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三和魏然回到恆恩殿,被尿尿憋醒,剛拉完上牀接着睡的杜瑄正睜大眼睛看着一路衝進來的杜三和魏然,伸出手笑眯了眼:“娘……抱抱……爹……抱抱。”
“去,你就會五個字,爹、娘、叔、姐、抱。哪,現在有好吃的,如果你說對了,就一起吃,沒說對就看着我們吃。”魏然玩興大起,拿着月餅誘惑她那正在口水直下三千盡,卻只能看着的可憐兒子。
杜瑄眨巴眨巴眼,正打算哭個天翻地覆,天錯地暗,天驚地變了事,忽然就張嘴說了個字:“吃……吃……。”
魏然確實是以爲杜瑄不會說的,卻沒想到杜瑄這小子爲了吃,竟然能做到這地步,魏然也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對杜瑄做出個佩服的表情:“行了行了,給你吃,饞貓。”
杜瑄抱着個冰皮月餅啃得分外用力,他牙還沒幾顆,也幸好是軟軟的冰皮月餅,否則還真不知道消化不消化得了:“甜,娘…甜。”
魏然瞪着,一個月餅竟然讓這小子學了兩個新字:“杜瑄同學,恭喜你,竟然能說七個字了,啥時候你能把一本字典背完,娘給你做滿漢全席。”
杜瑄繼續吃,不理那個還在夢想中的娘,如果杜瑄知道滿漢全席是啥,肯定會問一句,娘,你會做嗎,估計只會吃吧。
吃完月餅後,逗弄着杜瑄玩兒了會,杜瑄實在耐不過魏然,只能敗下陣來乖乖睡覺。魏然一擡頭就看見杜三正看着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確定沒什麼不妥,才問了句:“你這樣看着我做什麼?”
“登基大典在七天之後,雨弦也要準備一下。”杜三正在腦子裡勾勒出魏然鳳釵玉帶一身鳳袍的樣子,定然依舊是這般的清然安淡吧。
“我也要準備嗎?準備什麼?”
杜三擡手拂過魏然的髮絲,柔絲如縷,軟而溫香,戴上鳳釵一定相襯極了:“立後大典和登基大典同時操辦,委屈你了。”
其實這應該不是一種委屈。而是榮光。歷朝歷代。和帝王同日行典地。只有他娘徐唯青。所以杜三到現在都認爲。曾經那個人和他娘也是幸福過。相愛過地。覺得委屈魏然。只是因杜三總覺得太過於倉促。準備得不充足。
“立後大典?青夜……你該不會是要立我做皇后吧?我。家世尋常。相貌平平。怎麼可以……”魏然分不清現下心裡啥感覺。有高興。有難過。更多地是無所適從。
杜三阻止魏然繼續說下去。家世尋常。只要有歸幽玉笛在。那些人一個字兒都不敢亂吐:“雨弦。我說過若只是杜三。雨弦便是杜夫人。我若爲帝。必以雨弦爲後。昭告天下。難道雨弦以爲。我會食言嗎?”
魏然這纔想起。地確是有這麼一茬兒。可是貌似她也沒答應吧。現在可好。趕鴨子上架了。還是隻老不老意上架地鴨子:“可不可以……不要。這個位子太惹人注目了。”
“不行。我不能委屈你。”杜三看得出魏然不樂意。可是既然進了宮。他就要把最尊貴地身份捧到魏然面前。至少這也算是一份依靠。
魏然低頭。狠狠一個白眼。遠覺得不能盡興。又使勁瞪了一眼。她就知道應該跑掉。誰讓她一時頭腦發熱。誰讓她要爲眼前這人而動那些微末地心思:“這不叫委屈。那位子就像皇位一樣。呆着很惱人。”
惱人?杜三忽然笑了:“雨弦,在深宮裡沒有真正的安寧,要麼位高名厚,要麼冷宮冷殿,其實或者應該說,在宮裡沒有真正的安寧,唯一可以稍安寧些的辦法就只有這樣。”
魏然嘆氣,然後點頭,算了,也只能認了,切…大不了跑,又不是跑不掉,唐門的千里香波,只要放出去,能讓整個宮裡的人全睡死,到時候還不是任她進出的事。魏然當時覺得這東西有用,就跟唐憶晚要了些,看來現在都要成她的保命符了。
杜三勾起魏然的臉,只見那雙眼睛溜溜轉着,光芒閃過之後更是讓人無法移開視線,七天之後,這個小小的女子就是他的皇后,恆朝最尊貴的女子,他的妻子:“雨弦……”
魏然還沒反應過來,杜三的脣已經落到了魏然的臉頰上,輕輕一吻卻勾起了濃濃的情。魏然充分覺得自己是個色女,竟然…沒拒絕就算了,還主動伸手勾着杜三的脖子。
