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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正文
不知道是茫茫然的心境使然,還是真的麻木了。
我不理會身後已經擴散了大半個背部的疼痛,連續施展魔法,那伴着心跳的節奏,一抽一抽的痛感竟然就這麼消失了。雖然奇怪,我卻顧不得探究緣由。
爲了尋找水和食物,我們不得不把霍姆一個人單獨留下,這荒山野嶺之中很難想象會發生什麼意料之外的事情,我只能儘可能的製造防禦措施。
我用魔法將地上混雜着敗葉爛根的泥土,在霍姆的周圍搭了一個低矮的穹窿,頂部用來透氣而沒有合攏,只用些許乾枯的枝條掩蓋着,儘量裝飾的像一個普通的土堆。這既可以防風保溫,又可以迷惑林中游蕩的野獸。
按照小灰白的指引,我走了只怕有兩、三里路才找到他弄溼身體的那條小溪。
好在我們運氣不錯,小灰白竟然還在小溪邊一片枯敗的泥灘裡,找到幾隻正在冬眠的青蛙。
等我們收集好所需的東西,返回霍姆昏睡的地方,用手環裡的炊具熬好青蛙湯,太陽已經升到頭頂上了。
正午的陽光略微降低了冬日的寒氣,可仍然需要土牆抵擋凜冽的寒風。手環裡本來有舒適寬敞的行軍帳篷,可那龐然大物卻不是我們一人一貓能夠支得起來的。電腦小說站
找水的路上我還收集了一些提神草藥,說來可笑。那一大袋我和霍姆花了大半個月地休息時間收集的草藥,竟然是我們落在兄弟布店唯一的行李。
“喝點湯吧,會暖和點的,小心別燙着。”用淺底盤子先給灰白盛了碗熬的白白地青蛙濃湯。
在剩下的湯里加上提神的草藥繼續熬,等葉子都蔫下去。汁液滲出來讓湯成了黃黃的顏色,才又盛出來給霍姆喝下。
花了大半個小時才一匙匙小心的餵了大半碗,霍姆的臉上總算有了血色,卻依然昏迷着,除了反射性的吞嚥之外,再沒有一點清醒的跡象。
造成這個結果地,卻不知是傷勢拖累,還是小紅牌大還丹的副作用。
到現在我才發現事到臨頭。就讓連個可以求救的人都沒有。從遙遠山上下來這麼久,我竟然一直躲在東村的小圈子裡,什麼都依*着霍姆,卻不敢獨自向外面的世界踏步。
在山上,我習慣的依賴着小紅他們。到了山下又習慣性的依賴上霍姆。自以爲智計百出,自以爲運籌帷幄。一旦沒了在前面遮風擋雨的人,沒了在後面支持堅守的人,必須自己獨立面對的時候,就什麼主意也沒有了,變得這樣惶惶不可終日……手@打小說網。
可笑。真是可笑啊……
“怎麼辦,怎麼辦呢……”我背*着土牆,蜷縮在霍姆地身邊,鼻腔裡充滿了泥土的腥氣。心中卻塞滿了寒冷,我只能抱着頭懊惱的喃喃自語。
小灰白聽了,豎了豎小小的耳朵,舔舔沾了湯水地鼻子,歪着腦袋走到我跟前,用柔軟的爪子拍拍我的手背,一臉擔心的看着我。
作爲一個靈魂年齡快三十歲的成年人,這種時候本應該挺身而出安慰小孩子的。可我卻怎麼也說不出寬慰他的話。違心的也說不出。眼淚卻不爭氣地往外涌動,一下子就模糊了雙眼。
小灰白似乎嘆了口氣,接着跳到我的腿上來,用毛茸茸的小腦袋噌噌我的臉頰這是我平常逗他時最喜歡的動作,每每他總會抗議的大叫冰涼地小鼻子貼着我地臉頰,說:“那個穿着很花俏的傢伙呢?我們去找他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這時地心情。長久無助的抑鬱之後。灰白的話竟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男是我們來了黑灣港之後認識的人之中,唯一稱得上朋友的。他現在雖然處在半軟禁的狀態。但以他的身份所能發揮的能量,比無依無*的我要大得多,本應是最好的求助對象。
慌亂中,我卻將他拋在了腦後,而只在布店的那一次見過的他小灰白,卻記得他的存在,令我有種難以言喻的情緒在心中醞釀。手@打小說網.手機站
不管怎樣,既然找到了希望,我立刻打起精神收拾行裝。但現在的我,無論在體力上還是精神力上,都沒有足夠餘力保證,在不觸及霍姆傷勢的前提下前行。最後,我摸摸手腕上醉貓事件以來,一直閒置着的空間,不得不做出一個冒險的決定。
“灰白,我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件事情,但這件事有可能會出危險,但我不能肯定會危險倒什麼程度。”
灰白先愣了一下,小傢伙十分聰明,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霍姆立即明瞭,道:“我是男子漢,我不怕!”
