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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無日月,魏然現在才真正體會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現在除了每天逗弄下杜瑄,就是去前面大堂看看沈醉和唐小樓替人診病,偶爾閒得發慌的時候再客串把護士,雖然不專業,但好歹也是有着一定護理知識的現代人,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山間八月桂花淡,甜甜的總讓人想沉睡,魏然細細算算,來到鳴山已經兩年有餘,小小的杜瑄也已經長成了個六歲的大孩子。成天頂着無辜的笑臉,四處騙吃騙喝騙同情,惹了什麼禍事了,就小眼睛一眯,小臉一皺,眼淚嘩嘩就下來了,永遠都是那句:我要爹,我要爹……
只要杜瑄這招一出,滿山從魏然到看門的小嘍羅,沒有一個還敢硬起心腸,魏然是有點心虛,畢竟孩子在她和杜三的往事中,是最無辜的,而其它人基本上都認爲,魏然是讓人拋棄了,結果一氣之下帶着孩子上山落草爲寇。
從來沒有人提起孩子的父親,也沒人會問魏然孩子的父親究竟是誰,善良的人們總認爲,每個人都有悲痛的過往,既然不願意提起,那麼又何必去揭開別人的傷疤。
這兩年,話說除去第一年,老老實實做藥神山以外,其它時間總是要溜去兼職個山匪,每隔一段時間,總要劫回大的,現在的鳴山可謂是富得遍地是珠寶玉石。
上回杜瑄和山上另外幾個孩子玩彈珠遊戲,拿的是庫裡的芙蓉碧玉九華珠,一干大人在旁邊看着,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還有一回,杜瑄他們一起去河裡撈魚兒玩,用的網是天絲冰蠶網,是極品的護甲材料,連平時最寶貴這些東西的唐小樓也是早看得麻木了,更何況拿這些出去玩的還是杜瑄,更沒誰會有意見。
話說現在的杜瑄,武功不咋滴,畢竟還小,一手使毒、辯毒、解毒的功夫卻得了唐小樓的真傳,甚至還有過之而無不及,弄得沈醉是看一次鬱悶一次,而唐小樓則是得意非凡。
魏然這天正在教訓拿冰玉彩雲錦鋪在地上打滾地杜瑄。杜瑄則用無辜到了極點地眼神回望着魏然。這個時候唐小樓和沈醉神情緊張地走了來。一邊走一邊還念有辭。魏然好奇地看着。只見嶽凌霄跟在後面。被霜打了一樣。一句話不說。一點也不像她平時地性格。
魏然覺得。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情。要不然不會這樣蔫:“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姐姐。你說怎麼辦啊?我爹來了。奉了朝廷地命令。帶着幾萬大軍在山下。要剿滅我們呢。不知道是哪個混蛋。竟然到朝堂上告了我們一狀。然後杜三那傢伙就派了我爹來平山匪。姐姐……姐姐……我們怎麼辦啊?”嶽凌霄現在只要一想到可能會被她家老爹給抓回去。就覺得難以忍受。讓一個野慣了地人回到那個家裡去。不悶死才奇怪了。
魏然驚在當場。他們也沒搶杜家地人啊。甚至還經常幹護送官家東西地事。怎麼能平匪平到他們頭上來:“你說。是你爹?”
嶽凌霄使勁點頭。一想到她爹那張臉。嶽凌霄現在就覺得渾身發冷。這要是被抓回去。可怎麼得了:“姐姐。快想想辦法。大軍已經在山下了。就等着什麼時候揮兵來抓我們呢……”
魏然擡頭看着沈醉。又看着唐小樓。再看哭笑不得地嶽凌霄:“我覺得。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在這裡。但是我們也不能跟嶽將軍開打。那樣只會損失慘重。得想個周全地方法。”
“用藥吧,別說幾萬大軍,幾十萬大軍也是小事情。”唐小樓自信滿滿,唐門的藥,分分鐘可以讓一座城池毫無生機,何況才幾萬的軍隊。
“傻了吧你,你就不怕杜三找到你們家去,這個辦法不行。沈醉,你有沒有什麼辦法?”魏然覺得,比起沒啥大主意的唐小樓來說,沈醉要可靠得多。
沈醉其實也有些急了,扇子都忘了扇,但辦法還是要想,指着唐小樓和嶽凌霄是沒用的,而魏然壓根不能出現:“要不然,我們把幾年前的戲再演一遍?”
