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昔日的懂終究變成了利用
踏進三樓，東璃夜的臉上沒有笑容，自然也是看不出其他的情緒，只不過，這個樣子的東璃夜，倒是有了幾分皇上的樣子。
陰晴不定，性格難以捉摸，這就是帝王啊。
坐在三樓，看着窗外的景色，他以爲自己這樣子就足夠體會莫梓言當初的心情，只是，坐在這裡的時候，心裡還有很多的不解。
“皇上。”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東璃夜擡頭看着那個走進來的人。
“還有什麼事情嗎？”
揉了揉額頭，不知道是爲什麼，最近心情格外的滴落，他告訴自己，不會是因爲唐弈詩，可是，越是這麼說，自己就越是明白，就是因爲那個女子。
東璃修得知唐弈詩去世之後就立刻從皇家山莊趕過來了，只是他是沒有想到，東璃夜那麼快就將唐弈詩下葬了。進了皇宮之後，聽說他沒有在宮中，細來想想，他也就可能是來這個地方了。
身後站着左情，他手裡端着一壺桃花茶。
香氣傳來，東璃夜皺了皺眉頭，擡頭看着左情手中端着的茶具。
“端走。”
大手一揮，第一次東璃夜那麼果斷的不要這桃花茶，還記得那個唐弈詩最後留下的腰帶，是桃花，是她深知桃花是莫梓言的最愛嗎？
想到這裡，心就像是被刀子割據一樣，心裡的難過無以言表。
左情皺了皺眉頭，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莫梓言她……
難道是說，這邊關的事情，真的和莫梓言有關係？要不然東璃夜怎麼會連這桃花茶都……
“這桃花茶是莫梓言走之前泡的。”
突然，左情說了這麼一句，的確，莫梓言走之前，是泡好了濃縮的，只是告訴左情加多少熱水在裡面而已。
東璃夜眯着眼睛看着茶壺，是她？
可是，莫梓言你不該再出現在我的世界了不是嗎？
不要說你想走走不了了，朕現在就要先學着放開，要先試着放你走。
只能夠這樣子了，不做的話，怎麼有資格說自己不會做呢？
“端走！”
還是這句話，還是一樣的決絕，左情點點頭，他該說的已經說完，既然他還是不要這桃花茶，他只能夠端走了，但是也希望東璃夜自己清楚，既然這麼選擇了，就絕對沒有可以後退的路。
“皇上這麼做，是要告訴我們什麼嗎？”是要說，連東璃夜都不信莫梓言了嗎？
“那件事情，你們相信是莫梓言做的嗎？”擡頭看着東璃修，他知道自己現在要的是什麼。
“當然不會是莫梓言做的，皇上你不是一直這麼相信的嗎？莫梓言是不會做那種事情的，依臣弟來看，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事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東璃夜低下頭，眼中的情緒是什麼他自己都不知道，這東璃修的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心裡深深的留下痕跡。
他坐在那裡，明明告訴自己要好好的振作起來，可是心裡還是難過的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不應該是這樣子的，爲何東璃修那麼肯定的說他是相信莫梓言的？
爲什麼他東璃修會說，他一直是信任莫梓言的。
可是，最後呢？那個傷害莫梓言最深的人，就是東璃夜。
那個一開始就不相信莫梓言的人，也是東璃夜。
低着頭，他嘴角的笑容苦澀堇心底。
很快，左情就上來了，看着東璃因爲坐在那裡，似乎已經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不知皇上今天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左情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東璃夜沒有關了我醉雲軒還過來玩，還真的是閒情雅緻。
“朕不過是來散散心。”
看着左情，他心底深深嘆息，還記得當初的父皇，那麼深愛着左昭儀，可是最後呢？
“你想過去找左昭儀嗎？”
突然，東璃夜說了這麼一句，說這話的時候，左情皺了合奏眉頭，東璃夜這是什麼意思？
“走吧，去找左昭儀去吧，東璃修，你離開黃家山莊，一個人隱居山林，也可以去找思左。”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
左情看着他，這東璃夜怎麼說的就像是貶了他們似得，堂堂王爺榮得了他這麼安排嗎？
再說了，若是因爲國家的原因，他們就更加不可以在這個時候離開了。
皺緊眉頭想了想，若是不是因爲戰事真的很是緊急，說不定東璃夜也是不可能這麼安排。
“你們都走吧，這個國家本來就不值得你們耽誤自己的前程，若是你們離開，之後的事情就不要去管了。”
