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也不在乎我心裡有了他?”我的話衝口而出,然後略有些挑釁地挑眉看着他,我八成是瘋了,被壓迫久了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他變了臉色側轉了身子不再看我,苦笑道:“你終於還是說出了口,他在你心裡有我的分量重嗎?”
我也平靜地告訴他:“沒有,差遠了。”
他起身,“這不就結了。”說完看了看我的臉,把杏兒叫了進來說,“好好伺候着福晉,我還有些事,她折騰了半天也累了趕緊服侍她歇下吧。”吩咐完就走了。
我的負面情緒終於過去,在傷了他的那一刻。我又使勁給了自己一嘴巴,杏兒半天才反應過來,趕忙拉住我的手道:“格格,您這是幹什麼?”
胤祥,這一巴掌我替你補上。我確實理不清我對九阿哥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而且,我確實想傷害你,因爲我看不慣你連對我發火都不屑的樣子,這樣只不過證明我在你心裡不重要罷了。
路上停停歇歇,胤祥對我的態度還是跟以往一樣,好像我從沒說過那些話,會不會跟他分開他並不在乎一樣。我們真正做到了齊眉舉案,相敬如賓,沒有了以前的小兒女心態,兩個人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好幾歲,剛剛成親一年半卻像極了經年的夫妻,沒有甜言蜜語,也沒有爭執吵鬧,只是平靜地交談,平靜地相處,平靜地面對任何人。
康熙有一次在路上突然想起了我,悶極無聊讓我去給他唱歌。我笑得淺淡,問:“皇阿瑪想聽什麼歌?”
他想了半天說:“以前聽老十說的,你們湊巧遇見時唱的歌吧。”
我心裡酸酸的,但還是面上微笑,說:“怪羞人的,臣媳給皇阿瑪背詞可好?”
康熙有些驚訝地問我:“你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老十三,你媳婦病了嗎?”
十三阿哥趕忙說:“回皇父的話,沒有,只是出來一趟沉靜了些。”
康熙也不以爲意,笑了笑,“嗯,既然是嫡福晉,穩妥些也是好的,說吧,想給朕背什麼詞?”
我想了想就說道:“東風破。”
他一愣繼而沉思道:“詞牌中並沒有這‘東風破’。而詩中東風寒、醉東風、沉醉東風、東風齊看力、東風吹酒面、東風第一枝……就是沒有東風破。古琵琶曲中倒有這個的,嗯,有點意思。”他再問,“誰寫的?”原詞是蘇軾的,據說宋人佚名也寫過,可我只看過一眼背不下來。歌詞倒是記住了,只能硬着頭皮答:“方文山。”
他沉思了一會,再問:“朕怎麼沒聽過這個人?”
我連忙說:“是個遁世的人,皇阿瑪自然不知道的。”
他不再追問,只是道:“胤祥,你媳婦揹你給她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