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於鳳儀

這麼多年,我總是在夢中能夠記憶起這熟悉的聲音,它就像是年華里最爲熟悉的象徵,陪我度過了數個春秋。我總是在睡夢和現實中不斷的驚醒,不斷的懷疑,究竟,究竟哪個纔是現實的存在呢。

可是現如今我真真實實的聽到了她的聲音,可是卻爲何沒有意料之中的驚喜,轉而代之的卻是無盡的陌生。無數次從夢中驚醒般的語句,她說,她說無憂···“無憂···”

門被人從外打開,我看見了衆人環伺的她,明明是記憶中那親切的容顏,明明是帶着生命烙印般的叫喊,

可是爲何我卻覺得如此的陌生?!

末兒,變了麼?連你也變了麼。大家都變了啊。

“大膽刺客,膽敢闖入這鳳儀宮,你們這些狗奴才是在幹什麼,怎麼連一個門都看不好,來人啊將他們拖下去交給敬事房。”

走在前頭的公公目瞪口呆的看着我和末兒之間的暗潮,識趣的轉移話題,將責任都推給門外守候的奴才。

“罷了,你們先退下。”末兒開口道,語氣是我從沒有聽過的威嚴。

“是···”他依言撤退身後跟隨的衆人,片刻後這裡便只剩下了我們兩個。

難以打破的沉默。壓抑着我的身心,我不知道該如何自處。感覺渾身都是蟲噬般的難忍,我永遠也想象不到我們之間也有這麼一天,陌生人般的存在,竟然連相處都感覺隔了千山萬水般,明明心裡有無數的艱辛,無數的酸甜想要與對方分享,可是卻是無話可說。

“無憂?!呵呵,你怎麼會是無憂。你是哪裡的宮人竟然膽敢擅闖鳳儀宮,你可知這是什麼地方。如果你不能夠說出個所以然來,我定會稟與我皇,好好的懲罰與你。”她自嘲的笑笑,眼中閃爍着淚光。

末兒,你是想起了我麼,想起了我們的曾經吧。可是爲何不敢認我呢,還是連你也認不出我了?!

我難以置信的看着她,眼神中是難以自持的受傷。

連你也認不出我了麼。記憶中那個總是溫柔,總是寵溺的看着我的女人去哪了?

爲何這般的厲聲怒斥?!當初那個對誰都溫文爾雅的人去哪了。還是你也知道了上位者不能夠帶有多餘的情感,你也豎起了尖銳的刺來保護自己了麼。

我可憐的末兒啊,你究竟是經歷了什麼。沒有我們的存在,你又經歷了什麼?

如果我現在說對不起,我說對不起還可以挽回一切麼。還可以挽回記憶中的大家麼?!

“對不起···”我含淚高聲,“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呵呵呵,你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麼。”她眼中明明是滾滾

的淚水,但是就是執拗的不讓它留下,仰着頭讓那些淚水又流了回去。她激動的看着我,卻又是在剋制着什麼。顫抖着手硬撐在旁邊的紅木背椅上,忍耐着,好像是千言萬語都被她吞了回去,不敢輕易的釋放。

她究竟在忍耐着什麼,掩飾着什麼。

我卻是不忍心看她這般的痛苦,“末···”我正想喊她不用這麼樣子忍耐,我不會怎樣。

卻不料···她突然大步上前,捂住我的嘴巴。用力點頭,我眼睜睜的看着她的淚水隨着頭的擺動流了下來,她卻是顧不得擦了。大力呵斥道,:“大膽的奴才,你以爲這鳳儀宮是你這等卑賤下人能夠來的?!”

我詫異的看向她,卻發現她卻是向着門外的人喊道。

原來是對門外的人說的麼,隔牆有耳···我忍住又起的淚水,幫她擦去臉龐的淚水。

她複雜的看着我,溫暖的笑笑,如記憶中那般的美麗微笑。

“啪啪啪···”

門又再次被推開。

末兒卻是立馬反應過來,卻突然狠戾的反手打了我一巴掌。藉此後退一步,大聲怒罵,“狗奴才,你竟敢狡辯···好好,你倒是說說你爲何敢擅闖這鳳儀宮內。”

或許是因着末兒的突然出手,亦或是因爲在流鶯閣中那教養媽媽的緣故,我習慣性的跪了下來。低頭不語。我沒有錯過對面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難過。

我卻是欣慰的一笑,罷了,這一巴掌也值得。

“喲,怎麼了這是,今晚倒是熱鬧啊。我們堂堂的珍妃怎麼滿臉漲紅,什麼事情讓珍妃這般的惱火啊。來,讓姐姐我來幫你教訓教訓這不長眼的傢伙。”

呵呵,倒是哪裡也錯不了梅妃啊。梅妃好久不見呢。

慢點,她說什麼?!珍妃!!!