東璃夜說這話的時候，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站在那裡的兩個人，心裡明顯的是不開心了。
若是真的說這個國家和他們沒有關係，那麼他們還算是什麼王爺啊。
“皇上這麼說，是不是看不起我們？”東璃修看着東璃夜，實在是難以想象，東璃夜會說出這種話來，還是說，其實在東璃夜的心中，他們就是以這種狀態存在的？
“朕相信你們知道朕的意思，現在話說完了，朕要離開了。”
起身，他準備出去，他的國家今天只能夠自己一個人守護，所以，他必須去戰鬥。
只是，他唯一不明白的事情就是，若是真的有一天，要面臨那種困境，他該怎麼做？
亡國之君，他怎麼都容忍不了自己做這種亡國之君。
轉身離開，大步往皇宮走去，如今唐弈詩已經不再，按照道理來說，他根本就沒有牽絆了。
莫梓言也走了，這豈不是正好？
…………
邊關，莫梓言到了這裡的時候，站在前面迎接自己的人是熙若塵。
這本來是在意料之中的，只是熙若塵真的喜歡戰場嗎？
這種地方，他適應嗎？
停下腳步，她站在那裡看着那個一身白衣飄飄的男子，若是這就是熙若塵，那麼他究竟是熙若塵還是西影塵？
她想不明白，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會不去想這些事情。
“你怎麼來了？”環顧這裡，難不成如今這裡是熙若塵在統治？
也就是說，這一場場的戰役，都是出自熙若塵之手？
“我來這裡不可以嗎？”冷笑，她來這裡，不就是西影堇要的效果嗎》
“不是不可以，就是覺得很意外。”
熙若塵笑了笑，這裡到處都充斥着鮮血的味道，不知道有多少生命在這裡流逝，可惜的是，我們之間誰都阻止不了死神的步伐。
熙若塵看着莫梓言，莫梓言你自己的生命都控制不了，又怎麼去操控別人呢？
“西影堇呢？”不會是沒有在這裡吧，想想這些事情，若是西影堇在這裡，恐怕這個時候就已經出現在她的面前了。
“皇上在京城，沒有過來。”他看着她，說出這話的時候就知道莫梓言要離開這裡了。
“沒有來，哼，我倒是要看看，是他先輸，還是我先敗了。”
轉身離開，她一定要看看這個西影堇，她總是要討回自己該得到的東西。
“等一下，莫梓言。”
熙若塵看着她遠去的背影，突然就這麼叫住了她。
莫梓言自然是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這熙若塵今天倒是有些奇怪，難不成他心裡藏了什麼秘密？
她是不怎麼想要知道，不過如果熙若塵要說，她是不介意去聽聽的。
“你能幫我照顧一下皖月嗎？”
聽着這句話，莫梓言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怎麼，還要幫你照顧你的女人嗎？
“自己的女人自己照顧。”
轉身就要離開，若是就這些墨跡的事情，她還是趕快去做自己的事情的好。
“莫梓言，我捨不得。”
突然，熙若塵就從後面抱住了莫梓言，她柔軟的腰肢被他緊緊的抱着，他站在她的身後，明顯感覺到了她後背一僵。
想要掙扎，但是莫梓言卻是怎麼都掙扎不妥，想要轉身看着熙若塵，可是卻是怎麼都看不着。
就在她快要生氣的時候，想要用盡全力掙脫的時候，她無力的垂下了手。
不是因爲別的什麼，單單只是因爲脖頸處傳來溫熱。
“你……”
你哭了嗎？
爲什麼？
心裡萬千感慨，想要說什麼，可是最後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莫梓言是驕傲的，所以只有她明白熙若塵的驕傲，那麼這個時候的熙若塵，究竟是怎麼了？
“莫梓言，幫我照顧皖月好不好？”
這是他唯一的要求，僅有的希望，只是站在那裡看不清表情的女子，他真的是說不準。
他不知道，這淚水對莫梓言來說，有沒有用處，更加不知道，如今的莫梓言，是不是真的已經誰都不在乎了。
“爲什麼？”爲什麼要託福給別人？爲什麼熙若塵你自己在乎的人，自己不能夠去保護。
“我知道閻暖暖回來了，但是我沒有辦法保護皖月，我必須要留在這裡，所以莫梓言，你是唯一一個能夠幫助我的人了。”
唯一？
沒有想到，在熙若塵心中的唯一，是這個樣子的不堪，她看不清他的世界，也模糊了自己的世界。
“你就那麼相信，我能夠保護？”
用力的轉過身，她看着熙若塵的眼睛，看和他全身的悲傷。
“你就那麼清楚，我不會傷害上官皖月？”
“你就真的知道，我有那個能力？”
爲什麼莫梓言在你們心中是那樣子的存在？你們又想過嗎？》
其實莫梓言，不過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她也會受傷，也會痛。
爲什麼她的遭遇，讓她得到的是這些，是刀劍，是不得不去面對的鮮血？
“熙若塵，你不是曾經說你很懂我嗎？”
笑着看着他，你不是最懂我的那個人嗎？過去的時候，我們之間不是最好的朋友嗎？怎麼如今，發展到這個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