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傍晚時候,結束了一天的行獵,每人都是戰果累累的,我不願跟容惠格格待得時間過長,因爲看見她我就替她委屈,又不能表現出來,搞得自己很累。就在帳子裡坐着,時而與杏兒聊上幾句,靜靜等胤祥回來。
我問她:“杏兒有喜歡的人了嗎?”
她驚慌地看了看我,“格格?”
我笑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你也大了,理應該尋個好人家嫁了的。我不能耽誤了你。”
她眼裡突然有淚光,“格格,我這一輩子都不離開你。”
我看她態度堅決,就不再繼續下去,半晌才告訴她:“我也捨不得你。”她衝我笑了。
外面突然有人稟報:“皇上回來了。”
我也來了精神,等了一會胤祥進了來,以前纖塵不染的衣服上有些微血跡,驚得我一下軟在地上,聲音都變了問他:“怎麼回事?受傷了?”
他趕緊扶住我,笑道:“沒事,馬上掛了幾隻動物,可能血跡沾在身上了。”
我長嘆一聲:“怎麼這樣?嚇死我了。”
他摸了摸我的腦袋,笑着問:“今天一天干什麼了?”
事無鉅細地向他彙報了,就問他狩獵的情況,張嚴一邊湊了過來,“哎呦,福晉不知道,咱們爺可是勇猛着呢,除了皇上,就數咱們爺了。”
我笑了,“怎麼哪都有你?”
他低着頭閉了嘴,忍不住又說:“不過今天爺不知道怎麼了,未盡全力。”說完看了看胤祥的臉色,還是笑呵呵的,就接着說,“便宜了八爺。”
胤祥不再笑,板了臉道:“還不下去?多嘴。”
張嚴下去了,我問:“今天八哥大勝?帶着傷還這麼厲害?”
他春風拂面,“八哥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八嫂會盡心照顧着的。”
兩人隨便說了幾句,就又開始說別的。
晚上歇息的時候,胤祥突然開了口:“太子最近真是不像話,皇阿瑪要縱容他這樣到什麼時候?”
他乍這麼一說,我也呆了呆,小聲問他:“胤祥,你……”
“自小驕縱,隨意辱罵大臣,奢侈無度,這樣的人四哥怎麼還能這樣盡心佐助他?”
我一下坐了起來,這是什麼?對以後他悲劇的形成起個先兆作用嗎?以後的落魄都是因爲太子起的,原來現在已經初露端倪。我嚥了口唾沫,艱難地說:“胤祥,今天出什麼事了?你這麼個聰明謹慎的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他苦笑地拉了我繼續躺下,“青兒,我看着哥哥們爭來奪去,心裡真是難過,好好的兄弟卻要處處設防,只有四哥,只有他對我真誠,只有他自小真心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