我難以置信的擡起頭看着末兒,我怎麼會沒注意到她的裝扮和排場呢,料想她的身份怎麼也不會···珍妃···珍妃···末兒你究竟是怎麼了。

她臉色煞白,飛快的看了我一眼,卻是更加的蒼白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你···你···”梅妃卻是不識趣的開口,滿眼的不可置信,像是見到鬼般指着我,眼睛睜得大大的,只差沒把眼睛給瞪出來。

我卻是被她的表情給刺起了玩弄的想法。我學着母后的表情,淡淡道“梅妃···”

她卻是下意識的回喊“姐姐···”卻又是立馬反應過來,瑟瑟發抖,神色惶恐莫名。不可置信的指着我抖個不停。

“哈哈哈,這宮中是越來越熱鬧了。”我看着意料之中的男人走了進來,我原還想着他在門外看了

那麼久的戲,終歸是不耐了。他該是趁着梅妃進來的時候來的吧,只是識趣的沒進來,想要看看我們這三個女人能夠演出什麼戲來吧。

“參見皇上。”

“參見皇上。”

“參見皇上。”

我們三人齊聲喊道。

“起來吧。這珍兒是怎麼了,怎麼眼睛都紅了?!是看錯人了吧?我早不是跟你說了麼,她只是個長得很像皇后而已。喲,看珍兒這眼睛紅的,可不要哭壞了這麼好看的眼睛啊。”父皇疼惜的走上前,狀似無意的解釋道。

梅妃卻是立馬反應過來,憤憤的看着珍妃和一旁的冷笑的我。

“皇上···你看,這個死奴才倒是還敢笑。你說她該不該罰···”梅妃逮着我的冷笑,立馬調轉嘴臉,像父皇撒嬌道。

“罰···該罰···只不過這剛封的美人怎麼成了你口中的死奴才了,你是怎麼跑到這鳳儀宮中的啊。”父皇的眼神突然凌厲的掃向我。一手摟着末兒,語氣慵懶的說道。

“這···剛纔妹妹都跟我解釋了,這不是才進宮麼,一時迷路罷了,要只怪這門外的那些狗奴才,一個個光吃不練,居然連人都沒一個,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才讓美人妹妹誤闖了這來。”末兒嬌笑道,一邊幫我解釋着,強調是我誤闖。

“呵呵,是這樣麼···哦,這也不怪她啊。那些奴才是怎麼回事,如此的懈怠,既然如此那便都砍了,看以後還有誰敢藐視宮規,尚自離職。”幾句話之間,數條人命就這樣沒了,果然是上位者的特權呢。

“哦,對了,玉美人你給寡人說說,你剛纔是在笑些什麼呢,寡人倒是煞爲好奇呢。”

我無言與對,總不可能是說在嘲笑他的無聊,嘲笑他眼看着他的妃子們鬥得死去活來卻仍就看的興趣餑餑麼。

“我···臣妾無話可說。”我垂頭無奈的說道。

“這···”末兒剛想說什麼,卻被梅妃搶過了話,“喲,妹妹原來早就認識玉美人了啊。”

末兒卻是沒搭理她的挑釁,一臉哀求的看着父皇。父皇安慰的拍拍她的手,低頭看着我,說道,“好···好一個無話可說。來人,將玉美人的東西搬來側殿,既然玉美人和這這麼有緣的話,那美人就在這裡好好地呆着吧,哦,順便想想剛纔寡人的問題。”說完就扯過想要求情的末兒,呼喚着阿祥便走了出去。

我眼睜睜的看着滿臉無奈的末兒,千言萬語間,我明白的點了點頭,扯了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示意我沒事。

梅妃卻是感覺無趣的跺了跺腳,冷哼一句便甩手走人。

徒留滿地的霜華和身後忌諱莫生的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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