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白和蘇櫻櫻在家多陪了蘇長河幾天,依依不捨便出發了。走河運比走旱路要快很多,所以二人決定東去威海做商船南下。
幾經波折,途徑險灘和滔滔海浪,二人終到達了暹羅。
暹羅,在雲南之南,緬甸之東,越南之西,南瀕海灣。
葉秋白二人在沙美島登陸,蘇櫻櫻被暹羅當地的民俗風景迷住了,美麗的椰子樹,還有拖着長鼻子的大象。蘇櫻櫻居然沒有見過大象,便問葉秋白這是什麼動物?
“Elephant!”葉秋白突然用英語說道。
“愛來分他?誰來分他?”蘇櫻櫻被這古怪的名字搞暈了,不明白葉秋白說什麼?
“是大象的意思,傻瓜!這是番文。”葉秋白哈哈大笑起來。
“你又欺負我!”蘇櫻櫻說完,撿起路邊店鋪商販的榴蓮向葉秋白砸去,她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感覺渾身是刺,扎人倒是好武器。
“這可是好東西!別看長的醜,好吃的很吶!”葉秋白接住這個扎人的大傢伙,一邊付了錢。
蘇櫻櫻開始不習慣這個臭臭的味道,後來漸漸習慣了入口軟軟的,滑滑的感覺,吃起來香極了。
蘇櫻櫻意猶未盡,拉着葉秋白要再去其它地方看看。這時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重物落地沉悶的聲響。
一個黃頭髮的外國男人驚慌地用英語說道:“快來人!有人墜樹了!”
當地暹羅民衆聞聲一下子把出事的地點包圍了,葉秋白二人也匆忙趕過去看個究竟。
只見一位滿面皺紋,臉色黝黑的女人懷中抱着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孩子原來是摘椰子,不小心墜落的,正好落在地上的雜物上,腰間還被一根尖銳的木棍貫穿。這女子看來是孩子的母親,孩子氣息微弱,鮮血撒了一地,她焦急的說着泰語,乞求大家幫幫她,救救孩子。
Wшw¸ ттκan¸ C○ 葉秋白一看,這孩子乍一看是受了非常嚴重的外傷,但是孩子嘴角流着血,又怕是傷到了五臟六腑。他急忙一個跨步走過去,伸手在孩子手腕上摸了一下,試了下脈搏,隨後在孩子的雙腿、身上和頭上摸了摸,急聲道:“他身子受了巨大的撞擊,顱骨塌陷,肋骨斷了四根,其中一根已經刺入了肺葉,需要馬上手術!”
葉秋白說的英語,這位女子似乎聽不懂。幸好剛纔那個外國人懂的泰語,一邊做翻譯,一邊問葉秋白,道:“你當自己是神仙嗎?用手一摸就能知道病情?這種情況需要手術!你看他們的情況,具備動手術的可能性嗎?這裡不是米國!”
葉秋白聽見這外國人說話,內心罵了一句:“去你大爺的米國!”
“我是一名醫生,可以救這孩子。難道你也有就孩子的辦法?”葉秋白反問剛纔那個外國人。
蘇櫻櫻上前拉了一下葉秋白,小聲說道:“你出什麼頭啊?這孩子摔的挺厲害,你萬一救不了怎麼辦?”
葉秋白輕輕拍拍她的手說道:“放心吧夫人,看好戲就行了。”
只見那個米國人示意女子把孩子平放倒地上,然後從自己的皮箱裡拿出了聽診器,給孩子做起檢查來,最後卻是搖頭嘆道:“孩子摔的太厲害了,給他準備後事吧。”看來這米國人也是一位大夫。
“求求你大夫,救救我兒子,你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暹羅女子眼中充滿了淚花。
米國大夫無奈的搖搖頭,然後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米國大夫,就這麼大本事嗎?治不好就想溜!”葉秋白冷笑道。
“正如你所說,孩子摔的很厲害!我無能爲力!和你說的絲毫不差,果真肋骨斷了幾根,還戳進了肺葉,顱骨有輕微的塌陷。”外國人雙手一攤,做了一個無奈的姿勢。
“趕快送孩子去曼谷吧!哪裡的大夫醫術厲害!”
“去晚了孩子真的沒命了!”
“誰是醫生趕快給孩子看看啊!”
“等到了曼谷,孩子早就沒命了!”
一些暹羅居民議論紛紛,大家不知如何是好?
葉秋白看了一眼這個外國人,伸出友善的右手,說道:“葉秋白,未請教?”
“亨利·皮特!米國內外科專家。”皮特感覺自己是米國人,高傲地說道。
“什麼臭鳥蛋?!”葉秋白用中文說了一句。
蘇櫻櫻聽聞哈哈笑起來。
“你說什麼?”皮特從蘇櫻櫻的眼神裡看出葉秋白沒說什麼好話,他根本不懂中文。
“我說讓你幫我一個忙,我要給這孩子治療,你來幫我!”葉秋白不再和他開玩笑,因爲孩子危在旦夕。
“你說讓我給你當下手?”皮特鄙夷的看着葉秋白。
“你想這個孩子就這麼死了吧!”葉秋白正色道。
皮特聳聳肩,無奈地說道:“好吧,看在上帝的份上!”
