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皖月認爲,很多的事情只要不去說,就不會捅破,畢竟人生就那麼的短暫,她也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只要有生之年,能夠陪在他的身邊就好。
她的愛近乎卑微,可是在別人的眼中存在的只有可笑,是那麼的荒唐,是那麼的不切實際。
“上官皖月,你會知道你有多麼的可笑,你用孩子做堵住,上天會懲罰你的,一定會。”一定,一定一定,你逃不掉的。
命運在那裡,每個人都逃不掉,尤其是上官皖月。
“不,我沒有做錯任何的事情,所以上天不會懲罰我。”她笑的自信,她的確什麼都沒有做錯。
“閻暖暖,我和你唯一的不同就是你一開始就做錯事情。”而她不是,她沒有錯過。
“你沒有錯嘛?不過現在在這裡談及什麼錯不錯的也沒有意義了,我們走着瞧,看看上天是幫着你還是幫着我。”
閻暖暖不服氣,這些日子受到的一切都會換回去的。
上官皖月你做好準備了嗎?
她勾起脣角,這些日子已經找到了一條可以出去的路,她的眼中閃現着精光,等到她出去之後,上官皖月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你不要這麼偏激,若塵愛的人一直是我,他根本就不喜歡你,你應該知道的,你爲何還是要這樣執迷不悟?”
上官皖月不希望一個恩對她抱着恨意,她要的不是這些。
閻暖暖一直是一個好姑娘,雖然之前她害得她一個人回到了家裡,一個人無依無靠最後連孩子都被強制的墮掉。
但是她真的不在乎那些了,她也不會再去追究那個責任,是她自己沒有本事保護孩子,是她的父母親手殺了她的孩子。
要說怨恨,她只能怨恨那個劊子手,哪裡輪得到她呢?
“我執迷不悟?沒有,都是你們逼的,都是你們你知道嗎?”閻暖暖有些顫抖,搖着頭,她不想說這些。
“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熙若塵再一次出現在這裡,看着閻暖暖這麼不識好歹,看見她這樣子的排斥上官皖月。
“閻暖暖,你一輩子都出不了這裡,你若是在這裡,我還能保證你能活着,你要是出去了,我一定對你下追殺令。”
呵,呵呵。
閻暖暖低下頭,眼中淚水積蓄,她早就知道這樣子的答案了,因爲她瞭解熙若塵的性格。
“師兄,我知道你的心,只可惜那麼多年的朝夕相處,你一直不知道我的心。”
或者說,其實你知道我的心,只是你一直忽略。
這樣子的你,就是當初我迷戀的你。
但是不後悔,感謝你讓我明白了愛情是什麼,感謝你讓我知道,什麼叫做酸澀。
笑了笑,她很是尷尬,這兩個人是來嘲笑她的吧。
“師兄,你知道嗎?時間那麼長了,我還是記得當初的事情,在雪山的時候,我以爲我是最幸福的人,後來我才知道,那其實是最幸福的時刻。”
眼中帶着悲傷,時間長了,她也就習慣了,習慣了走出那裡之後被傷害。
想起過去的事情,想起那個時候莫梓言在自己的身邊,她一直說,你不要出去,不要在出現在他們面前。
因爲你已經走出他們的世界,你只能一直這麼隱姓埋名的隱居。她不信,她最後還是踏上自己的路。
她錯了,全世界,只有那個所有的人都認爲是壞人的人看的真切,她看到很透徹,她知道所有的一切。
也許就是因爲這個樣子,她纔會沒有選擇熙若塵。
“不要再說那些事情了,我早就不是熙若塵了,本王現在是西影塵,是你高攀不起的人。”
閻暖暖點點頭,她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但是她覺得這永遠都不會是藉口,不會是理由,更加不會從熙若塵的嘴裡出現。
她真的錯了,什麼都錯了。
“師兄,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了,放我回去吧,我想,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雪山。”
那個生她養她的地方,那個她活着不敢回去的地方。
“不可能。”
果斷拒絕,她說這話的時候,她眼中的淚水滑下。
“師兄,我不相信你是那麼殘忍的人。”你不可以這樣子,那個雪山有我們的回憶,我說過,我想要死在那個地方。
“本王說過,不是你的師兄。”
熙若塵冷血的打斷她的話,他確實不是那個人,不是她的師兄。
“若塵,放了她好不好?”說過皖月看着站在一邊的熙若塵,感受到他全身散發出來的悲傷,她伸手拉着他的大手,給他力量,告訴他就算是全世界都不在他的身邊,他還有她。
回握住上官皖月的手,他看着她的眼睛。
“她是你的師妹,是你的師父的女兒,你師父撫養你長大,教了你那麼多,就放了她吧。”
好一個兩情愜意啊,閻暖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這個上官皖月越來越讓她心裡不舒服。
他們是在她的眼前秀恩愛嗎?勾起脣角,她說過,會笑着看着她哭的。
“好,我答應你。”見着上官皖月那麼的期待,不想讓她失望,畢竟上官皖月一直是善良的。
“來人,送她離開,一直送到雪山腳下。”
摟着上官皖月的腰,他陪着她離開這裡,兩個人一同遠走,徒留下那個淚流滿面的人。
淚水滑落,但是她卻不能夠爲自己擦拭,她閉上眼睛,眉頭緊皺。
“熙若塵,上官皖月,你們兩個人不得好死。”心裡百般詛咒,你們就非要逼她,非要她的愛情轉化爲恨意是嗎?
