都拿去救濟貧民了,師門纔會佈置得如此的簡樸。否則按照影殺門的賺錢速度,就是把這裡蓋爲一座皇宮,門內財政也完全支付得起的。”鬼面爲清風詳細的講解了起來。

“另外,師弟還有不明白的可以儘管問我,我一定爲你解惑。”

“那清風先在此謝過師兄了。”清風對着鬼面抱拳說道。

表面上清風對鬼面的話波瀾不驚,其實內心早已經驚濤駭浪。蓋一座皇宮,那是什麼概念?清風實在是無法想象,這師門資產到底有多麼的雄厚。

“師弟這是說的哪裡話啊,都是師兄弟,不用如此客氣的。”鬼面客氣道。

“說得好”鬼面話音剛落,一個花甲老翁大步流星的向殿內走來,剛纔的話就是這名老翁說的。

“弟子鬼面,見過掌門。”鬼面一見到老翁就急忙行禮道。一邊還輕輕扯了扯清風的衣角,示意清風行禮。可是清風卻不爲所動,依舊站着身子直視着掌門。

“看夠了沒有?”掌門老翁坐在了主座上,對着清風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名叫清風”

“你來此所爲何事啊?”

其實鬼面早在昨天就已經使用飛鴿傳書把清風的一切情況告知了掌門,可掌門此時又再次發問是何意思啊?鬼面想不明白,可是又不能直接問掌門,怕打擾到掌門,只好自己一個人在那裡抓耳撓腮,希望能夠明悟掌門的意思。

而這一切清風卻不知情,所以面對掌門的提問依舊是那麼的風清雲淡,只是淡淡的迴應了一句:“拜師學藝”

“喔,那你想要拜誰爲師啊?”

“無塵長老”

“爲何選擇他呢?拜我爲師不行嗎?”

掌門似乎來了興趣,一直以來,所有人見自己是掌門人都對自己恭恭敬敬的,這個清風還是第一個敢對自己不冷不熱的人。

“天上沒有白掉的餡餅,所以拜你爲師,不行!”清風態度堅決,口氣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如果天上真的白掉餡餅呢?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拜我爲師,你不用付出任何帶價,難道還不行麼?你要知道,我貴爲掌門,拜我爲師那可是等於平步青雲,一步登天的好事啊,你難道就不心動?”

“說不心動是假的,不過我何德何能,能夠讓掌門如此青睞在下?有道是,無功不受祿,我還是拜入無塵長老門下,晚上睡覺才能夠睡得踏實,請掌門收回收我爲徒的法令吧,清風在此先謝過掌門了。”

“好一個無功不受祿”

掌門捋了捋自己下巴的鬍鬚,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明天早上開始來清心苑跟我學習武藝吧,鬼面,帶清風下去休息吧。”

“慢…”清風制止道:“掌門人,請不要強人所難,清風只想拜師無塵長老,請掌門答應清風的心願。清風感激不盡!”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不貪心、不戀權,懂分寸,是個可造之材,當年我沒有看錯你,你明天來清心苑學武的事就這麼定了。”

“掌門,我……”

“不要多言,聽我說完”掌門大手一揮,制止了清風的話。

“我就是你想要拜師的無塵長老,三年前我已成爲影殺門的掌門人,你今後記得要熟記門規,如若有違,我也會毫不辜惜的。”

“什麼……?”

“你…你就是無塵長老?”清風大驚。

“怎麼?不像麼?”掌門人笑問道。

“不…不是的,只是太驚訝了”清風結結巴巴的說到:“弟子清風拜見掌門師傅,清風謹記掌門師傅的教誨,一定熟記門規!”

