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媚甩下軒轅嚳悶悶的去找老妖精。
到老妖精的房中時,打胎藥都已經涼了,玉媚走過去,問都沒問就一口喝下了。
“丫頭,果然夠膽量,你當真能爲那個男人捨棄一切,真是個傻女人,他不會領你這份懷情的。”
盤膝坐在牀上的老妖精嫉妒似的冷道。
“你錯了,我只是爲了我自己,有了這塊肉,雖然能入宮,但是那並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玉媚朝老妖精平靜道。
雖然有些心酸,但是她並不後悔,人一輩子就要做一兩件傻事。
在現代的時候,她只爲自己活,在這裡,難得有一個男人讓她有了爲他放棄的想法,她不介意傻一次。
“你就不怕,你以後永遠都生不了嗎?”
老妖精陰邪的笑道。
玉媚的手顫了下,隨着‘砰’的一聲,手中的空碗掉到地上摔成了碎片。
“你說什麼?”
玉媚衝至牀前,手掐着老妖精的脖子怒問。
“小丫頭,你太嫩了。”
老妖精看着玉媚,奸詐道。
“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玉媚的掐在老妖精脖子上的手突然失去了立道,整個人也順着牀滑至地面。
“沒什麼,只是嚇嚇你,如果一個女人生不了孩子,那便不能叫女人了,你這丫頭雖然有點討厭,但是卻很有個性,本座暫時還需要你。”
老妖精閉上眼,看都沒看倒地的玉媚。
好痛,真的好痛,TMD的比痛經還要痛、
玉媚臉色越來越白,額上的汗更是一串串的滴到地面。
她沒有叫痛,也沒有喊救命,這藥太毒了,太快了。
看着自己的裙子一下子染紅,一陣恐懼襲來,她的承受力終於到了極限,在痛苦與恐懼中暈倒了。
“玉兒、、”
尾隨玉媚來的軒轅嚳看到倒在地上的玉媚,衝進來將她抱起。
“你對她做了什麼?”
“只不過是小產,你擔心什麼,本座若要她的命,你們又豈能活到現在。”
老妖精睜開看着心碎似的軒轅嚳笑得很詭異。
軒轅嚳將玉媚抱回房內,命柳長風立即找大夫。
柳長風也沒想到打胎會這麼嚴重,看到玉媚下半身全是血,他二話沒說,就找來了大夫,並且去找了老妖精。
“娘,你到底給她下的是什麼藥?”
柳長風衝進房內對着牀上的老妖精吼道。
“風兒,你這是在同娘說話嗎?”
老妖精掀了掀眼皮道。
“娘,玉媚若是出了事,軒轅嚳不會放過我們的。”
柳長風一窒,控制着音量道。
“只是打胎,有什麼大不了的,休息些日子自然就沒事了。”
老妖精漠然道,只有柳長風知道,她一定在其中加了什麼別的藥。
“稍候孩兒會送你回山谷,兒子要出去一趟。”
柳長風深吸氣後道。
“你要趕娘走?”
老妖精沉下臉道。
“不是,娘不是想要黎月族的聖物嗎?孩兒有消息了,要去找那件聖物。”
“你有消息了?真的嗎?在哪裡?”
老妖精突然精神亢奮道。
“本來孩兒可以立即去,但是玉兒現在打胎傷得如此重,只怕要等她身體康復才能去了。”
柳長風抱怨道。
“她知道?”
老妖精似是有些懷疑。
“對,當初她的臉就是黎月族的長
老治好的,本來她答應要帶我去的,但是娘,你壞了孩兒的計劃。”
柳長風直視老妖精,最毒婦人心,她一定是在打胎藥中加了什麼。
“原來如此,你拿這個給她服下,最多半個月她便能康復。”
老妖精沉默了會,自懷中拿去了一黑色的瓶子,並從中倒出了一粒同樣黑色的藥。
柳長風卻遲遲不敢拿,老妖精太陰狠了,這粒是毒還是解藥他不敢肯定。
“快拿去給她服下吧,否則不出半年,她便會一命嗚呼。”
老妖精毫無愧疚道。
“娘,你當真下藥了?”
柳長風心裡一陣惶恐。
“他們廢了爲孃的功夫,如今爲娘這雙手雖然接上了,但是這雙手卻等於廢了,娘當然要報復。”
老妖精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道。
“這個真是解藥嗎?”
柳長風雖然心裡恨極了,但是臉上卻不敢有任何表現。
“風兒,你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老妖精斜睨着柳長風問。
“娘,孩兒只是擔心時間不夠,拿不到娘想要的東西。”
柳長風在心裡一再警告自己,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忍住。
“放心吧,爲孃的雖然狠心,但是隻要能拿回娘想要的,只要能恢復孃的容貌,一個小丫頭,娘不會同她過不去的。”
老妖精看似大度的笑道。
“娘,那孩子稍候送娘回去。”
“不必了,你盯着他們,派人送娘回去就是了,羅剎宮不可無宮主,爲娘要重掌羅剎教。”
老妖精聽似不經心的話,卻讓柳長風心裡一顫。
羅剎宮的勢力雖然不大,但是絕不能小覻,如果她重掌羅剎教,江湖上必定會掀起血雨腥風。
“娘,你身體未康復,重掌教務,會不會……”
“無妨,雖然失了功力,但是娘還有智慧,一樣可以得天下。”
老妖精極狂傲道。
“既然如此,那孩兒派人送娘回玉女峰。”
柳長風不假思索道。
此時,也只有將她送走,他才能安心,要不,指不定她又會對誰下毒下蠱。
“嗯,風兒,你還沒回答娘剛纔的話,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丫頭了?”