魏然的主動,讓杜三更加深切的吮吻着,眼神更加沉暗,看着眼前嬌豔如花的女子,在昏黃的燈火之中微閉着雙眼,如此慟翅人心。那如花瓣的雙脣,啃咬過後更加豔麗如洗,綻放在潔白的肌膚之上。
“雨弦……”杜三的手悄悄解開魏然衣襟上的絲帶,沿着衣服輕輕碰觸着那如瓷如緞的肌膚,偶爾劃過時,他竟然發現手下的身子在顫抖,於是呼着熱氣貼在魏然耳邊輕輕說了一句:“你是那麼敏感。”
魏然一聽,徹底變成了蝦子,從頭紅到了腳,卻不知道渾身紅粉嬌羞的樣子,更是挑動了杜三正在燃燒着的**。杜三的手順着魏然身體起伏的曲線四下游走,帶起一波一波的熱浪,讓魏然無法抑止的低低呻吟。
那些細微的呻吟在杜三的耳朵裡卻是那般的悅耳動聽,推開潔白如雪的衣襟,一片絲緞般的肌膚在燈火下散發着迷人的香氣,杜三俯下身子,脣如蝴蝶般起落,手指如輕風的拂觸,那些輕柔溫軟的觸感,讓杜三驚歎着一路膜拜。
魏然腦子裡還有一點點清明的時候卻在想,不知道杜三的第一次浪費在哪個女人身上了,不過算了,她的第一次也同樣不知道浪費在哪個男人身上了,在這事上,他們算是扯平了。
再要去想點旁的什麼時,就被滿室的熱浪給帶入了春風的漩窩裡,被滿室曖昧的聲音奪去了僅有的那麼一點點清明思緒。隨着杜三的起伏,在夜月裡燃起似火的熱情,任衣裳飛落,髮絲披散,魏然此刻,已完全被身上的男人佔據了全部,不論是身還是心。
屋子裡此時滿是嬌媚的呻吟雜着汗水與熱烈的氣息,讓人不由得更加沉迷,杜三看着懷裡正半閉着眼睛的女子,心頭竟是滿滿的、甜甜的,再也不空洞:“雨弦,你睡着了?”
“嗯,你也快睡吧。”魏然總算知道這那啥,爲啥一定要晚上往牀上滾了,要是白天,誰有這精力啊,累死人了。
魏然半閉眼睛,頭髮散亂的樣子,在昏黃的燈火之下,卻格外誘惑着**初退去的杜三,不由得低下了頭,啃咬着魏然小小的耳垂,一邊說:“既然還沒睡,乾脆再晚些吧。”
“啊……”魏然輕叫一聲,就發現原本應該在旁邊睡覺得的杜三,又翻了上來,眼神幽黑的看着她,魏然無奈地呻吟,這啥時候是個頭啊,她累了累了行不行,哪像這傢伙,精力充沛得讓人妒忌。
這一夜,花開花謝,清晨再起來時,滿園的桂花鋪落一地,浮着輕微淺淡的香氣,魏然命人折了幾枝來沏了杯香甜的桂花香茶,只覺得流失的精力又回覆了那麼一點。喝了桂花茶,魏然就想起桂花糖,將來用來給討厭吃玉米一類的粗糧杜瑄蘸着窩頭吃,估計就不嫌棄了。
“飛絮,你帶人去把桂花細細摘了來,再去御膳間拿些蜂蜜來,用蜂蜜釀桂花,將來給瑄兒蘸鏝頭吃。”魏然喝着香香的桂花香茶,渾然不覺杜三已經起身站到了她身後。
“好香。”杜三將魏然抱入懷裡,也不知道是在夸人香還是誇花香。
魏然點頭,繼續喝了口茶,對杜三的親密舉動徹底無視:“是很香,你要不要喝一杯?”
杜三就着魏然舉過來的杯子喝了一口,沁人的甜香,金黃的茶湯,果然讓人覺得神清氣爽,以前怎麼就沒人拿桂花沏過茶,這麼香的東西:“很好喝,花園裡有很多桂花,雨弦喜歡差人就摘了就是。”
“乾的桂花就不好喝了,喝的就是這新鮮勁,等桂花謝了也就沒得喝了,不過秋晚有菊花茶,冬天有梅花茶嘛,也不單指着這口。”菊花茶,想起菊花茶魏然又覺得應該給杜瑄準備點,這孩子最近火氣大得很,臉上都長了些小包,而且還才咳嗽:“對了,宮裡頭有枇杷樹嗎?”
“沒聽過,應該沒有吧。”枇杷?杜三沒聽過,就算是有估計他也不認得,也不知道。
“梨樹總該有吧,瑄兒這兩天有些咳嗽,他又不愛喝藥,我給他弄點糖水喝。”秋梨枇杷膏,魏然幻想着就覺得饞了,不過那東西有些複雜,還是想想就得了。
“宮裡是不種梨樹的,梨子與離子偕音,你如果要梨差人去膳間拿就是了,那兒有。”
魏然點頭,心道古人的避諱還真是多,連這都避諱:“好,待會兒我讓人去拿,你最近也咳嗽,待會兒你了過來喝。”
這一大一小也不知道搞什麼,連咳嗽都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