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Z小說
?(?)
門忽然被一把推開,風和塵滿臉的焦急和擔憂,但看到屋內的情景,便又舒了口氣,正待跨門而入,這時,忽聽一陣步履之聲傳來,風滿臉警惕道,“有人來了!”
風和塵連忙掩上門,啓和宣將那昏迷的那兩名官兵拖入內室,楚天宇則走到我剛纔坐的地方坐了下來。
我們躲在內室的房門後,不到片刻,屋外便傳來一平淡中充滿了無法輕忽的威嚴的男聲,“出了什麼事?”
“回將軍,楚莊主不小心打破了個茶杯。”塵儘量壓低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沉默了片刻,那個聲音又驟然響起,帶着疑惑,“你的聲音怎麼了?”
“回將軍的話,興許是天寒的原因,小人嗓子有點發癢。”塵不卑不亢地答道。
來人又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好了,你們也守了一夜了,下去歇着吧,這裡交給他們。”說完,便一把推開了門,舉步走了進來。
風和塵微微欠身,同時應道:“小人告退。7Z小說?”
唉,這次失算了,居然忘了他們每天辰時一到,就要換班呢。不過,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一切雖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掌握之中。
一個身着將袍,左腰側上是御賜的寶劍的年輕男子,解下披風,在楚天宇的對面坐了下來。我仔細打量了他幾眼,覺得那背影有些眼熟,只可惜他背對着我們看不見他的臉。
“楚莊主。”他淡淡地抱拳說道。
“藍將軍有禮。”楚天宇禮貌性的一笑,淡瞥了他一眼,“在下適才不小心打翻了茶杯,驚擾了將軍,還望藍將軍見諒。”
“楚莊主多禮了。”那藍將軍回他一笑,眼珠四處轉了轉,壓低聲音道,“皇上讓在下告訴莊主,時間不多了,望莊主能早日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否則……”
“草民明白,”楚天宇面無表情地打斷那將軍的話,湊近他幾許,輕聲道,“請將軍轉告皇上,證據已經有眉目了,要不了幾日,便會呈給皇上。”
“如此甚好。”藍將軍緩緩站起身,猛地轉了過來。7Z小說?透過門縫,我終於看清了那張臉,那是一張輪廓分明、粗獷,卻又不失英俊的面孔,那雙眼如獵鷹般犀利,向我們藏身的方向直射過來。
我們不由一驚,連忙又將身子往裡挪了挪,摒住呼吸,一動不動,我只覺自己的整個身子差不多都貼在宣的身上,一絲空隙都找不到。他的背部抵着牆壁,而我則是鑲嵌在他的懷裡,啓則站在宣的身旁,背也抵着牆壁,與宣肩並肩緊緊靠在一起。
藍將軍若有所思地瞧了一會兒,回頭四周環視了一圈,才繼續道:“在下還有事,就不打擾莊主了,先行告辭。”
楚天宇連忙起身,伸手極恭敬地說道:“將軍請!”
待那藍將軍出門以後,我們仍舊是大氣不敢喘一下,剛纔雖然只是一眼,但我還是看清了他的長相,不就是那……定北將軍藍勁鬆嗎?
像他這樣年紀輕輕就能坐到將軍這個位子,可不是等閒之輩,且不說武功如何了得,據說,當年在邊關打仗的時候,他就是憑着自己銳利的洞察力,冷靜犀利的思考,才能屢次制敵先機的窺破百里東昇的計謀,致使幾次交鋒都大獲全勝,使得北新國最後不得不求和。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工夫,確定他走遠了,我才重重舒了口氣,從宣的懷中站直身子,四處打量了一翻,徑直走到靠窗的軟榻上坐下,大大伸了個懶腰,望着宣和啓,道:“你們說,他發現我們了嗎?”
“應該沒有。”楚天宇忽然掀開門簾走了進來,望着我們道,“他做事一向謹慎,卻也很直接,若是懷疑,必會一探究竟。”
是嗎?那最好了。望了望窗外的天色,我又想到了之前的問題,懶懶地斜倚在軟榻上,斜眼瞄着楚天宇,“爹,難道不想知道我剛纔爲什麼會失態嗎?”
“的確很好奇。”他淡淡看了我一眼,閒散地靠坐在牀沿,“蝶兒,爲父還真不明白最後那句話有什麼地方讓你如此驚慌?”
宣和啓緩步行了過來,坐在我左右兩側,我沒有看他們,也沒有看着楚天宇,只是望着窗外出神,無聲地吐出三個字,“白玉笙。”
是的,白玉笙,康景皇那麼一個老謀深算的人,居然會相信白玉笙,甚至讓他帶兵營救自己,這……唉,說句不好聽的話,他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白玉笙?”楚天宇微微蹙眉,垂下眼瞼,沉吟了片刻,才緩緩擡眸看着我,“蝶兒是在懷疑白玉笙?”
“不是懷疑,是絕對。”我蹙眉嘆息,苦笑道,“爹,你們的計劃還沒有開始便已經輸了,輸得一塌糊塗,一敗塗地。”
“此話怎講?”楚天宇微微一詫,連忙看着我問道。
我斜睨了他一眼,輕笑起來,“爹對白玉笙瞭解多少?”
楚天宇似在思索地沉默了許久,脣微微一抿,“此人,武功高強,城府深不可測,雖有大俠風範,樂善好施,不過,似乎太看重權勢,有點急功近利,野心也不容小覷。可是即便如此,我覺得你也不應該懷疑他,據爹所知,他可是爲你做了很多事。”
聲音驟然停下,眼中暗黑的光澤一閃而逝,楚天宇往我們看來,接着道:“難道是上次玄女峰一戰,你對他存有偏見,可是蝶兒,你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那次他也是形勢所逼,不得不對你們下手,何況那時,他已向羣雄擔保,竭力想救你們,只是你們卻一意孤行,不僅沒對他手下留情,險些也將他一起燒死。”
呵呵,真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居然聽到我們差點燒死白玉笙一說,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我配合地呵呵乾笑了兩聲,然後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天宇道:“爹對玄女峰一事瞭解多少?爹可知到底是我們要殺他,還是他要殺我們?爹,你做事不是一向謹慎小心的嗎?怎麼這次倒相信那些道聽途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