“恩,你下去吧,”掌門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去。

濟世殿外……

“清風師弟,恭喜你啦,拜入無塵掌門門下,以後就再也不像那些普通的影殺門弟子那樣,需要行走歷練了。”鬼面恭賀道。

“師兄就不要取笑我了,有朝一日我武藝已成,照樣會被流放歷練的,到時候師兄可得多多指教一下清風的不足之處啊。”

“哈哈,好說、好說。”鬼面笑着應道。

說話間,清風就和鬼面來到了一個小院。

“師弟,這裡就是你住的地方了,趕了一天的路,你也累了,早點休息,明天三更天去清心苑可不要遲到啊,否則掌門會不高興的。”鬼面提醒道。

“知道了,多謝大師兄提醒。”清風誠心感謝道。

“早點休息,我先走了,有事就叫我吧,我就在你的隔壁。”

鬼面說完,不等清風迴應,“刷”的一下就不見了。

清風見鬼面乾淨利落的說走就走了,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師兄,自己還不知道清心苑在哪裡呢,明天怎麼去見掌門啊?”清風苦笑了一下,轉身進了小院。

院子很小,裡面只有一個大廳,一間廂房。廂房裡也只有一張放着茶具的木桌和一張疊好被子的小牀,除此之外就別無它物了。

“師門果然夠簡樸的啊,”清風感嘆了一句,身子一倒,躺在牀上。

閉眼……睡覺……

……………一夜無話…………

“碰…碰…碰…………”

第二天,清風正在睡夢之中,突然出現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把他從美夢之中吵醒了。

“是誰?”

清風一下子就從牀上跳了起來,手已經握住了那柄古劍,全神灌注的戒備着門外,只要情況不對,自己就可以立刻給予對方致命一擊。

“師弟,是我啊,起來了嗎?我來帶你去清心苑見掌門的。”鬼面在門外喊道。

“是師兄啊,等我一下,馬上就出來了。”

半柱香後,清風走出了房門,和鬼面一起向清心苑走去。

清心苑在師門的後山之中,是掌門休息、練武的地方,裡面不止有練武場、臥室,還有花園和小湖坐落其中!

整個影殺門還有七個像清心苑這樣的地方,只不過裡面的花草沒有清心苑的名貴和稀有而已。那些都是門內長老的休息、練武之地。

清風跟着鬼面一路走來,鬼面爲清風詳細地講解道。

走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來到了一座高大的建築物門前。

“清心苑到了,掌門正在裡面晨練,你自己進去吧。”鬼面指着大門對清風說道。

“多謝師兄指引”清風謝過了鬼面,轉身就大步向門內走去。

一進入門內,各種名貴的花香就鋪鼻而來,清風深吸了兩大口空氣。頓時感到神清氣爽,全身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舒適感覺。

穿過花園小徑,清風就看到不遠處空曠的場地上,一名身着白衣的老人正在那裡練劍。

只見一招一式都充滿了說不清楚的飄逸與輕柔,就像太極一樣,柔中帶剛,剛中帶柔,整套劍法剛柔並濟。

就連樹上的繁葉都被他那飄逸的劍氣紛紛震落,無數的落葉還在風中飄舞的時候又被劍刃斬爲碎片。

一套劍法練完,老者腳下已經堆滿了碎葉,收起長劍,老者向着清風就走了過來。

“清風見過掌門師傅”清風抱拳對着老者行禮道。

原來,這老者正是掌門人無塵,只是無塵此時正穿着白色的便衣,少了一份做掌門的威嚴,卻多了一份老人的和藹。

“是清風來啦,你覺得剛纔我那套劍法怎麼樣啊?”無塵笑着問道。

“弟子才疏學淺,不敢妄自斷言”清風謙虛道。

“無妨,無妨,你儘管開口評論就是,不要那麼拘束,在師傅面前,就得隨意發揮,我可不希望找個維維諾諾的人做我的親傳弟子,那種人,是不配學我畢生心血凝結出來的武藝。”無塵說道最後,臉上的表情已經非常嚴肅了。

清風此時也明白了,要是再如此的拘束,可能會因此被逐出門下,重新做回一名普通的門派弟子。爲此,清風也放開了。

“弟子認爲剛纔師傅的那套劍法靈動、輕盈,有着無與倫比的攻擊性,堪稱完美劍招,不過呢,就是有一點瑕斥,如果清風所料不錯的話,一般弟子很難學會此套劍法,就算學會了,也無法做到攻守自如。”

“不錯、不錯”

無塵習慣性的捋了捋下巴的鬍鬚,滿意的點了點頭:“那你認爲此劍法如何才能學會,並且在對敵時做到攻守自如呢?”