今天灰白的表現已經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感動,單純用語言已經沒法表達自己的感激和謝意了。
我只對他點點頭,告訴他從空間手環進出的咒語,囑咐他只用守護在霍姆身邊,出現任何危險都不必抵抗,直接出來找我,一切以自己的安全爲重。
待小灰白鄭重的答應了,我便將他和霍姆一同收進空間手環之中。
這陣子爲了定級考試的事,手環莊園的問題一直沒有解決。如今將毫無抵抗力的霍姆收進去,是不得已的下策,單單隻比傻呆在這裡無所適從好上半分。
一切收拾停當,我加快腳步向市政廳趕去,對霍姆的救治工作,我能幫得上忙的沒有多少,現在能做的只是讓腳步快一點,在快一點,僅此而已。
令我沒想到的是,我們所處的地方離市政廳並不遠,當我用“望氣術”確定了方向魔法師聚集的地方,即使在不使用魔法的時候,周邊的斜率也會比其他地方混亂,所以很好分辨只走了二十分鐘左右,就看到了要塞高聳的青黑色石牆。
看來霍姆是特意帶着我們向市政廳的方向過來的呢,是想向魔法師工會的人求救嗎?還是不甘心那個約定?
明天誰能準時到達考場,誰就是勝者!
昨天他說這句話時,明明已經身受重傷,可語氣是那樣的鏗鏘,態度是那樣的堅定,神態是那樣的意氣風發,而現在……
走得近了,我反倒放慢了腳步,縮在一個不起眼的死角觀察前方的動靜。
隨着考試逐漸接近尾聲,每天進入市政廳的人愈來愈少,但省防衛軍爲了維持秩序而設置的禁止崗亭外並沒有撤離。一羣人圍在崗亭附近,或縮在馬車裡,或躲在避風的地方,三三兩兩聚集着閒話,只等着今天的考試結束,第一時間打探消息。
之前,畫着兄弟布店誇張標記的馬車也總是等在這裡等我們的。今天到沒有看見,但是那些認不出所屬的馬車裡,會不會有接送反派龍套二人組的那輛呢?
粗粗看了沒發現明顯的異狀,我這次放心探出身子,一邊走,一邊琢磨怎麼混過崗亭的士兵。
“蘇!蒂雅修格&8226;蘇!”沒想到剛一現身,人羣竟有人呼喚我的名字。
我聞聲望去,竟看見之前偷偷替同僧兄弟跟我和霍姆傳話的那個侍從。他招者手朝我急步走來。
“你怎麼現在纔到?大法師都催了好多次了!霍姆&8226;戴格特怎麼沒和你一起來?你怎麼這種時候也敢遲到……”
他一過來就劈頭蓋腦說了一通,待看清我滿身污漬,衣服上還沾染着些許暗色血跡的狼狽模樣,吃驚的呆住了。到底是在魔法師工會高級幹部身邊做事的人,下一刻他就意識到我們可能出的事情。
他懊惱的一跺腳,緊緊抓住我的手腕,拉着我大步向市政廳走去,守衛的士兵知道他的身份,不敢阻攔,立刻放行了。
到我們走上吊橋,離身後的人遠了,他才咬牙切齒的開口道:“你放心,大法師一定會替你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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