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摸懷裡拼命掙扎的小東西,我不禁感嘆,這次恐怕是惹禍上身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用盡量不露底的語氣厲喝:“誰在外面?!”
外面的傢伙沒開口,而是用一聲沉悶的撞擊迴應我,同時我手裡的小紅水晶也明顯的顫了一下。
外面的傢伙正在撞擊大門,如果不是有龜甲結界的保護,那兩扇門一定已經飛到我臉上了!還好我向來在防禦法術上下的苦功最多,好可怕,好可怕。
再一次無功而返,也不知是痛的還是累的,那傢伙大口喘氣發出嘶嘶的聲音,隔着大門也能聽得一清二楚,這種分貝的呼吸聲絕對不是人類做得到的。看來這位不速之客不太可能是小貓的前任飼主了,人家“正常人類之間”和平談判的美好願望徹底破滅了。
小東西在我懷裡扭來扭去,乘我沒注意覷了個縫把腦袋鑽出來了,我趕緊加大手上的力道怕它跑出去。
大概力氣過了些,把它弄痛了,它齜着小牙哀聲呼喊。沒錯!不是叫,而是喊!用毛茸茸長着長鬍子的嘴巴用奶奶的聲音口吐人言:“爸爸!爸爸!”
狂汗!
要不是我跟貓腦袋的廚娘嬸嬸生活了好幾年,三更半夜、黑燈瞎火、周圍除了我沒有半個人的情況下,來上這麼一出,我非嚇出心臟病不可!
門外的小貓,不不小獸人它爸,顯然不準備顧及我飽受驚嚇的心靈,緊跟着又是嘶嘶兩聲分貝更高的鼻息。
看着懷裡還在掙扎的小東西,努力調動想象力加推理能力,它爸我能應付的來嗎?
如果小貓它爸是隻普通的青年或中年公貓一把掃帚就能搞定,可小貓獸人它爸就……喘氣能喘出這麼大動靜的的傢伙,恐怕體型小不到哪兒去吧?以貓嬸嬸的體型做參考的話,它有老虎那麼大也不是不可能呀……跟老虎一樣大的貓那就是老虎啊!單憑它攻擊結界的力氣,我就鐵定不是它的對手了!
我剛想放聲呼救,轉念又想,外面那傢伙現在只是在我家門口蹲點,舉止還算嗯……文明,要是鄰居們聽了呼救也出來,把它給驚了,它發起狠來指不定會來什麼樣的血光之災吶。
我只能把一半出了喉嚨的呼救又咽回去,轉身往霍姆的房間走,現在也只有他勉強算得上可靠了。
剛踏出兩步,就聽見門外傳來一把粗重兇狠的男人聲音:“把孩子還給我!”聲音算特別大,很明顯是刻意壓抑了的,估計他也不想惹來其他人。
我本不想理他,一心一意弄醒了霍姆來當替罪羊,不不,是來救場再說。
但是突然傳來的違和感逼得我停下腳步,協率開始變動,短時間內變得異常活躍,我知道這是施展法術的前兆。
貓爸爸打算用魔法強行攻破我的龜甲術嗎?不對,他要是有這個能耐早幹什麼去了,何必傻傻的消耗體力撞擊。
緊接着,我看見門縫裡透進少許暗黃色的光,大約五、六秒之後就熄滅了,我想這應該是魔法完成的徵兆。
我趕緊退到寬敞的地方,確定即使大門被攻破,也不會有傢俱砸到我身上,保險起見我又在身體周圍加了一道龜甲術。
“轟!”他終於發動攻擊了!
我嚇得趕緊閉上眼睛,耳朵裡滿是木屑和雜物飛濺在耳旁的結界上噼裡啪啦的聲音。
霍姆家可憐的老房子,原本只是舊了點,現在徹底破了。
我很不情願的睜開眼睛確認損失狀況,然後悲哀的發現,僅僅一擊之下,我的結界連帶大門和小半面牆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沒有任何美感可言的空洞外,兩顆放着綠光的眼珠,彰示一個巨大的身影正掩藏在黑暗之中。
咦?不對!那眼珠的位置也太高了點吧?至少離地面有兩米,貓有像熊一樣直立的習慣嗎?
而且魔法完成之後,協率應該歸復原位纔對,可現在怎麼不但還沒有恢復平靜,反而更加活躍了?
難道說……?
“住手!竟然使用半完全體!你不要命了嗎?”
天哪!天哪!這傢伙瘋了!
貓好像也能攜帶狂犬病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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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C米有存稿,每天寫多少傳多少,今天卡文了,怎麼寫都覺得不對頭~這章縮水了,等靈感回來了在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