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沒有考試、沒有排名;沒有明明不喜歡,卻非得參加的學分活動;沒有三天兩頭來晃一下,卻怎麼也不肯籤合同招聘企業。
每天有吃有喝,有美人有帥哥,時不時還能掖個秘寶、神器之類的東西攢私房,唉!這纔是我白輕鬆名之所歸的生活啊。
這個世界真是美好!
當然,輕鬆歸輕鬆,但也不至於像豬一樣幸福,人家每天還是有很多正經事要做咧!很正經哦。
第一,身爲菲爾葛茲夫人的親親乖女兒,我每天要花一個早上的時間,陪伴這個秀逗粉美人。
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我逐漸摸索出了一套與粉媽媽的相處之道。只要我不說話、不亂動,也就是“將芭比進行到底”。任由她打扮來,打扮去,她就不會對我使出垂淚鐵臂功。
話說回來,粉媽媽的品位真不是蓋的。我一頭半長的卷卷金髮,加上肥嘟嘟的五短身材,在她水蔥一樣的玉手下,不一會兒就能變成個洋娃娃。
第一次看見自己打扮好的樣子,我大聲怪叫:“整個一秀蘭?鄧波兒(注一)嘛!”如果沒有之後的鐵臂之刑,我一定欣喜若狂。
以至於後來每次照過鏡子,都忍不住想到木製樓梯上來段經典的踢踏舞。當然,也很順利的,和鵝管家結下樑子……
就這樣,經歷了大約一年的“芭比——小白大變身”之後,粉媽媽的失心瘋有了明顯的好轉。原本只會呆呆的坐在房間裡的木美人,現在偶爾會在庭院裡溜達兩圈。
而之前只敢縮在門角,偷偷看粉媽媽的帥哥老爹,現在也能選老婆情緒好的時候,溜進來看看。
起初只敢默默的給她梳頭,漸漸的還會跟她講幾句體貼話,雖然所有的語言都是單方面的,粉媽媽從不對我以外的人開口。
不過這種程度的功勞,足夠讓老爹俊顏大悅,立馬獎勵給我一個“空間手環”,據說能裝下一座大山。
拿着獎勵,我有點感慨。
我老爹條件這麼好,卻對個瘋女人做盡人事、不離不棄,可以想象他們以前的感情有多好。雖然看老爹愧疚的態度,多半女兒的死亡他要付大部分責任。
不過這種事情,追究責任有什麼意義呢?兩個都是失去了愛女的可憐人。
當年的經過我始終沒問,我身體雖然是小孩,但靈魂還是個成年人,我不想爲了自己的八卦,折磨一對傷心人。
第二,身爲魔犬帥哥奧爾特加的主人,我有責任監督他人化術的進展。所以每天下午的自我學習時間,就泡在他身上了。
不過那個死腦筋的傢伙,什麼都學得快,就是人化術不行!一年下來,3分鐘還是3分鐘,一秒都多不出來。
好在我蠻享受他揹着我在山路上奔馳時,摟着他的脖子和背脊那種毛呼呼的觸感。再加上他任勞任怨陪我玩,我也不好對他太嚴苛了——當然這也和我自己也不學無術的立場有關。
其實我有點納悶啦,奧爾特加他怎麼這麼簡單就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呢?人家當初正是昏迷狀態,他根本是自動送上門的呢。
所謂魔犬,不應該是有一點點叛逆,有一點點屌嗎?人家倒不是期待壞男人啦,就是有些納悶。
也不知道是我老爹訓練技術太高,還是我個人魅力太強。他那麼幹脆就對我忠誠不二,不離不棄。身爲被忠誠對象的我,都有些不太適應的說。
沉默的小黑有好多謎團,比如說那個托起我的黑影啦……嘢~那個黑影到底是不是他呢?那時的聲音到底是人話還是狗話?
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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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和往常一樣,奧爾特加陪着我在山上探險。老爹警告過,不許離開遙遠山的地界,好在到目前爲止,這座大山我還沒玩完,也就暫時乖乖聽話了。
遙遠山東北面靠近伊利斯共和國的地方,有一條山泉聚成的小河,兩岸植物豐茂,景色相當怡人。
我決定花一個星期時間找到這條河的源頭,今天是我們“尋源之旅”的第四天。
越往上游走,越接近伊利斯,我倆眼看就要穿過遙遠山的結界。
正在考慮探險計劃和老爹的命令,哪一個更重要時,一個陌生的人影出現在結界另一面。
心中一驚,這可是我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一次見到魔法第一家庭以外的人!但隨即又放鬆下來,這裡有老爹設的結界,他那個第一魔法師不管是真是吹,這一年來確實沒有外人進得來,大概也不會太菜。
可是,我這口氣才吐了一半,就見那人舉起一支紫色法杖,默唸了兩句咒語,輕輕鬆鬆就在肥皂泡一樣泛着七彩光的結界上,劃出一個剛好夠他直立走過的缺口。
隨着那人緩緩踱着步子走進來,結界開始自我修補,大約2分鐘就看不出痕跡了。
我驚呆了,傻傻的站在那裡,連抱怨老爹吹牛都忘記了。
因爲——這個不速之客是一個十足的帥哥!
唉~我的花癡病啊~
這個新登場的帥哥,身穿一件及地的墨綠色長袍,鑲着金邊的紫色綬帶繞過脖子,從兩肩處垂下,走路時無風自起,甚是雍容,肩膀上還停着一隻周身通紅的鸚鵡。
那風度看起來,比我老爹還有第一魔法師的派頭。
他也留着一頭淡藍色長髮,但是顏色介於老爹和粉媽媽之間,想來比法力,他和我老爹還要差那麼一點。
這裡PS一下:我雖然已經受夠了讀書,但這個世界的常識還是瞭解了一些。修習魔法到一定程度的人,頭髮會變成藍色,顏色越接近白色,法力越強,
他的長髮服帖的垂在腦後,前額處有幾縷,偷偷逃出黃金髮箍的束縛,微垂在眼前,忽有忽無的擋住墨綠色雙瞳中露出的光芒。
筆挺的鼻子下面,緊閉的薄脣向內微抿,配合着若有似無的向內微蹙左眉,標準的憂鬱美男子啊~
“你是誰?”
那個…這句話應該是我這個主人問你這個入侵者纔對吧?不好,氣勢輸了一籌先。
見我沒回答,憂鬱帥哥又問了一遍:“你是誰?”
這句話,聽起來怎麼就這麼不舒服呢?難不成是鸚鵡做的反腹語術?
我搖搖頭,否定了這個可能性。
是了!雖然只有短短三個字,但是語調上明顯太柔軟,神態也有太嫵媚,語尾上還加了個李谷一(注二)式的氣聲。
綜合起來就是——雌性激素過剩!!
只這短短的一句話,我體內的帥哥評分系統竟然發出警報,提示我這個人或許、可能、有嫌疑、說不定……是一個“受”!
我囧……
雙鏡世界的□□神吶,難道你也是個腐女嗎?
作者有話要說:注一:秀蘭?鄧波兒是好萊塢上世紀三十年代非常著名的童星,她的名作《小公主》在國內最爲著名。但是因爲她幼童時代的形象太過深入人心,觀衆們反而不能接受她長大的樣子。所以她很年輕就離開了演藝圈,從政去了。
注二:李谷一老師是我國著名的歌唱家,是我國通俗歌曲的始祖代人物,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曾因富有個人特色的“氣聲”唱法而受到強列爭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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