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小冰再次按時而至。我們大致分析了一下現在的形勢,確定了幾條今後革命工作的幾條基本原則。
第一、儘量維持和正太兄表面上的盟友關係,不主動拆夥。
切不說生死不明的小受叔叔已經沒有當“虎皮”的價值,如果之前分析不差,老頭堂伯父真的已經在他的控制之下的話,那就意味着他與拉分家家長的寶座只剩下一步之遙。而登上這個寶座,成了名正且言順正的一家之長,他和小受叔叔的同盟也就沒有價值了。甚至,爲了坐穩家長的位置,他會直通踢開小受叔叔,站到其他兩家家長一邊。
所以,小受叔叔和正太兄同盟瓦解幾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但是,到目前爲止,這層窗戶紙還沒捅破,我和小冰卻絕對不能成爲主動的一方。
目前我們倆的身份都很尷尬,在白魔法塔不管行什麼事都屬於名不正,言不順,說是舉步維艱都不爲過。而正太兄就不一樣了,作爲拉分家的正統繼承人,他也算的上根深地固。只要他還是小受叔叔名義上的盟友,總能有辦法讓他幫忙做一些對我們彼此都有益的事,我們很還需要他的身份做一些我們做不到的事情。
所以,現在不是擺明車馬的時候,但必須小心防範,他隨時都有可能反水。
第二、我們必須趕緊找到新靠山。以保證在之後地豪門內鬥遊戲中擁有足夠的籌碼,並且保住小命兒。
我最最可靠的大靠山小受叔叔已經證實,他只是個金身泥菩薩罷了。而次級奧援老頭堂伯父現在也出了事,離小受叔叔的生死不明好不到哪兒去。
但,我在“拉分家家長之位正面爭奪戰”這個事件中所扮演的角色,是導火索呢?還是最終目標?
正太兄是用“老頭堂伯父想通過扶植新一代族長,繼而壓制芬、德兩家”爲誘餌。說服另兩位家長協助他完成拉分家的內鬥?還是其他兩家在應對我的問題上和老頭堂伯父起了衝突,他們爲了掃清障礙,乾脆拉他下臺。通過捧正太兄上位獲得三分家統一地立場,再來對付我?
如果是前者。自然最好。他們鬥得越歡實。越沒時間注意我。我很樂意被大家忽略。
如果是後者。那就比較麻煩啦。我現在根本不具備主動出擊地能力。只能被動地以不變應萬變。維持在見招拆招地狀態就不錯了。
所以。必須找到新力量協助我應付今後地狀況。於是我寫了一封信讓小冰遞到都城克利福德家。信是給**男地。我不知道他現在回來沒有。不過即使只看在小受叔叔地份上。克利福德家都不應該袖手旁觀。菲爾葛茲地正統——是真是僞都沒關係啦——邀請他們介入菲爾葛茲家地紛爭。外人要想在白魔法塔摻上一腳。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好地接口嗎?
小冰從我手裡接過信地時候。很是爲難了一會兒。我知道他地顧慮。不過我纔不在乎什麼魔法師工會地政治獨立性。什麼白魔法塔勢力均衡呢。管他菲爾葛茲家會不會被外部勢力侵蝕。反正我辦完事就拍屁股走人地。倒時候誰愛怎麼着就怎麼着。更何況這個家在我看來。就算沒外敵。自個兒折騰自個兒也快差不多斷氣了。
第三、查出那位一直被小受叔叔接濟地人到底是誰?如果他真地是種馬爺爺地私生子。就得找到他地下落。
老頭堂伯父在“解釋”——說實話。我覺得應該是編造——我地身世地時候曾提到。小受叔叔常年以來。都在秘密接濟某個身份神秘地人。並且和他常年保持聯繫。既然他能立馬拿出賬本爲證。那麼這個人肯定不會是憑空編造。而是事實存在地。
我當然知道這個人肯定不是我家老爹,要是小受叔叔和老爹一直保有聯繫,當年上山地時候怎麼會不知道我這個親親侄女地存在呢?
我要知道這個人是誰?真的是種馬爺爺地私生子嗎?這不是單純的八卦啦,如果真有這麼個輩份比我高地“本家血脈”存在,他恐怕會成爲我們手上一張很關鍵的王牌!