葉秋白非常鄙夷地態度,米國人裝逼可以,到了真事上都是慫蛋。這畢竟這是一條鮮活的人命,自己要是再不出手的話,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孩子等死了。
“你能治好他嗎?要不我們……”蘇櫻櫻揪着心說道。
“不行,我要走了的話,他就徹底沒救了。”葉秋白拍了拍蘇櫻櫻的胳膊,神情嚴肅的看着她,說道:“醫者仁心,我不能見死不救!”
“老公,我支持你!”蘇櫻櫻用堅毅的眼神看着葉秋白。
“我跟你保證,我一定能醫治好他。”葉秋白堅定道。
“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那婦人一把抓住了葉秋白的胳膊,彷彿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葉秋白讓皮特把孩子擡進一間鋪子裡,孩子需要安靜的環境治療。但是這個舉動,還是被好奇的暹羅人,把鋪子門口擠了個水泄不通。他們要看看這華夏人怎麼救治這個孩子?
“幫我接一盆清水,再把他的衣服剪開!”葉秋白沉聲的吩咐道,皮特雖然不情願,但還是照做。
葉秋白隨後用剪子將孩子的衣服剪開。葉秋白給皮特要了一副無菌手套,立馬沾着清水將孩子身上的血跡擦洗乾淨,隨後雙手在他的肋骨間摩挲了起來。這是他祖上傳下來的摸骨之法,是中醫不用開刀,便可接骨取骨的手段。
葉秋白閉着眼,將孩子身上的碎骨斷骨摸了一遍,重新整理接好,隨後才長出一口氣,用夾板將孩子的骨折的雙腿固定好,然後用鍼灸止痛,把孩子腰間貫穿的棍子輕輕扒了出來,最後用紗布把孩子腰部包紮完畢。
皮特在一旁看的驚歎不已,沒想到葉秋白竟然不借助任何儀器,徒手將碎骨完整的拼接了回去。
隨後葉秋白又取出銀針,紮在孩子的胸口、腹部、手腳等十餘處穴位,扎針的同時,他將自己體內的靈力緩緩朝孩子身上渡過去。
只見孩子急促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緩下來,臉上的痛苦也逐漸減輕,各項生命特徵漸漸恢復正常。
“噢,我的上帝,葉,你太厲害了!我聽說過你們華夏的鍼灸厲害,沒想到如此神奇!”皮特驚歎不已。
孩子的母親看到自己的孩子轉危爲安,激動的握着葉秋白的手,嗚哩哇啦說着他聽不懂的泰語。皮特趕忙翻譯,這才明白女子的謝意,這女子要求葉秋白去她家裡做客,非要感謝他們不可。
“你們讓開!我弟弟怎麼樣?”只見一位男子突然扎入人羣,“母親,弟弟怎麼樣?”
“瓦棲拉兀,你弟弟暫時沒事,多虧了這位華夏的大夫。”那婦人指着葉秋白說道。
瓦棲拉兀很有禮貌的鞠了一躬,然後對母親說道:“我們還是回自己的皇家護理醫院吧!”瓦棲拉兀抱起弟弟往室外走去。
通過皮特的翻譯,葉秋白很驚訝,沒想到光緒時期的泰國竟然有皇家醫院。這麼說來,他救的這個孩子居然有暹羅的皇室血統。
“巴差提樸,我們回家了。”女子說完,禮貌的向葉秋白告辭。
通過人羣可以看出,外面停留着很多馬車和象羣,氣勢非凡,一派異域少有的皇家排場。
這時葉秋白追過去,囑咐道:“孩子情況已經穩定了,他身上的針千萬別拔下來,否則還會陷入危險期。”皮特也過來做了一番翻譯。
瓦棲拉兀不屑的看了一眼葉秋白,一揮手象羣朝曼谷方向走去。
“神氣什麼!一個個不穿鞋,光着腳丫子。”蘇櫻櫻雖然不懂泰語,但是她能看懂對方的眼神。
到了曼谷王宮,國王拉瑪五世朱拉隆功大發雷霆,把皇子巴差提樸身邊宮人全部杖責,並驅逐出皇宮,還把王妃責罵了一頓,責怪她私自出宮,不帶侍衛,導致兒子受傷。
“是誰救了巴差提樸?”拉瑪五世問瓦棲拉兀。
“父親,聽人們說是一個華夏叫葉秋白的大夫。”瓦棲拉兀趕忙答道。
“巴差提樸怎麼樣了?!”拉瑪五世接着問道。
“現在他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已經沒了生命危險。但是還沒有徹底好起來……現在皇家醫院呢。”王妃含淚說道。
“叫御醫來!馬上去皇家醫院給皇子看病。起駕皇家醫院!”拉瑪五世非常疼愛這個小兒子。
聽見吩咐侍衛急忙去喊御醫了。瓦棲拉兀則對這個華夏人不怎麼信服,看到弟弟的病症這麼嚴重,怎麼就突然就好了呢?而且滿身插着細針!
拉瑪五世皇家貴族衆人,很快便來到了皇家護理醫院。
經過大夫使用西洋設備的診斷,顯示巴差提樸各項生命特徵恢復平穩正常。不過更讓大夫驚訝的是,巴差提樸全身的骨折,竟然沒有動手術,而且全部接好,此手法非一般人所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