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醉雲軒可以開張了,上官掌櫃的說讓你挑個日子。”
小言皺了皺眉,這不是魑的聲音,回頭一看,果然是冷冽。他的傷好了?看來他的傷還是不夠重,不然怎麼那麼快。殊不知,自從冷冽受傷到現在已經快兩個月了。
“你的傷好了?”小言的話讓冷冽擡起了頭,她真如魑說的那樣變了很多,以前的她哪裡會關心別人啊。
“是的,小姐。”冷冽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
“那個……”魑呢?小言欲言又止,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魑沒有來,一切都怪怪的。今天怎麼是冷冽來了?他可是主子,這種事讓魑來跑腿不就行了,更何況這一陣子不都是魑來的嗎?
“小姐?怎麼了?”冷冽不解,這小姐是在想什麼?那麼久沒見她的脾氣是越難越琢磨了。
“沒事,越快越好吧,這件事就交給上官辦了,決定了就來告訴我一聲。”不知爲何,就是不想跟他說什麼,匆匆說完這句話小言就進了屋子。
正當此時,小夕端着茶走了過來,看見冷冽一個人站在風裡發呆,小夕笑了笑。
“你的傷好了嗎?沒事了吧?”小夕的眼睛看着冷冽脖子上的傷疤。
“嗯。”冷冽嗯了聲覺得沒有話和她說。
“在外面很危險吧,你,要小心……”不等小夕說完冷冽就不賴煩的甩甩手走了出去。
小姐怎麼了?到底這些日子發生了什麼?不會啊,魑可是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自己啊,到底她怎麼變成了這樣。小夕看着冷冽頭也不回的離開撇了撇嘴,他就像一陣風,也許,他永遠也不會停留吧。
房屋中的小言靜靜地坐着,小夕將茶水放在一邊。
“小姐,剛剛管家派人送來了很多過冬的衣服,小姐要不要去瞧瞧?”小夕膽戰心驚的說着,說完就緊閉着嘴恨不得一輩子都不說話。
“衣服?你去收拾一下都放屋裡去。”想想這些都是那個歐陽紫暮的,還是自己去街上挑些吧,畢竟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
掃了一邊的茶杯一眼猶豫了一下轉身離開了,小夕低着頭等了很久,確定腳步聲消失了才擡起頭。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連忙去看看那些衣服。
“屬下魅,上官小姐那邊傳話說兩天後醉雲軒就可以開張。”小言勾起脣角,這個跟了那麼久的人終於肯現身了,還算有耐心。只是,向來這個魅是不出現在她面前的,怎麼?七殺堂沒有其他的人了嗎?比如……魑呢?
“嗯,知道了,我會去的,對了,熙若塵最近在幹什麼?”小言沒有停下腳步繼續向前走着。
“熙公子一直在店裡,他曾經出去買了很多藥材,倒是沒有多大動靜。”魅不解,這個女的怎麼關心熙若塵了?難道…………?不是吧。
“那個…………熙公子和上官掌櫃挺登對的,他們相處的不錯。”魅添加一句。
小言斜了魅一眼,她這是在幹什麼?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這七殺堂的人還真是囉嗦。
“不該你插嘴的是你不用過問,你可以滾了。”甩開她小言就進了一家成衣店鋪。魅站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着小言的背影,這是怎麼了?小言她是瘋了嗎?不,不能這麼說,她怎麼樣關自己什麼事情啊?不管這些,她愛怎樣怎樣,只是那個上官掌櫃好像也比不過她啊,唉,真是夠亂的。
小言安靜的看着布料,衣服。熙若塵的臉又浮現在眼前。溫文爾雅又高深莫測,他的話還縈繞在心頭,“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讓人止不住的心疼?爲什麼要讓別人都誤會你?傻瓜!”他這樣說過,是的,說過,他那副心疼的樣子還在腦海裡,既然你心疼我,爲什麼就這樣不關心我呢?那麼的說幾句話,一切就會不一樣了嗎?你的存在又是爲了什麼?罷了罷了,這些都不是該奢侈的東西。
“這件衣服不錯。”小言看着一件紅色的衣服,不是大紅,她還不愛那種豔麗,是暗紅色,像…………血液凝固的顏色,霸氣內斂,狂妄不羈。
付了銀子小言就滿意的離開了,既然正事幹完了就去醉雲軒看看吧,按道理,魑應該在那裡,或許,還可以知道什麼現在不知道的事情。
不想轉眼就看見了遠處一行人走了過來,小言皺了皺眉頭,她不喜歡這些人。
“二哥哥,你上次答應幫蝶兒買一個頭釵的,你今天買給我好不好?”九公主東璃蝶兒撒着嬌。
“好好好,都買給你,外面的東西有那麼好嗎?”東璃軒奇不解。當然九公主是不會回答他的,他們可以經常出宮,當然不覺得外面好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一次,肯定什麼都新鮮了。
“今天不許闖禍,還有待會我要先走。”東璃洛冷着張臉。唔,神將王就是不同凡響,對着自己的妹妹也是冷冷的。
“知道了啦!”東璃蝶兒嘟着嘴,上次就是他,臨走還在父皇面前多嘴,害的她被禁足在宮裡那麼久。現在還這種表情,哼!
“四弟,你不要這樣說蝶兒,她只是小孩子脾性。”東璃軒奇笑着開口。
“小孩脾性?都那麼大了還不知輕重,都能嫁人了。”東璃洛不滿二王爺的袒護。
東璃蝶兒聽到嫁人這兩個字瞪大了眼睛,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千萬不要啊,萬一四哥在父皇那裡一說,那她肯定就要嫁人了,不可以,四哥怎麼可以這樣啊?人家沒有得罪他,淚眼汪汪的看着奇王爺。
“好了好了,你不要嚇她。”心疼的撫摸了妹妹的腦袋不滿四弟的恐嚇。
“是她?真倒黴,在哪裡都能看見她。”不知蝶兒嘟噥什麼,兩人也看向遠方。
小言察覺到他們的目光不禁頭疼了一下,真是流年不利,她也沒出過幾次街啊。不過,突然恍惚了一下,世界一片空白,好像,上次見到那個背影也是在撞到他們之後啊,好久沒有去閒王府了,經過上次他還是那麼消沉嗎?他還是一如既往的想着念着那個死去的人嗎?只是一個戲子而已,他值得嗎?不過,最不平的還是自己知道他的存在,他一直在腦海縈繞,可是他不知道她的存在,她因爲他選擇活下來,他卻爲別的女人心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