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這是哪裡?”
玉媚有些遲疑,她害怕說到地府。
如果沈弘文因她而死,那她連鬼都不想做了。
“露兒,這裡已經不是皇宮了,你安全了。”
沈弘文沒有回答她,但是另一個男人卻微笑着將她緊緊抱着。
雖然之男人長得很是仙風道骨,但是玉媚還是不習慣,在她記憶裡從來就不曾這樣被人抱過。
“你、、你是誰?”
她有些不敢看這男人,這男人長得太‘神仙’了,她怕自己不小心就到天上了。
“露兒,我是大哥啊,你大哥啊,你不認得了嗎?”
姚智文鬆開玉媚,臉上是悲喜交加的淚。
玉媚輕擡手,用食指輕輕去沾他臉上的淚,他哭了,爲什麼?
“姚小姐,姚兄是你兄長啊,我送奶孃他們回姚府的時候,正巧姚兄也回來了,聽到你有事,姚兄就與我一起入宮了。”
沈弘文眼眶也有些溼潤,能看到她活着,他終於安心了。
“大哥?”
玉媚腦中還有些混沌,莫些記憶慢慢浮起,她想起了,這身體是有哥哥,而且還不止一個,姚智文,看着他臉上的淚,玉媚有些明白,難道這就那個致使姚夢露毀容又失蹤的大哥。
“是,露兒,大哥回來了,大哥要帶你離開京城,要讓你恢復花容月貌。”
姚智文捉着玉媚的手,一臉自信道。
“真的還能恢復嗎?”
聽到花容月貌這個詞,玉媚感覺心活過來了,她還能美漂亮嗎?
“能的,這些年大哥一直在努力這麼做,大哥找到可以讓你恢復容貌的藥草了。”
看着姚智文那自信滿滿的笑容,玉媚笑了。
她沒有死,不但沒死,而且還看到了希望。
她還能變漂亮,還可以成爲美女,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她開心的了。
“姚兄,你真的要帶姚小姐離開京城?”
聽到姚智文說要帶玉媚走,沈弘文莫名的有些傷感。
“是,這是我這個做大哥的虧欠露兒的。”
姚智文撫着玉媚那張不協調的臉語氣有些沉重道。
“你、、有把握嗎?”
雖然之前姚智文說找到了神奇草藥,但是沈弘文還是有些擔心。
他看到玉媚因爲治療那雙腿忍受的巨大煎熬,看到她因這份容貌而被皇上恥笑,嘲諷,甚至於虐待。
他更擔心萬一失敗,這個小小的身軀將要承受的打擊。
“有,師傅與師兄會幫助我的,我相信一定會讓露兒變好,至少也能像正常人一樣。”
姚智文將玉媚抱起,似是想要離去。
“大哥,現在就走嗎?”
玉媚突然有些惶恐,就這麼走嗎?
她總覺得心裡還有什麼放不下。
“是,我們必須在天亮前離開京城,萬一皇上知道你還活着,我擔心他會展開搜捕。”
姚智文點首,雖然他沒見到,但是妹妹闖得這個禍,不會因爲她的死亡而完結,皇上,一定還會找姚家的麻煩。
“姚兄,我送你們出城。”
沈弘文看着夜色,面色凝重道。
“有勞沈兄。”
當姚智文抱着她在屋頂飛來飛去時,玉媚心裡很亂,而且是前所未有的煩躁。
她在心裡問自己,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嗎?能恢復
容貌,能離開皇宮,離開軒轅嚳的羞辱,擺在她面前的是燦爛的明天,爲什麼她卻好像不想離開呢?
有沈弘文的幫助,姚智文很快就離開了京城,眼看真的要走了,玉媚卻突然想哭。
“大哥,我們不回去看看爹孃嗎?”
當姚智文將她放在馬車上時,玉媚的眼淚竟不由自主的涌了出來。
“露兒,大哥知道你擔心爹孃,但是爹說過他會處理好的。”
姚智文將玉媚放在鋪着毯子的馬車裡,幫她調整了坐姿輕拍着她的臉頰道。
“大哥,奶孃他們呢?他們安全嗎?”
見姚智文要離開,玉媚拽着他的胳膊又問。
“露兒,你不用擔心,爹會處理好的。”
姚智文笑着,安撫玉媚。
“姚兄,我想小姐應該是擔心宮中的情況,不如你們先在城外找個地方歇息,我去宮中一趟,看看皇上情況如何,也好讓小姐放心。”
沈弘文雖然在馬車外,但是聽玉媚的聲音似乎有些明瞭她的心意,走過來向姚智文道。
“大哥,我們等等吧。”
玉媚生怕姚智文不答應,搶着道。
“也好,那就有勞沈兄了,我們兄妹在前面的宋家莊等你消息。”
姚智文看着玉媚,又注視着沈弘文良久,最後才點首道。
“姚兄放心,沈某一定很儘快趕回來,如果明晚子時我還沒有出現,你們就先離開。”
沈弘文看着馬車內的玉媚,握着姚智文的肩道。
靠在馬車裡,玉媚從車廂上的小窗口看到沈弘文離去,心裡反而更是沉甸甸的。
“露兒,你可以先睡一覺,等到了宋家莊,大哥再叫你。”
姚智文放下車簾,走至車前,聽着馬蹄與車軲轆轉動的聲音,玉媚心裡卻無法平靜。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放不下什麼?