“不行,我爹沒那麼容易上當,這個辦法會被我爹識破,那時候我們會更慘。”嶽凌霄對嶽慎思瞭解得很,輕易得來的勝利從來不會輕易相信,只有一刀一槍真正是從手裡出去,纔會放心、
沈醉雙手一攤,示意他也沒有辦法可以想了,誰讓這幾個人身份都這麼敏感:“這些年,鳴山的山腹裡藏了成堆的金銀珠寶、綾羅綢緞,如果被搜出來,鳴山上的一干人可就不好辦了。”
“實在不行,我去吧,只有這樣了。至少我還有天下兵馬符,嶽將軍所帶的兵也屬於南北兩軍的,至少安全是完全可以保障。”魏然抱着杜瑄,反正杜三估計也不會逮他們回去,就算知道他們在這裡,也一樣無計可施吧。
嶽凌霄望着魏然,深深嘆息,她和魏然都一樣,面臨着大問題,她是從宮裡逃出來的,而魏然則更甚,帶着恆朝的嫡長皇子四處溜江湖玩兒,相比起來魏然的纔算是大問題:“你千萬不能出面,你一出面,就只能和杜瑄回到宮裡去了。”
“你們倆都不適合出面,唐小樓,看來這件事還得你我去辦了。”沈醉眯着眼睛看了眼山下黑壓壓的人羣,一臉無奈,如果可能他真不希望動用歸幽閣的人脈。
“不用了,還是我去吧,反正就算是杜三知道我在這兒,也一樣只能任由我在江湖裡呆着,你們就放心吧。”魏然記起了一句話,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她和杜瑄,只要在恆朝一天,就遲早會讓杜三知道行蹤,既然這樣還不如順便保住鳴山上下的衆人。
嶽凌霄眨着眼睛,有些難以相信:“爲什麼杜三不會抓你回去,你就這麼確定。”
魏然看着正在外面草地上玩着的杜瑄,很肯定的點頭,也許應該讓杜瑄回去看看杜三,省得杜瑄總是看向紫歸的方向一臉小憂鬱的樣子:“我去吧,杜瑄回去看看杜三,這麼些年了,他們父子也不能總是這樣天各一方。就算是讓杜瑄回去,杜三也會放他回到我身邊的,至於我,杜三也許並不希望看到我回去吧……”
嶽凌霄不太認同,反正她記得她出宮前那段時間,杜三的臉色是一點兒也不好,整個朝堂都在低氣壓裡,想來那時候就是魏然離宮的時候,魏然總是這樣,把自己輕描淡寫的勾去,卻把別人放在心尖兒上,所以容易傷痛。
就是這樣一個容易傷痛的魏然,卻每天頂着比陽光還燦爛的笑臉,四處遊走:“姐姐,你真的這樣想嗎?”
“凌霄,有些事你不知道,最好也不要知道,總之我和杜三,是不太可能重新站到一起了,”以爲不想起就不痛,原來過再久,心都是痠疼的。
唐小樓撇過頭去,不看魏然眼裡的那一點點痛,他已經說服自己好久了,這個女子就算和杜三不能再有瓜葛,按魏然的說法,也不是他的那杯茶。魏然是個內心太過堅定的女子,認定了的,就永遠不會更改,而杜三就是那個從一開始就被魏然認定了的男子。
沈醉看着有些不解,但只要魏然不說,他也不問,畢竟魏然的身份擺在那兒,猜也會猜得到一些:“既然你這樣決定,那我們在這兒等你的消息。”
“好,我帶瑄一起下山去,你們不必太擔心。”魏然叫過杜瑄來,拉着杜瑄的手,在陽光下發了會兒呆,杜瑄真真是和杜三一個樣,雖然始終選擇着忽視,卻不能否認。只要杜瑄和杜三站在一起,沒有任何人能否認他們是父子的事實。
杜瑄看着魏然,擡着頭問了句:“娘,我們去哪裡?”
魏然蹲下來,手輕輕拍乾淨杜瑄身上的塵埃,替杜瑄把衣服一件件整理好,雖然在鳴山,這孩子依舊享受到了最好的物質生活,身上的皇族貴氣也沒有因和山上的孩子玩而損了半分:“瑄想不想爹,瑄回去見爹好不好?”
“爹,好呀好呀,我好想爹。”雖然六歲,到底還是天真的,一高興起來還是容易忽略魏然眼底那一點點悲愴。
瑄,用來祭天的大玉壁,魏然這個時候又忍不住想起了這個字的意思,就算深藏於江湖,杜瑄也必有一天會光華於天下,掩不住的:“好,下面有位將軍,是凌霄姐姐的爹,你不能把凌霄姐姐在這裡的事情告訴嶽將軍,好不好。”
“好,那娘我們快走吧。”雖然已經對杜三沒有什麼印象了,但骨子裡的父子親情,總是割捨不了的,杜瑄很渴望見到那個在腦子裡已經漸漸沒有了樣貌的爹。
魏然跟在杜瑄身後,看着杜瑄一路撒着歡往山下跑,臉上的笑容光潔明燦,讓魏然不由得擡頭看天,杜瑄此時的容光,竟如冼淨的藍天,明澈而清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