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帝國經歷了千年之久,在普通人的世界裡,已經有着太長的歷史了。因此,整個帝國混亂不堪,各路諸侯紛紛起義,使得帝國一片寂寥。
徒步跋涉,走了近乎兩年的路程,沒有休息,沒有停止,從大漢帝國的極北終於走到了極南。到了極南之地,也還是大陸的北半球,溫度還是有些寒冷,不過也不如北方常年冰封三尺。
踱步行走着,看着世間發生的一切,心中頓時感慨萬千。
這兩年來,走過的地方很多,看到的也很多,感悟得更多,但是他的心卻更加茫然起來。實在不明白這些普通人,爲了一些名利,拼得你死我活,到底是爲了什麼。那些名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就算是努力了,也毫無意義。到了最後,依然只是一杯黃土。只不過這樣的情緒轉瞬即逝,隨即就讓他想起在地球上的日子,那時候的自己何嘗不是如此。而現在,進了修真界,依然還是爲了這些而努力拼搏。雖然到了現在,只是爲了實力,和法寶。但說到底,都沒什麼區別。一時間,左塵更加的迷茫。懵懵懂懂的走了兩年,入眼的,都被印刻在腦海中,呈現一片混亂之象。到了最後,更是連最後一絲神智都消失無蹤,然而左塵感覺到自己的腦袋越來越是清明,直到最後,更是啞然失笑。
螻蟻尚且偷生,何況還是逆天改命的修真者。雖然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爲了這些目的,但人或在世上,不爲了這些,還能爲了什麼。名利,對於一些人非常重要,他們的追求就是如是。而一些凡人,因爲經歷,或是條件的不允許,只希望平安的生活,這何嘗不是一種生活態度,一種追求,更是一種執着。修真者,就是因爲對飛昇仙界的執着,而可愛。
相同了這一切,左塵頓時感覺四周的空間都鮮豔明亮起來,精神也分外的亢奮。不過這些都爲讓左塵有絲毫的喜悅,反而擔憂起來。如此簡單的道理,就要想這麼久。自己的修爲雖然已經很高,境界也提升很多,但心境終究還是不行啊。這完全不關境界的事,而是他自己本身就多想了,或者經常鑽了牛角尖。
盡力的放鬆自己,渾身的真元力激盪四周,強絕的力量使得他滿意無比。
“也不枉費癡迷了兩年,倒是對心境有些增長。”
自言自語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一個山巔上,而同時,不遠的山腳平地上,對峙着兩隊人馬,轉眼就廝殺在一起,頓時血光四射,慘嚎不斷,血腥味濃郁到了極點。
看到這樣的情形,左塵輕眯着眼睛,瞬間就消失在山頭上。這本來就是一次很尋常的衝突而已,如今的大漢帝國,每個地方都有很多小型義軍組織,說是義軍,還不都是爲了自己的利益而帶動羣衆共同爲其名利努力罷了。就算最後真的能推翻帝國,成就新的偉業,到最後百姓也終究得不到什麼好處。
漂浮在天空,看着腳下的大地,美麗的風采,讓他迷戀其中。崇山峻嶺,怪石嶙峋,倒是好一番景色。
隨風飄蕩,不知覺間就到了一座山窪,見到一羣人影正對峙着,着兩隊人影並不多,都只有十來人左右,但他們都是修真者,此時對峙着,一股股凜冽的戰意咆哮着呼嘯而起。
對於這些,左塵倒是已經沒多大的興趣,修真者之間的戰鬥,何嘗不是和凡人一樣。只不過戰鬥的等級提升了許多,影響也大了很多。
然而,讓左塵驚訝的是,南邊靠近山林一方身穿青色長衫的八人,居然都是天玄宗自己師門中人。他們身上散發出的玄天經氣息,左塵實在太熟悉了。
“李嘯禾,奉勸你還是把元靈果乖乖的交出來,也省的我們兩個宗派發生矛盾。”對面黃衫的十數人中,一位看起來就是首領的青年淡淡的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凜冽的殺意。
李嘯禾冷眼看着對方,冷聲道:“穆遼,元靈果可是我們先發現,並採摘下來的。你們泓流宗實在是欺人太甚,不要以爲你們在修真界有多強的勢力,就可以隨意的欺辱搶奪我們天玄宗弟子,要知道,這裡可是鴻源星,可不是你們的天流星。”
“你們天玄宗弟子全都是這樣的卑鄙小人不成,我們明明先你們一步達到,若不是你們趁着我們不注意時,偷得元靈果。如今,更是信口雌黃,居然說我們搶劫,真是佩服你們的想象力,和口才。”穆遼冷笑更甚,看着李嘯禾等人的目光也逐漸的猙獰起來。
“放你媽的狗屁,黑的說成白的,我才佩服你呢!”還不帶李嘯禾說話,就見其身後竄出一條身影,衝着穆遼等人怒斥着。
“天玄宗門人實在是沒什麼修養,居然連這樣的髒話都可以隨意的說出,真讓我們懷疑鴻源星上最強大門派之一的天玄宗,到底有沒有資格擁有這樣的稱謂。”
“我們天玄宗的確比不上你們泓流宗,我們至多也就只能說說髒話,這樣沒什麼修養的行爲。哪像你們,直接就是強盜的行徑,這也讓我不得不佩服。”
……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使盡貶低着對方,使得整個山谷都熱鬧無比,左塵在上空也看的津津有味,更是拿出了美酒喝了起來。
雖然下面的有自己同門中人,但若沒什麼必要,他還是不願意下去招惹這些麻煩。儘管下面的人,都不看在他眼裡。最強的,也就只有李嘯禾和穆遼,都是元嬰後期的水平而已。
可惜,他雖然不想惹事,可事情終究會招惹到自己的頭上,是半點都由不得他。
“上面的道友聽了這麼久,可下來給我們評評理如何。”
左塵並沒遮掩自己的身形,就虛浮在空中,靜靜的看着熱鬧。而現在,聽到穆遼的聲音,微微一笑,就降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