“是,她不同於一般的姑娘,孩兒情不自禁。”
沒想到柳長風竟然坦承了。
“好,只要你能拿到那件讓爲娘恢復容貌的寶貝,爲娘成全你們,他日奪得天下,你們便是皇與後。”
老妖精誘惑道。
“多謝娘,那孩兒先去看看玉兒。”
柳長風跪地叩謝後纔拿過黑色的藥丸離開。
這藥他真的沒多大的把握,但是即使不是完全的解藥,至少也能保玉兒一段時間,只要能找到玉兒說的那個人,應該就無性命之憂。
柳長風看着婢女將一盆盆血水往外端,心緊緊的揪着,像是要擰碎一般。
“皇上,玉兒醒了沒有。”
柳長風看着擋在牀前的軒轅嚳低首歉意道。
“滾,別讓朕看到你,立即從朕面前消失。”
軒轅嚳怒道。
“皇兄,這顆藥給玉兒服下就會沒事的。”
柳長風拿着藥,欲遞過軒轅嚳。
“滾,待朕回京後,第一個要斬的人便是你,柳長風,你休想再使什麼陰謀。”
軒轅嚳推開柳長風的手怒道。
他現在已經不承認這個弟弟了,他決不承認,回去後就要將他從皇室的族譜中除名。
“皇上,臣知道你生氣,但是你必須讓玉兒服下這顆藥,你若真心愛她,就讓她服下,這顆藥絕不會有事,臣願以性命擔保。”
柳長風見軒轅嚳根本聽不進他的話,不得不跪下請求。
“柳長風,你到底有何居心?你想要皇位,想要殺朕,可以衝着朕來,對一個弱女子下手,你還是不是男人?”
軒轅嚳手揪着柳長風的衣襟怒火沖天的吼道。
“我沒有要對玉兒下手,請您相信我,我決不會害玉兒。”
柳長風睜大眼,希望軒轅嚳能看到他眼中的真誠。
“你、、朕姑且再信你一次,若是玉兒服下後未見好轉,你的腦袋就別想在長着。”
軒轅嚳拿過柳長風手中的藥丸,一掌再將他擊開。
柳長風並沒有走,他的心情未必比軒轅嚳好受,玉兒不醒來,他的心就像有蟲子在吞噬一樣的痛。
屋裡一片沉靜,玉媚的衣物都已經換掉了,藥也服下了,但是她卻還沒有醒來。
半個時辰過去了,一點跡象都沒有,軒轅嚳轉身,走向站在門邊的柳長風。
他要殺了他,他竟然對玉兒下手,他要殺了他。
“皇上、臣、、”
“你拿給朕的是什麼藥?”
軒轅嚳的眼紅了,手在顫,身在晃。
“我不、、”
“不要、、我、、沒、、事、、”
就在柳長風欲解釋的時候,二人耳中皆聽到了期盼的聲音。
玉媚終於醒過來了,但是柳長風卻更是擔心。
他不知道那粒藥丸是解藥還是毒藥,玉媚的氣色很差,已經三天了,她還上不了牀。
他曾多次想入房看玉媚,但是皆被軒轅嚳擋在門外。
柳長風很是鬱悶,老妖精雖然被送走了,但有些話還是不能在府裡說,隔牆有耳。
被軒轅嚳守着的玉媚同樣也是心情鬱悶。
“軒轅嚳,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這樣守在我牀前,我頭很暈。”
玉媚無奈的請求軒轅嚳離開。
“不行,玉兒,你是不是想見柳長風?”
軒轅嚳眯着不悅道。
“你能不能別這麼小氣行不行,打胎藥是我自己喝的,與他沒有關係,而且這是他的地盤,你總不能這麼霸道吧。”
玉媚擰眉道,她有好多事要問柳長風,讓軒轅嚳這麼擋着,黃花菜都涼了。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這是朕的江山,玉兒,你老實說,是不是對他動心了。”
軒轅嚳就像鬧脾氣的小孩,根本聽不進玉媚的話。
玉媚見軒轅嚳挑這時候吃醋,便什麼都不想說了,拉着被子又躺回了牀上。
在這種時候,多一個隊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強,況且柳長風這個隊友的勢力很大,只要稍不慎,便會多一個勁敵。
也不知是軒轅嚳不將柳長風放在眼裡,還是對自己太自信。
晚上,玉媚朦朧睡意間,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抱了起來,忙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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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嚳,你做什麼?”
雖然夜黑看不到人,但是這熟悉的男人氣息讓她知道抱她的人是軒轅嚳。
“我們離開這裡,玉兒,今天我們就啓程回京。”
軒轅嚳抱着玉媚越過王府的外牆,牆外,黑南已經守候在外,怪少是沒人攔,原來守衛已經被驍騎營的人搞定了。
“就算要走也不應該這樣偷偷摸摸的走,你是皇上,你怎麼能越牆?”
玉媚頭都要炸了,她搞不懂他了,怎麼會如此衝動,一點都不像初出宮時的那個皇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