“速度”清風肯定道:“師傅剛纔的劍法主要就是以速度取勝,所有的攻擊力都在急速運動中藉助動力帶動長劍進行殺敵,只要有了速度,就等於是有了學習此套劍法本錢,速度不足,劍法不成。”清風一字一句說道。

“恩,不錯,不錯”無塵點頭表示同意:“此套劍法正是我根據門中武學進行改良,創造出來的,主要就是以速度取勝!這是心法清心訣,只有先學會了它,才能夠學會我的這套劍法。”無塵說着,伸手從懷裡掏出一本書來遞給清風。

清風接過來一看,裡面的字全是用墨筆書寫出來的。顯然,這本書是無塵畢生的心血!

“可是師傅,弟子要如何才能算是學會了清心訣呢?”

“只要你達到五星武皇就可以算是學會了。”

“五星武皇?”清風疑惑道:“武者還分等級嗎?”

“那是自然…”

無塵看了清風一眼,然後對清風詳細講解了起來:“武者也分等級,一星爲武徒,兩星爲武者,三星爲武師,四星爲武王,五星爲武皇,六星爲武尊。”

“那六星之上還有嗎?”

“六星之上…”無塵仰望着黎明,輕嘆了一口氣說到:“六星之上還有一個武聖,只可惜很多年都沒有人達到那個高度了!”

“爲什麼?武聖很難達到麼?”

“是啊,武聖已經開始不屬於人類的範疇了,他們擁有着強大的武力,雖不能排山倒海,但是他們要毀滅一座城池卻可以在一盞茶之間”

清風聽了無塵的話,瞬間震驚得無以復加。開什麼玩笑,一座城池毀滅就在一盞茶之間。武聖都已經恐怖如斯了,學無止境,武聖之上的境界又該有如何的恐怖啊?清風實在是無法想象。

但是換個角度想想,是不是說明自己只要達到武聖以上的境界,就可以破碎空間,穿越過去和未來呢?那時候,是不是自己就可以迴歸地球啦?清風越想越興奮。

過了一會兒,清風又搖了搖頭,努力的把對武聖的震驚和對迴歸的渴望壓在了心底。

“自己才三星呢,還不知道何時才能到達那個境界。開心什麼啊。”清風自嘲了一下。

的確,按照無塵掌門人的話說,連武聖都好多年沒人達到了,更別提武聖之上。現在自己才三星,就算天縱奇材,沒有三四十年的苦修,根本連衝擊武聖的資格都沒有。

三四十年以後,自己就算能夠迴歸到地球的21世紀,到時候那裡又有多少東西值得自己留念的呢?

這一刻,清風迷茫了。

原以爲自己在十年之間就可以找到迴歸的希望,可是自己才僅僅三天就找到了線索,爲此還暗自慶幸自己運氣不錯。可是當別人給你希望之時同時又留下了絕望,一起一落之間,清風就迷失在了其中了。

“你怎麼了?”

無塵突然發現清風雙眼神情渙散,嘴角微微抽蓄,身體連站都站不穩了,嚇得急忙扶住清風詢問道。

見清風不說話,無塵也急了。

‘清風可是一顆好苗子,自己還打算把他培養成下一代影殺的掌門人呢,他可千萬不能出事兒啊’無塵心裡暗自想道。

一發狠,像是做了一個無比艱難的決定一樣,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來,倒出裡面僅有的一顆藥丸就往清風嘴裡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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