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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本事啊,您又不是孩子了,這種事兒也幹得出來?”我挑釁。
“幼時沒幹過,現在補上也不遲。”他淡然。
我就一直仰頭笑着盯視他,胤祥突然將我拉近,俯頭就吻了下來。夏日,溼溼的頭髮很快浸溼了料子單薄的衣物,他的手也開始順着腰往上游走。
突然聽見杏兒進門的聲音:“格格,香爐好……”我與胤祥分開,氣喘吁吁地一起側頭看她,杏兒睜大眼睛羞紅了臉,終於反應過來頭也不擡地放下香爐趕緊掩門逃走了。
我看胤祥,他也看我,再也進行不下去,兩人哈哈大笑。有些事情,某些特定回憶,不管時間再怎麼久也是刪除不去的,反而會歷久彌香。時光不再繼續它匆匆的步伐,彷彿停滯在這一刻相視而笑的兩張臉上。
胤祥牽着我在府中走着,我笑吟吟地開口:“咱們居然也能做回牛郎織女,只不過這感覺怎麼倒像私會似的?”
他緊了緊手朗聲笑了起來,“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我突然停了腳步,心裡高興也不管現代古代了,笑得討好話說得也沒邊際,“哎,我說胤祥,七夕是情人節,情人節知道嗎?”他挑眉示意我說下去,“既是節日,情人間要互送禮物的,我的意思你明白?”
他敲了敲我額頭,哂笑道:“我出來得急,沒帶東西。”
我捂着額頭心裡生氣,沒事幹嗎老敲我頭?沒帶東西應該是我打你纔對。
我嘆氣,“就知道是這樣。”並沒有太計較,拉着他的手在前面拽着他走,好不容易見着,心情好情緒也高,“我告訴您,在某地有許願樹的風俗,如今咱們府中也發現一棵,我帶您看看去……”
他笑着任我拖着他走了很遠,終於在府中後園中停下,我牽着他走到銀杏樹下虔誠地雙手合十許了個願。
他問:“許的什麼願?”
“下輩子一定忘了您。”我認真說完然後用手指着樹道,“我們約定好了,它答應了的。”這願許得絕對真實,不管我會以怎樣的結局收場,這些跟他在一起的記憶與其記着折磨自己倒不如忘得乾乾淨淨,了無牽掛。
他也學我雙手合十閉了眼許願,道:“我也與它約定好了,它亦答應了。”
我側頭問他:“您許的什麼願?”
他笑得略顯嘲弄,“我跟它說你先前許的願不算。你要記我生生世世。”
胤祥斜躺在靠墊上看着我拿扇子扇頭髮,看似不經意開口道:“你如今身子也大好了,在府裡也自在夠了,還是收拾東西隨我進宮吧。”
我只顧着扇頭髮讓它快些幹並沒有接他的話茬。
“孩子們都很想你。”他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