太后嗎?未見過面的爹孃嗎?
還是奶孃與秋月,冬月那兩個丫頭?
亦或是軒轅嚳?
當軒轅嚳這三個字浮在腦中時,玉媚無奈的一聲笑。
一穿越他就是她的丈夫,可是他卻沒有盡到一個丈夫的責任,也沒有男人的大度,反而處處找她麻煩。
恨他嗎?
在經歷了一場生與死的考驗後,好象愛與恨都不算什麼。
這個時候她也問自己,人世間最珍貴的是什麼?
是感情,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就像姚智文,這是一種親情。
還有一直在幫助她的沈弘文,這……她有些迷惑,這應當算友情還是忠心,或是正義感呢?
從第一次在御花園救她,到今天將她從火海里救出,已經不單單是感激能表達的了。
隨着車輪的轉動,玉媚陷入了迷茫的深思。
銀月宮的那場火足足燒了兩個時辰,銀月宮幾乎化爲一片灰燼,所幸晚上沒有風,沒有蔓延到其他的宮殿。
當那場大火撲滅的時候,昏迷了一天的軒轅嚳終於從黑暗的記憶中醒來。
軒轅嚳當時並不是真的因爲疼痛而暈倒,而是因爲心底的那種恐懼。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沒有什麼比老二更重要的了,如果沒有了老二,男人也就不叫男人了。
在暈倒後,他就陷進了無邊的黑暗,在那個黑暗的世界裡,他看到了很多人。
讓他不願意醒來的是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倩影,八
年了,他以爲他已經將她忘記了,可是這次她卻那麼清晰的出現了。
在那無邊的黑暗裡,她依偎在他懷中,她笑着說要投胎做他的女兒。
一切是那麼真實,又是那麼的飄渺,他甚至希望就那樣一輩子,即使那裡有的只是黑暗,只要能與她在一起,黑暗也算不了什麼。
可是後來她還是走了,只留下了那句要投胎做她女兒的話。
“太醫,太醫,皇上的眼睛動了。”
一直守在龍牀邊的小凡子看到軒轅嚳眼上以動了動驚喜的大叫。
“皇上,皇上……”
太醫們全擠了過來,軒轅一下子看到這麼多老男人的臉孔,有點不適應,當記憶回到腦中,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掀被看他的老二。
“皇上,您感覺如何?龍莖可有疼痛的感覺?”
太醫們顯然很能瞭解此時皇上的心態,上前緊張的問。
“痛,這裡更痛。”
軒轅嚳手揪着胸口,一臉陰鷙的大吼。
夢醒了,她還是走了,難道她的離開是因爲他已經不能給她**了嗎?
“他是不是不能用了?”
軒轅嚳用冷得讓紫薇宮結冰的語氣問。
“皇上勿急,據臣等仔細觀察,應該,應該不會。”
太醫向後退了一步,似乎是怕皇上突然大怒,小命不保。
“會還是不會,朕不要聽應該,可能之類含糊的話。”
軒轅嚳大怒,夢中的遺憾與現實的殘酷讓他失了理智。
“皇上,臣等檢查過,皇上大腿內側,各有三道刀痕,從那痕跡看,皇上的龍莖應該沒有受到影響,只是刀刃擦破一點皮,所以並不會影響皇上房事,只是因爲腿上的傷,皇上短期內還是不能行房……”
太醫們相視,目光都停留在軒轅嚳的***,龍莖正隨着皇上的怒氣,慢慢站起,只是上面血管太多,前端的傷口立即又有血液流出。
“該死的女人,都是那個該死的女人,來人,去將她給朕帶來。”
軒轅嚳也看到了自己雄起的老二,但是那痛卻是很真切的,手拍着龍牀,朝衆人吼道。
“皇……回皇上,皇后娘娘昨晚已經畏罪自殺。”
小凡子忙跪在龍牀前稟報。
“畏罪自殺?狗奴才,你說的那個人是姚夢露?她會自殺?”
軒轅嚳嘴角不停的顫動,自殺?他纔不會相信,那個女人那副鬼樣子,要想死早自殺了,又怎麼會等到現在。
“皇上,奴才親自驗屍的,一共有四具屍體,初步斷定是皇后娘娘與二位婢女,還有帶來的那位奶孃。”
小凡子聽得皇上的諷刺,聲音更是顫抖結巴。
“很好,既然你說她死了,那就將她的屍體給朕拖來,朕要親自驗屍。”
軒轅臉上是陰冷的笑,若是人還活着,只怕會比死更悲慘。
“皇上,真的要驗屍?”
小凡子頭皮發麻,四具屍體都燒得黑炭似的,如何看得出來。
“對,死要見屍。”
軒轅嚳咬着牙道,他敢肯定,又是太后在庇護她,一定是的。
“朕睡多久了?”
見小凡子離去,軒轅嚳又問身邊的太監。
“回皇上,現在已經是丑時,皇上已經昏迷一天。”
太醫代宮女答道。
“這其間,太后與那個女人有沒有來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