眼睛通紅,可是四肢麻木,她怎麼都動不了,眼睛斜視,看着自己身上被熙若塵臨走的時候扎的一根針。
熙若塵你是知道的,這個穴位。
你當真那麼狠心?
武功沒有了,行動能力沒有了,她閻暖暖以後就是一個廢人了,一個連行走都不方便的廢人。
“熙若塵!”
大吼,她不信這是他會做的事情,他是在將她往死裡面逼。
“既然你不仁,不要怪我。”
…………
莫梓言在醉雲軒住了那麼久,實在是想不到今天會來一個不速之客,而這個人讓她失去了所有的分寸。
注視了他很久,他坐在一邊的石凳上面喝着茶,任由她打量着自己,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好在他沒有特別的彆扭。
“看完了和我說一聲。”歐陽紫雅繼續喝着茶,這句話讓莫梓言回過神來。
眼中閃着淚花,她在這個世界最想念的人就是哥哥了,今天見到了,雖然只是一個外貌極像的人。
“你說你叫歐陽紫雅?”是問句,現在的她卻是是不知道這些。
“對,我們很熟。”
當然很熟,莫梓言已經打聽過了,當初就是他一路追殺自己,所以她纔會選擇跳崖的。
“熟到追殺?”莫梓言挑眉,是撐着她失憶,什麼人都能夠跑過來套近乎嗎?
雖然知道以自己的性格,遇上了當初苦苦相逼自己的人,她應該不折手段的抱負,但是,他還是感謝自己長了一副好皮囊吧。
“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當初是皇命難爲,我不得不追殺你。”
這個藉口不錯,是東璃夜做的,他是根源。
“死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人?”
她只知道那個歐陽棋是宰相的兒子,具體的她不知道。
歐陽紫雅沉默了一會,不過他還是開口了,“你們認識,還挺熟的,具體什麼樣子我也不知道。”
歐陽紫雅卻是不是很清楚,畢竟他在外流浪那麼久,和這個哥哥早就疏遠了。
他門之間也沒有那麼熟絡,熟到會什麼都說,但是骨子裡面兩個人還是親人,一樣的血液,他得知他死了之後真的很難過。
人就是這樣子,他現在死了,腦海裡面就是他的百般好,當初小時候的事情全部記起來了,還是覺得他就在自己的身邊。
真的難以想象,前些日子還在一起的人,一轉眼就天人永隔。
當初知道是莫梓言下的手的時候,他真的很是憤怒,他是真的想要殺了她。
“不知道,果然這三個字是最好的解答。”一個不知道,什麼都可以逃避,什麼都可以不去想。
她若是也什麼都不知道該多麼的好,只是很多的事情就算是她失去了記憶,她也還是知道。
“莫梓言,你失去了記憶,你有看過大夫嗎?”
擡起頭看着歐陽紫雅,對上了他的眼睛。
可以說,過了那麼久,她失去記憶到現在,他是第一個關心自己是不是看過大夫的。
不得不說,她的心底真的閃過一絲開心,她覺得其實他也是哥哥,哥哥一直就在身邊,永遠都不會離開。
“沒有去。”很是乖巧的實話實說,她低下了頭,眼角有些笑意,心微微溫暖。
“爲什麼不去?你是不想要恢復記憶嗎?”歐陽紫雅皺起眉頭,就算是過去的記憶是不好的,但是她也不能夠逃避啊。
“不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沒有想過記憶是可以恢復的,沒有想過去找大夫瞧瞧,甚至是遇到神醫的時候也沒有想過。
不知道是爲什麼,但是她給的答案就是習慣了,習慣什麼事情放在心裡,習慣不論是發生什麼都一個人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