第四、必須儘快打探清楚工會長老會、地方分會以及共和國元老院對我歸宗這件事地態度。
現在分家家長們的態度還很曖昧,對我的處理也只是有意無意的拖延,說不準他們就是打着採取冷處理,等風頭過了,這事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就自然而然的煙消雲散。
所以外界對這個事件的態度,關係到我今後應對的可能性。
工會長老會、地方分會、共和國元老院摻和進來自然最後,要是帝國也來嘍一把那就更妙了。對我來說場面越亂越好,不然憑我這雙小細胳膊怎麼撼得動菲爾葛茲家延續千年的傳統,和家族內部盤根錯節的勢力。
應該說,我想撈點好處,就只能指望混水摸魚。
長老會那些傢伙自己跳進來也好,實在不行我加把勁鼓動一下也行。只有讓這潭水更加混濁不堪,我們纔能有機會找齊想要東西,然後趁機開溜走人。
可想而知,分家的家長們一定會盡所有力量拖延這個過程的發展,而他們爭取的每一分鐘,都是可以唯我們使用的。
“瑟德尼斯,外面聯絡的事要靠你了,白魔法塔之內的情報就交給我和小黑。”
“小姐,我不能讓您冒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主人回來我怎麼交代?”
“瑟德尼斯,我們的時間很緊迫,不分頭行動根本來不及。你現在搬回老裡,我卻住在主宅內,查起裡面的事來比你方便、安全得多。而且,你要相信我和小黑的能力呀!”我笑着拍拍小黑的直寬厚的背脊,他立即揚起頭嗚的應了一聲,三雙異色的眼睛裡滿是自信。
我早就想好了,反正我是個“鄉下長大的野丫頭”,不知道規矩也是應該的。就算倒黴被他們逮個正着,還能當場殺了我不成?只要分家家長一天不確定我是假的,最多也就是軟禁罷了。
“另外,瑟德尼斯,希望你明白,萊爾費德勒的事不是現在的你我有實力插手的,他和葛利馬叔侄倆鬥得再兇,都是拉分家的事,只要沒燒到我們頭上就不要理睬。雖然萊爾費德勒要是能夠繼續掌家,會成爲我們平衡其他兩家的關鍵,但與參與其中的危險性比起來,這點力量就微不足道了。現在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在任何情況下都要記住,安全最重要!”
見我如此堅決,小冰只得答應了,鄭重的囑咐我一定小心,並約定了下次見面的時間,才展翅離開。
看着小冰雪白的身影劃破星光微弱的夜空,考慮着是不是該做一件帶翅膀的夜行衣給他,轉念又想到自己拙劣的裁縫手藝,便趕緊放棄了。
我鑽進已經冷掉的被子,凍得我一陣哆嗦,趕緊讓小黑鑽進來暖牀。“明天咱們又要開始探險了哦,這次可不光是走迷宮,還得防着不要踩中地雷。”
我摸着他細軟的白肚皮,看着窗外寧靜的夜空繼續說:“現在雖然安靜,但很快就要亂了呢,小黑你看我是不是開始有陰謀家的樣子了?”
對於這個有點期待,又有點厭惡的問題,小黑的回答是——三條滑溜溜、熱乎乎的舌頭,依次添上我的臉頰。
啊我不要起溼疹啊!!
這個夜晚我又沒睡好,要追查那位種馬爺爺的“意外之果”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麻煩重重。
要是老頭堂伯父還靠得住,起碼可以打着“瞭解父親的過往”的招牌,讓他安排我查看他說的那些帳目。可現在,且不說那些帳本現在在哪裡,就算還有副本留着,光憑我這個半生不熟的身份,是絕對沒權限查閱的。
要說找正太兄吧,其實到也是個辦法。可每每一想到,他見誰都擺着一副粉嫩單純的正太臉,卻能在背後無聲無息的把自己的族長叔叔給制住了,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就打附了一副壞水洶涌而至的背景。這種典型腹黑派,還是能不接觸就不接觸的好。
於是乎,經過一晚上的輾轉反側,我最後不得不把目標從不知所終帳目記錄轉移到小受叔叔現實可見的私人物件之上。
現在還不知道這條路是不是行得通,但半夜思考的第一個結果,在第二天的早晨時就反映出來了。送完早餐的侍女們開始背後嘀咕:“這位小姐真古怪,越休息越沒精神了,黑眼圈跟眼影糊了似的……”
的廢話分割線——
明天我做劇本的兒童劇就要正式上演了,好激動啊今天一整天都沒法靜下心碼字唉呀呀……
這是個新戲哦,是關於武漢特產熱乾麪的新故事從我和導演他們一起創意開始,到找資金、找演員、做舞臺、做服裝,到現在成戲,足足花了大半年時間呢
終於上演了,真像做夢一樣呀呀呀今天睡不着了……
我明天和圓圓導演夫婦一起參加首演,一定要拍好多漂漂照片回來!!到時候我會發到羣空間裡給大家看嘿嘿